没想到不在。
“不劳烦公公,本宫还是等皇上回来亲自跟皇上说吧。”
庄妃转身,朝门口走去。
让人转告也说不清楚,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若这冰鞋真的有问题,那秦碧跟池轻,定有一人有问题。
另外,难得有个事茬儿找帝王不是,她又岂会轻易假手于人?
现在她的步云宫,帝王都鲜少踏入了,她又不好自己找上.门来,正好有此事,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多来龙吟宫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一阵悲哀。
她得宠的时候,还对皇后秦碧的失宠暗暗得意过。
甚至前段时间,听说秦碧负责送冬节冰嬉活动非常用心,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时,她还嗤之以鼻,觉得秦碧不过是想通过办好这件事,博得那个天下最尊贵男人的欢心和关注而已。
没想到她今日也会做同样的事。
也就是到这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了秦碧的心情。
说到底,都是可怜人而已。
宫门深深,皇家寡情,宠辱只在一瞬之间。
对于她们这些女人来说,那个男人就是天,就是一切,他可以让你上天堂,也可以让你入炼狱。
******
这头,樊篱将郁临渊用板车拉回,好不容易才将人挪到床榻上躺好,他自己也是累到不行。
整个过程,郁临渊都在昏迷,一瞬都没有再醒来过。
所以,他也顾不上歇息,连想喝口水都顾不上,就又忙着给郁临渊喂药。
因为昏迷,人是毫无知觉的,所以药喂得很是艰难。
大概只有一半喂下去了,其余的一半都顺着嘴角流了。
樊篱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只能多喂。
正常药量一碗,给他喂两碗就好了。
可这真的是考验人的耐心啊,喂到最后,樊篱的手都酸了。
可把他憋屈得不行,还发作不得。
一边喂,他一边抱怨。
“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还堂堂帝王呢,做事不考虑后果,留一堆事儿让别人擦屁股。你是风.流.快.活了,你是一时舒服了,你想过别人没有?”
“真不想管你,就让你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你是不是吃定我会替你收拾残局,是不是觉得我神通广大啊?”
“我只是一个法师,法师而已,就算会医术,我也不是神医,而且,你这种情况,神医也没用,神仙还差不多。”
“反正今夜我把话撂这儿哈,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再发疯,自己糟蹋自己,我绝对不管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别来找我,我肯定不管。”
两碗药喂下去,用了一个半时辰。
男人依旧没有醒。
樊篱心里其实很没有底,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这个男人。
低低一叹,将空碗置在床头柜上,他活动着自己酸痛的胳膊,陡然想起一件事。
一拍脑门,哎呀,睡穴只能管两个半时辰,是不是快到了?
要让人给跑了,那他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连忙起身,直奔隔壁厢房。
还好,人还在榻上睡得深沉。
他举步上前,凝力于手指,准备点于女子颈脖处的穴位。
入目青青紫紫红云一片,他手指顿了顿。
也难怪某个男人到现在还在昏死呢,这一看就知道当时的激烈程度。
难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摇摇头,手指点上女子的穴门。
女子长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懵懂又茫然地看向樊篱,刚准备张嘴说话,樊篱又再次点上她的穴门。
女子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没办法,某个男人没醒之前,他必须让她睡着。
不然,他分身乏术,顾不上两头,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本事保证这个女人醒了不走。
可他这里没有凑手的迷.香,蒙.汗.药之类的也没有,没有办法,只能靠点睡穴。
只是,悲催的是,睡穴只能管两个多时辰,也就是意味着,他要每隔两个时辰点一次她的穴位才行。
他真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樊篱招谁惹谁了?搞这么两个人来伺候着。
一个醒不了,一个不能让醒了。
这都什么事嘛?
和着被子一起,他将床榻上的女子打横抱起。
免得两个厢房跑,干脆挪到一间房里。
而且,有个什么动静也能及时发现。
回到隔壁厢房,将女子放在一边的矮榻上,替其掖好被子,他便起身去墙角看更漏。
他得记好时辰才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竟已是四更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更严峻的事情。
五更上朝,这个男人却还昏死在这里。
下午的时候,他问过他如何处理,他说,他会想办法。
办法呢?
樊篱朝床榻上的男人挥挥拳头,咬牙切齿:“你的办法就是不要命地跟人家翻云覆雨,然后死在这里,等着朝廷的人来收尸?”
话音刚落,就蓦地听到一声低咳。
他一震,只见男人不知几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看着他。
“背后咒朕死……你信不信……朕治你个忤逆犯上之罪?”
沙哑破碎的声音传来,说完,又咳了两声。
樊篱大喜上前,“皇上醒了?”
“她呢?”男人苍白着脸问。
樊篱用头指了指边上的矮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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