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这个游戏舱的人,一定是个自虐狂!
楚封瓷意识模糊的想到。
游戏厅的便宜果然不是那么好占的,在被强行退出星网后,意识瞬间附身在了**上,产生的酸痛感把有些倦怠的神智一惊。
抬起手都仿佛能听见像机器因为太久没上油而发出的“咯吱”声,让楚封瓷这**凡胎都体会了一把生锈的新奇经历。
指尖都是流淌的淡蓝色粘稠液体,眼睫毛上沾了些微小的气泡,轻轻一颤就全散了。
楚封瓷还处于刚回归现实的懵逼时间,也忘了身处何处。不知不觉嘴里就呛进一口液体,还是挺清新的柠檬味。
……酸的慌。
这下魂是真回来了,摸索着按了左手边第一个按钮,大约是“打开舱门”的那一个。
而隔着薄薄一面半透明质的“舱门墙壁”,第五涉远双手插兜,面上表情满怀寒意,眼神简直是“等着弄死你”的和善目光。而当那个突然丢下他的人影从舱门内出现时,隔着黏稠的营养液他都能看到那个人靠在舱门上,闭着眼睛,死气沉沉一副被社会教育了的狼狈样子。
第五涉远其实比较想自己亲自腾出手来教育他。
已经很是具备俊美风采的少年抿了抿唇,因为等待时间过长的焦躁不知何时散去了。他只含着笑,眼中却是一片恼怒。看楚封瓷唇边冒出了两个气泡,苍白的手伸出,无力的拍在了开门的按钮上。
营养液褪去了。
第五涉远提醒道:“再按一下。”
那液体一褪去楚封瓷整个人都跪了,双腿仿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像两支纤细的竹竿,下一刻就要折断一样。然而他还是抬起头,眼睛因为一片茫然的黑暗眨了下,一手伸去够着了开门的按钮。
于是楚封瓷像穿过柔软的泡沫层一样倒下去了。
第五涉远垂下眼睛,半跪下/身敞开双手,刚好接住了基本是往地上扑的楚封瓷。楚封瓷衣服上的黏稠蓝色液体蹭了他一身,白色长袖尤是重灾区。
第五涉远:“……”妈的智障,我现在好想断袖。
他十分嫌弃的扯了扯楚封瓷的脸颊,白皙软嫩的皮肤让他过足了手瘾。然后再不客气的嘲讽了一番,就差没把楚封瓷扔回游戏舱让他再体验一把人生。
楚封瓷“唔”了一声。
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初次使用虚操术的少年总有那么些后遗症,楚封瓷虽说是在全息游戏中入门,但对精神力和体力的损耗不会变小。第五涉远看他那副样子心底也隐有猜测——反正作为一个虚操天才,他是没觉得这进展会不会太快。
游戏厅有专门的清理房间,遍布在各个营养舱附近,身上残余的营养液略作清理就好。
第五涉远就背着楚封瓷进去了,他身上也沾着营养液,被房间中温暖的热气一蒸,身上的蓝渍变成飘浮在半空中的水滴形状,全收纳在正上方的蓄集箱中。衣服柔软干燥,一点颜色也没染上。
楚封瓷也被蒸的很干净——并且被蒸的很有睡意。
他趴在第五涉远身上睡着了,呼吸沉静绵长,一向苍白的面容上带了些淡淡的粉色。
第五涉远表示:秋后算账。
然后安静如叽的背着楚封瓷打算离开游戏厅,并且盘算着回去怎么跟副队解释下目前的状况。
——我家茶道师被我带出去一天就顺便兼职了虚操师哟。
副队你这么好的虚操术也算后继有人了唔。
第五涉远考虑着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接受副队的“疼爱”,顺便整理了一下被副队追杀的逃生技巧。
兜里那把没派上用场的游戏舱钥匙倾斜着露出一片金色边缘,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因为选的游戏舱离柜台很近,出门时第五涉远顺便把钥匙捡起来,放在了柜台上。
原本擦着桌台,手边还风雅的摆着一杯红酒的老板,面色带黑,双手撑在下巴上,磨磨蹭蹭脸色不愉的看着柜台上方悬浮的小黄牌。
第五涉远一看,难得心情良好的调侃道:“老板看不出来,你这还卖药?”
“卖药”是黑话,意思是游戏厅老板高价出售明令禁止的某种刺激性药品,可以激发精神力活跃度,在星网上取得名誉和荣耀。因为对身体损伤很大,再加上易上瘾,帝国拘束的很严,私自售卖属于违规行为之一。
从机械革/命起,游戏厅采用的都是高智能管理了,一旦游戏厅出现某种违规运作,管理者柜台上就会被挂上小黄牌至小红牌,等待管理部门查询。
老板气息奄奄,一副没精打采的神色,听到这话就炸了:“我是正经生意人,怎么可能卖药!……就算卖药,也不可能被智能发现,就这偏僻乡下的十八流科技智能,我窜逃200年都没发现,怎么可能因为卖药小事阴沟翻船!”
“……你什么200年?”
老板:“…………qwq”
真·违规进入·引发智能侦查·害得老板被挂小黄牌的第五涉远挑了挑眉,还想说什么,就被老板求爷爷告奶奶的推走了,临了还将游戏打折卡一股脑往他衣兜中塞。看到警戒队众人那刺眼的屎黄色制服出现在大厅里,老板顿时生无可恋脸,盘算着自己要被剥下多少层油水。
大厅中为了维持营养舱生命体态的运转,温度是很低的。
楚封瓷刚进来时就觉得冷,那时第五涉远点燃了几缕收攒来的银丝焰,驱赶了七分寒气。此时银丝焰仍在燃烧,但寒气无孔不入的萦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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