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笼罩着全身。
八字胡中年人瞪圆了眼睛,嘴角发出了一声冷哼:“当家的,有个小子看戏不给钱,该当如何?”
“哦?那就按老规矩吧。”一个女人冷淡的话语,从戏台子后面传来。
立刻,就有两个戏子翻着跟头,跳到了我跟前,伸手一抓,就要把我推到戏台上去。
我身体往下一沉,哪肯走。
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又有两个戏子跳了出来。
上来就要抱我的腿,这是想把我扛上戏台呢!
而围观的大爷大妈冷漠的看着,眼神之中有幸灾乐祸,还有一缕期待。
我心里一紧,这是要干什么?
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就在这时,我就听到胡老汉声音焦急的喊了一声:“几位大老爷且慢,我这外甥不懂事,今天忘了带赏钱,他的那份……我来出吧!下次再也不会了,求你们放了他吧!他还小……”
收钱的八字胡一听这话,眉头便是一挑:“胡老汉,这可是你说的啊!而且,得双倍赏钱!”
胡老汉听到这话,嘴角的肌肉扯了扯,一副心痛模样。
最后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行,双倍赏钱我来出!
说着,就从怀里战战栗栗的掏出了两个纸扎金元宝,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盘子上。
特么我当时就有点晕乎了,心里不禁骂娘,不就两个纸扎的元宝吗?还不值一块钱呢,咋像是要了你老命似的?
八字胡扫了一眼托盘,满意的“嗯”了一声,推搡我的四个戏子这才松开了手。
那些看热闹的大爷大妈的眼神,顿时流露出一抹失望。
等八字胡收完钱,就在那细细清点。
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离开,依然静静的坐在位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看的疑惑,都交完钱了还不走,难道还有什么压轴表演吗?
等那八字胡点完钱,又是高声叫了一句:“当家的,钱已清点!”
“那就开始吧!”
戏台后的女人说。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看戏的大爷大妈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头抵着地面,十分虔诚。
我撇了撇嘴,站的笔直,叫我给鬼下跪,你配吗?
那八字胡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倒是也没管我。
他有些痛苦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只金色酒葫芦,而葫芦的外面还有一层淡淡的血迹。
他先打开葫芦塞,毕恭毕敬的放在了地上。
自己也跪了下来。
接着,就有一个戏子取来一根火把,将堆成小山的纸扎金元宝、冥币,给点燃了。
哗啦啦。
火焰渐大。
这是烧给谁?
我目光一凝,动用望气术,就看到在火堆中,有一缕肉眼看不到的白烟,飘荡着,尽数钻进了葫芦里。
嗯?
我心头一跳。
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居然给我一种惊心的感觉。
等纸钱全部烧完,八字胡中年人又面露痛苦的将葫芦放回了怀里。
接着喊了一声:“礼成!”
跪在地上的大爷大妈,便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提起小板凳,就排着队往山下走。
我跟在队伍后面,满脑子的疑惑。
刻意等了一下胡老汉,等到了梦圆小区,见没人注意,就一把给他拉到一旁。
问他到底是人是鬼,今晚上是在作什么幺蛾子呢?
胡老汉做贼一样,左右看了一下,悄mī_mī的在我耳边说道:“跟我来家里说。”
随他来到家里。
一进门,就闻到满屋子充斥着一股香火味。
打开灯,就发现这房子压根就没装修,连个沙发都没有。
而我的目光,瞬间就被客厅的正中间的供桌吸引了。
因为那供桌上面,有香炉袅袅烟气升腾,而在中间还端端正正的摆放了一个黑色骨灰坛。
骨灰坛后面立着一个牌位,以及一张黑白遗像!
凑近一看,特么这遗像上不是胡老汉又是谁?
我不禁吃了一惊,“你……你到底是什么鬼?怎么骨灰还放在家里面?”
胡老汉紧了紧身上的破绿棉袄,脸色发苦,说自己确实是去年就死了,骨灰放在家里是因为现在墓地比较贵,他在活着的时候没钱买,儿子自从分的拆迁款之后,就整天吃喝嫖赌,自己到死都没看到。而这回迁房是自家的,自己生前就在这住了,儿子就把他骨灰放在这了。
我听得一阵发愣,心道好一个孝子。
胡老汉又解释说,其实这样也不错,不能怪儿子,孩子自己压力也大,欠了别人一屁股赌债。反正这回迁房都分了七八套,就剩这一套了,其他都被卖啦。自己骨灰放在这里,倒是能守着,让别人不敢来收房子。
“这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我问。
胡老汉点点头,说这栋楼都这样呢,老了的时候就在这回迁房里住,死了继续住,连墓地都省了。
我不禁暗暗叫绝。
胡老汉又说:“只是住进来之后,哎,我……就发现自己被这房子困住了,去不了阴间,也就没办法投胎,顶多晚上出去转转。而且没钱啊,平日里儿子女儿根本也不来看我,哎,我活着都不来,嫌弃这边条件差。现在死了,骨灰摆在这看着怕人,他们就更不来了!所以我日子过得苦啊,小伙子,你会帮我的对吧,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你道士找好了吗?”
我听得一阵同情,这都什么狗屁儿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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