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初踏入空旷的仓库的一瞬间,大门被紧紧关上,言亦初深情不变,并没有任何慌张。
时隔多年,再面对一直以为安眠地下的故友,彼此都明白,物是人非。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面前,亦初哥哥。”周冬晴此刻卸下伪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眼睛上架着一副框架眼镜,妆容完整,和曾经谷粒见过的样子大相径庭。
言亦初皱眉,同时保持对周围环境的警惕,他立马有了一些猜想,“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周冬晴盯着言亦初的样子,显然是余情未了,“那我就直说了,亦初,你知道实验的规矩,你护着谷粒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当年可是签过自愿接受实验的保证书,反正都是会死于脑死亡,早死晚死,区别有这么大吗?你恐怕还没有认清现实,老板做事从来不会因为有人阻拦就停止,你再怎么阻拦,最后也还是要接受你留不住谷粒的现实,只是没想到谷粒表姐那么不经事。”
“所以你承认你是屡次想要害死谷粒。”
“是。”周冬晴直言不讳。
言亦初又问:“你当年的病是真的吗?”
“是。”
“病的快死了也是真的吗?”
“当然,我差点就死了你很清楚。”周冬晴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放弃?去死算了,你为什么现在还站在我的面前,为组织做事?”
周冬晴想要辩解,却被言亦初打断。
“所以你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不过就是想活,为什么你能活,谷粒就一定要去死?我不明白,世间还有这种道理。”言亦初满眼都是嘲讽。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言亦初的眼里怒火熊熊燃烧。
仓空上方只有一排小窗开着,微弱的光线从上面照射进来,言亦初能够感觉到除了周冬晴,还有很多人隐藏在暗处。
“那当然是因为我成功了,而谷粒只是个失败的样品,而且她父亲早就跟老板分道扬镳,叛徒的女儿,你没有资格插手我们的清洗。”周冬晴扬着下巴。
世间是把杀猪刀,能把曾经的情谊刻画的如此丑陋,言亦初想起周冬晴当年也在他艰难的时候伸出过援助之手,言家那一大盆狗血,早被媒头紧追不舍,挖了个底朝天,言亦初他爹当年为了逼言亦初回国,不仅容忍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搞大了京城军~政千金的肚子,还在国内国外连办两场婚礼,那阵势,当时的宾客回想起来都觉得是难得一见的轰动,无人不祝贺他们两家联姻。
而言亦初的后妈则不那么想要看见言亦初回国。
她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自家儿子那么整齐,选了一个好对象,对言父的事业也是一大助力,简直就像是一缕清风送来筋斗云,一个跟头三千里。
言亦初的继母作为家里的女主人,不忘同时好好“照顾”远在国外读博的言亦初。
就是这个时候,出身同样显贵的周冬晴提出不如让言亦初和她假恋爱,她的家族一定会庇护言亦初。
然而言亦初岂是那种靠着软香红玉平步青云,轻易低头认输的人?
所以他拒绝了周冬晴的提议,作为医学院的同学,他欣赏周冬晴的勤奋,同时也知道她身体不好,对她很同情,可这不代表他们就必须在一起。
可是周冬晴却不这么想,她对言亦初势在必得,言亦初此人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
于是她假借好意,不动声色的营造与言亦初的暧昧关系,言亦初周围就算是出现一只母苍蝇都能被她杀死。
等到言亦初发现周围师兄师姐都用奇怪的语气祝福他们的时候,言亦初还一脸懵逼,但是正是因为周家小姐的关系,言父确实放松了对他的穷追不舍,围绕在他身边的各种意外事故也终于消停。
所以不得不说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软,加上周冬晴这样一个娇弱病患,只要稍一提起两人关系任由外界这么传着不妥,周冬晴就要犯病,她的记忆系统时常紊乱,头疼是常事,不然她也不会想到要自己做研究,就是想要寻找有什么能够救治自己的方法,可几年下来一无所获,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作为朋友,言亦初百口莫辩,于是就这么不咸不淡处了两年,直到周冬晴“病逝”。
言父给言亦初的定位就是在家混吃等死,做个无事闲人,一旦言亦初表现出超出掌控的野心,言父就觉得言亦初的行为是荒唐可笑,挑战他父权的权威。
言亦初时常会想,别人家的父母,都望子成龙,为什么他的父亲,对他从来没有一分一毫的期待,就因为痛恨他的母亲吗?可是他的母亲又何其无辜!不过是因为那个特殊的年代,时局不安,大家不得不面对各种巨变,要比出身,可能他贫农出身的母亲那时候才是瞎眼了要下嫁他一个成分不明的青年。
所以他的出生不被期待,所以他是言父人生的污点,那为什么又要让他出生,让他长大。
一个孩童的成长过程那样漫长,他可以死于坠楼,死于溺水,死于车祸,甚至发烧都可以夺走他脆弱的性命……但他都没有,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他居然长大了,多让人失望啊。
又一不小心,成材了,这次彻底变的无比碍眼。
言亦初看着眼前的周冬晴,眼里只剩下不解和厌恶,他不是对“组织”一无所知的小天真,在他掌握的资料里面,其
喜欢101次初恋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