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厄湖位于中州西北部,是魏国第一大湖,浩浩汤汤八百里有余,接天蔽日,甚是恢宏。而毗邻太厄湖的太厄山,因有修真门派太厄门存在,名声更是响彻整个魏国,更被人们冠以“太厄仙山”的名号。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每年上山求仙之人络绎不绝,可真正被收入门庭的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即便如此,也依然挡不住凡人求仙长生的热切之情。
此时,湖面朝阳初绽,灿烂的朝霞将碧绿的湖水映成一面华美的绸缎。舟行湖面之上,人在潋滟之中,鸥鹭齐鸣,展开翅膀,扑动水花四溅,原来这些水鸟也按耐不住兴奋,急忙忙钻入水中觅鱼虾去了。
如此美景,对于那些达官显贵、墨客骚人自然妙不可言。可对于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渔民们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太平常不过了,他们可没心情去欣赏这所谓的美景,早冒着清晨的薄雾驾舟摇撸去打渔了,他们的愿望很简单,只希望多打些鱼,挑到太厄镇集市上换些柴米油盐,养活一家妻儿了。
“呼”李山吹了下手上磨出的血泡,第一次驾船打渔的他终于知道父亲手上厚厚的老茧是怎么形成的了,想到这儿他心里愈发的愧疚了。
“还是好好学习捕鱼吧,将来也好养活家人。”李山在心里暗暗发誓。
在太厄湖边有许多靠打渔讨生活的村落,李家屯就是其中一个。李山便出生在李家屯,他的父母一辈子都靠打渔为生。
从小一脸木讷的李山,其实头脑极其灵活。小时候在村里的私塾读书,从来都是第一名。父母也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能考个秀才功名,再也不用做一个早出晚归,累死累活的渔夫了。
“山儿啊,你发什么愣,还不快点撒网?”李魁喝斥着儿子,其实作为一个父亲,他又何尝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呢!
暗地里,李魁叹了口气,他晓得李山这孩子头脑聪慧,在私塾里也被王先生所看重。不过,李魁只是一个穷苦的渔民,根本没钱供儿子读书,只读了一年便辍学了。
“唉,要怪就怪爹没本事吧!这就是山儿的命啊!”
李山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父亲的艰辛,为了供自己读书,父亲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家里的积蓄几乎全部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李山觉得对不起父亲,也只能把念书的心思放下,向父亲好好学习打渔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渔民们都摇撸回家了。
李山也帮着父亲拉起渔网,这一网收获还真不小,大鱼小鱼跳满了船舱。
两人满心欢喜地回家了,船一靠岸,李山就跳上了岸,向家里飞奔而去,父亲则在船上收拾整理下渔网。
“大姐,我们回来了!”李山提着一尾鲜鱼踏进了家门,准备让姐姐中午给一家人炖鱼吃,剩下的则吃完饭统统装进竹篓,下午好架上牛车,和父亲一起送到十里地外的太厄镇集市上贩卖。
“今天第一天打渔累坏了吧?来,洗把脸,我拿鱼去厨房做。”姐姐李湖儿对弟弟李山一向疼爱备至,这种疼爱让幼时丧母的李山打心里感到温暖。不过,李山并没有接过姐姐递来的毛巾,而是提着鱼径直往厨房走去。
“姐姐,你也累了一上午了,杀鱼这种活儿还是让我来干吧!”
李湖儿看弟弟这么懂事,欣慰地一笑。
“今天运气不错,这条箴鱼正好给父亲补补身子。”李山喜道。
在太厄湖,箴鱼是一种肉质鲜美,营养价值极高的鱼类,平时极少捕到,今天碰巧捕了一条,李山便擅作主张的留下了,准备给父亲补补身子。当然,这件事父亲并不知道,否则早要斥责他一番了。
李山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这把小刀是他帮村里的张铁匠打铁给的报酬,刀刃锋利,不能说是吹毛断发,也能切金断玉,不过今日当刀锋切开鱼肚时,小刀却被卡住了。
李山一愣,小刀锋利程度他是知道的,别说是切鱼了,就是削块铁也不成问题,很显然,鱼肚子里有东西。
慢慢地将鱼腹一点点剖开,一块黑黝黝似铁非铁令牌模样的东西从鱼肚子里扣了出来。
“鱼腹里竟然藏了这东西!”
李山在私塾里读书的时候,经常看到古人借用鱼腹藏物的习惯,这样做一般是为了掩人耳目,想到这里,他用手狠狠擦去令牌上的血污,想看看令牌上刻有什么文字吗?可惜,这块黑黝黝的家伙除了粗糙的纹路,什么也没有。李山失望的摇摇头,随手把这块黑家伙扔到了柴草垛里,提着开膛破肚的鱼去交给姐姐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果不其然李魁看着一盆子箴鱼肉,开始埋怨起李山来。李山只是低头吃饭,也不说话,等吃完饭,便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李魁见儿子走了,叹了口气,也低头吃起饭来。姐姐李湖儿终究放心不下弟弟,盛了一碗鱼汤给李山送了过去。
在太厄镇通往李家屯的大道上,一辆牛车正在道路上缓缓前行着。
“大哥家的娃一向聪明伶俐,其实不读书也好,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有几个考中做官的,这次太厄仙门的仙人来镇子上收徒,机会实属难得,不如让山儿去试试,碰碰机缘。”李勇坐在牛车上,心里想着。
李勇是李魁的堂弟,现在在太厄镇一户姓林的员外家当管事,在这个李家屯来说也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了。虽然他在镇子上娶妻生子,可偏偏都是女儿,没个儿子,便索性把堂哥李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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