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贼老天,实在是太不是个东西了。”
满脸不平的周宝玉挥舞着手里勺子,如同在舞大刀一样,暴跳如雷的大叫着:“用风吹我们,用雨打我们,这些折磨都算了,可我们的粮食本就不多,它还要这么浪费我们的粮食,实在是……是……”
“好了,你这啰啰嗦嗦地像什么话?”张青山制止了周宝玉的唠叨,把周平拉到火前,又扫了眼锅子里面,见只煮着干牛肉,便抬头问道:“怎么不住青稞粉?”
“我这不是想着那匹马上的青稞绝对被打湿,放不久,就觉得能节约一下是一下,所以,只是先煮牛肉,等你们回来,正好多煮点青稞。”
对于周宝玉这份机灵和眼光,张青山满意的对头点点头。一旁正拿出烟来的周平却抬头看向周宝玉,打趣道:“你小子就别装清高了,谁不知道,你这嘴馋的家伙铁定是在琢磨着多煮点牛肉,对吧?”
“老周,酒可以多喝,但话不能乱讲。我明明是要节约……”
周宝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老周往身后看了眼,抓起那个装干牛肉的袋子递给周宝玉:“来,今天就满足你的愿望,多煮点牛肉让你过过嘴瘾。”
周宝玉果然是个吃货,一听到可以多煮点牛肉,立马就没了跟周平斗嘴的心思。乐呵呵地有往锅子里添了三块牛肉,然后,他手又伸进口袋,却有些献媚的看着张青山。
“好了,今天就特别允许你多煮一块。”
“大哥,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赶紧把一块牛肉丢进去,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后,对张青山说:“大哥,现在天亮了,我跟你去找跑掉的另外那匹马吧?”
“你去做什么?”正在吸烟的周平一听这话,立马反对:“就你这小身板也能下水打捞?还是在这里煮饭等我们回来的好。”
“那怎么行?刚才是你和大哥去打捞的,轮也该轮到我了。”
周平正要争论,一旁的张青山却插嘴道:“算了,老周,这次就让宝玉跟我去,你还是多烤烤火,暖和一下身体,免得着凉。”
见张青山开口,加上现在浑身确实有点冷——关键是他明白,现在自己身上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冷,要是再下一次水,或者不赶紧烤火暖和身体,恐怕还真有着凉的可能。而一旦感冒发烧,绝对会影响前进的速度。所以,周平沉吟了一下,点头道:“那你俩注意点安全,实在不行就算了。就我们现在所带的东西,也足够我们三个走出水草地了。”
张青山带着兴高采烈的周宝玉去寻找,结果却让张青山想不通:都找了两百来米的范围,却始终不见那匹马的身影。最后见周平已经在催促他俩饭做好了,他俩只得放弃。
吃完早饭,开始清点物资:其实也没什么清点的,因为每匹马上驮运的东西都差不多,主要是二十只火把已经用去了七只。而这匹丢失的马上比别处多出点的东西就是三双高筒皮靴——这是当初刚到洛桑部落的时候,洛桑送给他们的。
而周宝玉是三人中最不高兴的,一听说少了这三双高筒皮靴,立马就噘嘴,一副闷闷不乐的伤心样。虽然他嘴上说是在为那匹马伤心,可实际上,大家都明白,他是为那双特意为他做的高筒皮靴伤心,因为这是周宝玉活了十五岁,第一次穿皮靴——他唯一的一双布鞋还是参加革命后上面发给他的。
要不说周宝玉是少年心性:这匹马的丢失以及所带来的损失,引起了周宝玉的高度重视。
于是,在出发前,他特意只牵了一匹马,而且是他争着指定要牵着走的,不允许别人插手。只因为这匹马上驮运着他的最爱:一大块奶糖,和一袋敲碎了的奶糖——这是央金兰泽特意送给他的零食,自然是他这个小吃货的最爱。为了能做到走出水草吃,他还特意精心计算了每天只能吃几小块奶糖的量。当然,他也计算这留出了一部分,主要用于给张青山和周平过过嘴瘾,以及走出草地后找到红军主力后的那段时间内的食用量。
张青山和周平同样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不就是怕这两袋奶糖丢了么?但他俩也不点破,故意装作不知的默许了周宝玉的小九九。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不找的时候,好像什么地方都能见到它;可你专门去寻找,偏偏死活都找不到。
那匹丢失的马儿,张青山和周宝玉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可是,当三人放弃搜寻后,却在无意中发现了它。
按方向走了大约两百五十米时,时不时回头注意自己那匹马儿的周宝玉,无意中发现身边一个水坑里有些异样,仔细一看,居然是半个马脑袋。
“大哥!老周,你俩快看,这是不是我们丢失的那匹马?”
张青山和周平大喜的跑过来,一看,却不得不失望:确实是丢失的那匹马,只是,这匹马除了那半个脑袋露在污泥上,别的部分全都被污泥掩盖了。
这么久的配合,很多事都不用说话,往往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就如同现在,周平皱着眉头看向张青山,张青山轻叹一声,摇摇头。
“好了,宝玉,走吧!”
“大哥,不打捞了?”
“这水草地里太诡异,水都有不同程度的毒。这匹马上的东西都被污泥包住了,就算打捞上来,十有**都没什么用了不说,吃了的话说不定反而会中毒。”
周宝玉张了下嘴,想说:把那三双高筒皮靴打捞上来也好啊!可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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