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暗道:“当众人之面,此人必不是杀我。”闪念间,他伸手去接酒杯。手才一触杯,顿时有一股恐怖血力狂冲入体,循经走脉,把李兴的经络摧伤。
感觉周身奇痛,李兴身躯微震,却稳稳把酒杯拿住,冷冷注视那仆人。
仆人眼中闪过一丝狰狞,抽身退下。
此人早有计较,若李兴一接杯,要么狼狈地朝后退避,要么硬生生接下来。前者,李兴必然无颜再留;后者,他也能把李兴重伤,使其无法继续参加才子宴。
这仆人的算计很好,只不过他不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李兴千怕万怕,最不怕受伤。
是以,眼见对方力量恐怖,李兴没有选择退避,而是硬生生承接下来,导致经脉受创伤。
仆人敬过了酒,返回徐光身边,耳语了几句,徐光脸上露出冷森森的笑意,嘲弄的眼神朝李兴看过来。
李兴也注意到了徐光,盯了他一眼,目光阴寒。当他看到坐在徐光身边的李飞时,什么都清楚了。不用想,一定是这个李飞从中挑拨。
“看来人善被人欺啊!”李兴心想,“有些人,只有把他踩在脚下,当狗一样对待,他才会老实下来!”这件事情,让李兴明白了一件事情。
李兴闭上了眼,感觉到九阳珠正逐渐散发出一股奇异能量,修复着他的身体。
约摸半个小时,李兴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也不睁眼,继续练血。忽然间,身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李兴!叫我好找!”
李兴睁开眼,只见钱辟邪笑嘻嘻地站到面前。
李兴心中一惊,钱辟邪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当初李兴前往富贵居做工时,并没有表明身份,按说钱家人不会知道他的来历。但很显然,那慕容娇娇下到三义园的请柬,也与钱辟邪有关,也就是说,钱辟邪已经知道了李兴的身份。
李兴心中有疑惑,钱辟邪似乎看了出来,他自顾坐到李兴一侧,笑道:“李兄瞒得我好苦!要不是慕容家打探消息的手段无比高明,我还不知李兄就是李家的少爷。”
李兴不动声色,问:“是慕容娇娇打听出我的身份?”
钱辟邪点头:“正是!那慕容娇娇看了李兄的词,惊为天人,立即着人前来查访。不过,我也不知李兄的住处。可想不到的是,才一个月时间,慕容家的人就调查出你的身份。”
“我万万想不到,你竟是三义园的人。按说,三义园富甲青云城,怎么会有人去富贵居做工呢?但后来我才知,原来李兄是紫竹宛的人,呵呵,李兴真有好胸怀。”钱辟邪是赞李兴能够宠辱不惊。
李兴淡淡一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必提。钱兄,慕容郡主下了请柬,我才来到此地,不知这才子宴是怎么一回事?”
钱辟邪神秘一笑:“嘿嘿,此事暂时不可说,请李兄看下去。那慕容娇娇最喜吊人心情,恐怕还要许久才出来,你我二人先饮酒。”
这钱辟邪言行间与李兴颇为亲近,又十分敬重,为李兴酌酒。
练血之人,视酒如水,喝上千杯也不觉得醉,李兴便大杯大杯地喝。
钱辟邪在青云城内,也是颇有名的词人,在场的人,有一半都认得他。方才有人向李兴敬酒,如今这个钱辟邪又跑过去,与李兴颇为亲热。这就不由得使许多人暗暗惊奇,此人是什么来历,位置靠前,又与许多名流结识,莫不是王公贵胄?
那一边,三义园白家的白晶和白琼,都不时拿眼去瞅李兴,姐妹两个暗中议论。
“姐姐,咱们以前都当他是个废物,没想到会是个人才。夺下名额不说,居然与慕容家的人也认识。”白琼说。
白晶冷笑:“这个人城府真是深,当初扮可怜相,骗我外人那么多年。这样的人,我想想也害怕。”
白琼却不以为然,说道:“男子当有城府才对,这样的人才不会吃亏。”说到此,她看了李雪一眼,低声道,“李雪这回赚了!”
白晶不以为然:“李雪未出生,就被李自然指腹为婚。当时他风光一时无俩,自然言出法随。但这种事情,若是李自然不主动提出来,李雪难道厚脸皮承认?”
白琼呆了呆,低笑道:“也是!我要是李兴,也未必瞧得上她呢!哼,瞧她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天下人都不值得她看一眼,有什么了不起!”
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陈雪、陈霜姐妹,是三义园最漂亮的一双姐妹花。白晶、白琼也算是美人,但一比之下,就差了一筹。
三义园的人,暗中都喜欢把白家的一双姐妹花与陈家的一双姐妹花作比较。这种比较,白琼时常听到耳中,暗中忌妒。
李兴与钱辟邪闲谈几句,问起那慕容娇娇的身份。
钱辟邪道:“平国只有四位玉侯,一位神侯。李兄也知道,咱们平国其实早就被诸侯割据开来,分裂成三十六家。每家诸侯,或占据三五城池,或占据上百城池,各自为政。”
“每一名诸侯,又都与平国的几大门派有利益关联。比如青云城上属的方侯王子兴,本身就是齐云派的内弟子,其下管理的三十五座城池,也都或多或少与齐云派有利益关系。”
“以三义园为例,每年的收入,至少有五分之一要用于孝敬齐云派。要不然,齐云派又岂会白白拿出九个名额给三义园?”
“而那慕容天行,乃是四大玉侯之一,下属一百八十六座城池,是平国五位大诸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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