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我们大宣国从未见过这种植物?苏姑娘认识?”
温庭春在阳光下仔细观察着这像草果一样的小果子,只见坚硬的外壳,和大宣国的香料草果差不多。“这是草果吗?苏姑娘?”
“这种东西不是草果,它有上瘾性。马吃了这东西容易变得兴奋,狂躁。一旦没及时补充,这些马就会像发疯了处于癫狂状态。”
苏小幂心中有点疑惑,这里为什么有这种植物?
“难道是吴植教授?”苏小幂摇摇头,吴植明明说过他没获得种子,只从农科院带出来了研究土壤的矿石。
这罂粟如果让吴植大面积种植,就会控制很多人,掏空这些人的钱包和精神,苏小幂不由得心惊,但愿她的猜测都是多余的。
影七抓来了负责喂养马匹的樊老头,“这个是什么你可认识?你给马儿喂了什么?”
樊老头吓得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啊,奴才也不知道这马儿何时吃了这些东西。冤枉啊!”
谢东君冷呵一声,“来人,把他押回慎刑司,看起来他嘴巴挺严的。本殿下就不信了,慎刑司三十六种酷刑,撬不开他的嘴巴?”
谢东君话音未落,樊老头已经吓得腿如筛糠。世人都知道,进了慎刑司的犯人,没有人能活着出来的,那里简直是人间地狱。
“九殿下饶命啊,我说,我说。”
“哼,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这谋害皇子的罪名,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谢东君冷傲地斜坐在椅子上,浑身煞气。
“殿下,半个月前,这匹马儿突然生病不肯吃草,眼看就要到赛马节,这马场是宣城萧家的产业。”
“那天,萧大人突然派来一个兽医,说是给马儿瞧病。兽医临走的时候,让我把这药每日十颗喂这马儿吃。今天我还没来得及喂药,就让人把马儿牵出去赛马了。”樊老头老泪纵横,布满皱纹的脸不像是说谎。
“这件事表面上看,看起来像马儿病了产生的意外事件,就算抓住开药的兽医,也不能给他治罪。”苏小幂分析道。
“矛头指向萧家。我们先回去,有进展了我会再通知你苏姑娘。”
谢东君和苏小幂同坐一辆马车返回宣城,并亲自把苏小幂送回镇国公府。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昏黄的光线洒满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
丞相府。
“大人,九殿下造访。”门口的护卫看见谢东君的马车到来,急忙跑进去禀报。
萧远和正静静地等着谢东君造访,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这完全在他意料之中,谢东君会查到萧府,老谋深算的他,早已处变不惊。
“什么风把九殿下吹来了,萧某有失远迎,快里面请。”萧贵妃的父亲萧远和急忙上前招呼谢东君。
“本殿下倒是有点事要请教萧大人。有人举报你们故意在赛马场的马儿上做了手脚,喂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马发狂,差点伤了镇国公府小姐,还冲撞了陛下。”
谢东君接连罗列出几大条罪状,萧远和先是一惊,随即镇定自若。
“殿下误会了,老夫失察,老夫这就去查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倒也听说前阵子马厩有马儿病了,特意请了兽医前去医治。这都怪老夫没处理好,竟然让没养好病的马儿参加赛马节。”
“那萧大人以为,这件事当如何处理?这马儿还险些冲撞了陛下。”谢东君冷冷地问道。
“九殿下放心,老夫一定亲自押送犯事的兽医亲自到陛下跟前请罪,给九殿下一个交代。当然,镇国公府小姐受了惊吓,老夫也会派人带着太医和补品过去慰问。”
萧远和处事圆滑,事情到此谢东君也找不到理由再深究,但谢东君还会暗地里查探,这件事,远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天夜里,萧丞相带着兽医亲自到宣帝宫中请罪。宣帝倒也没责怪萧丞相,只是处死了兽医。
苏小幂回到闺房,回想起马儿发疯冲向宣帝的一幕。
“罂粟,哪儿,冲撞陛下?为什么?这中间有什么关联?”苏小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冥思苦想。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难道,陛下身上有罂粟,或者说有罂粟的味道?陛下被人控制了?”苏小幂想到一系列触目惊心的猜想。
这罂粟一旦控制人,就会成瘾。
如果宣帝被后宫心思叵测的人控制。
那以后,这朝堂就危险了。
“皇帝老儿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苏小幂立刻否定了自己这样浮夸的想法,“说不定是我想多了!事情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苏小幂一夜没睡好,第二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苏小幂洗漱完,吃过午膳,正在院子里修建花草。
“小姐,老爷房里的丫鬟莺歌儿来找你!”
翠儿提着一篮子桂花糕进来。
“让她进来吧!”苏小幂埋头整理着花地里被风吹得匍匐一地的蔷薇。
莺歌儿走进来,神情严肃,“大小姐,老爷叫你去一趟思危楼。”
思危楼是镇国公府禁地,是比苏家祠堂还高几个级别的禁地,镇国公府的人,除了苏浩天和苏家族老,任何人不可以擅闯。
“爹爹怎么叫我去哪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事吗?”苏小幂问道。
“小姐去了就知道了。”莺歌儿领着苏小幂朝思危楼走。
这思危楼,是过去苏府族老商谈大事的地方,从不让女人进,连母亲杜秋月,也没资格去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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