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似乎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给云子晴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云子晴坐在了椅子上,装作看不见一样并未将那茶接过来。
凝香有些尴尬的将茶碗放在桌子上,有些讪讪的开口问道:“公子何故不悦?可否说来与凝香听听?”
云子晴面无表情,看着凝香的脸说道:“醉香楼花魁,色艺双绝,竟连我北漠的当朝宰相都是你的裙下之臣,不错嘛。舜华?如木槿花般美丽绽放,这是他给你取的爱称吗?”
凝香愣住,她见过这种眼神。
每当有恩客的家眷气势汹汹的来找她们麻烦的时候,便是这种眼神。
凝香思忖片刻,还是倒了一杯茶送到云子晴的嘴边,轻声的说到:“公子,竟然认得那位大人吗?”
“太子之名,如雷贯耳,怎么不认得,只是水立北刚做太子不久,却跟你这般亲密,可见,你们很早就相识了。他以前,经常来看你吗?”
云子晴还是忍不住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了。
凝香手上的动作一滞,接着才巧笑着说到:“看来,公子很关心北太子呢。”
云子晴这一次没有否认,一些别的情绪已经将那些所谓的羞涩压了下去。
凝香继续说道:“公子与北太子关系应该很好吧?那你知不知道北太子的出身?”
云子晴心头突然又多了些阴霾。
这花魁竟然对水立北如此的知之甚详,连他的出身都知道。
看来,若是不计较妓子的身份,这凝香跟南月歌跟任长风比起来,倒是更像个正宫。云子晴突然就觉得自己受伤了,单身狗被杀头的时候,这世上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不等她说什么凝香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北太子出身贱民,想必公子也知道。只是,他真正的长大的地方,是在昌黎镇。那个地方啊,土地贫瘠,无法农耕,荒凉的简直可怕。”
凝香竟然突然提到了昌黎镇,云子晴心头一动,她去过那里,故而知晓,凝香的说法,毫不夸张。
“既然荒凉,为何不换一个地方住呢?”
云子晴皱着眉问道,凝香却笑了笑,脸上的表情竟有一丝灰败,捏着茶碗的手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语气却在尽量的平和:“因为,昌黎镇的人,是被世世代代放逐在那里的,他们天生有罪,天生就该是贱民。从北漠初代皇帝开始,就一直是这样了,而昌黎的后代,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却要无止境的生活在那里苟延残喘,靠着接济乞讨过活。”
云子晴的瞳孔微微收紧,看着凝香的眼睛变得深邃,惊骇却又疑惑的问道:“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凝香不语,转而拿出一只酒壶倒了两杯,拿着一杯一饮而尽,又拿了一杯送到云子晴面前说道:“公子,真的愿意听这些故事吗?难道公子就不怕,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会有危险吗?”
云子晴看着凝香递过来的酒杯,想到自己取硫酸的那一天遇到的人,还有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性命的水立北,还是将这杯酒接了过来,轻轻的倒入喉咙,接着抿了抿嘴角,缓缓的说道:“讲。”
凝香咯咯咯的笑了几下,之前的端庄优雅突然变成了一幅孩童般可爱顽皮的神情。
她轻轻的开口说道:“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啊,凝香自觉快要爱上公子了呢。”
云子晴微微蹙眉,却见凝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脸上的表情似在回忆着什么,眼神也那边的悠远。
她慢慢的说道:“昌黎镇,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啊,若是没有玉楼哥哥,恐怕我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贫穷的小镇里,女孩子本就是最没用的。我12岁那年,有一位官员路过这里,我不小心将他儿子的风筝弄坏了,家里没有钱赔,那官员便叫我拿命去偿。”
云子晴皱眉道:“只是一个风筝,却要你拿命去偿?到底是谁这么霸道?”
凝香苦笑了一下:“因为贱民的命比纸还要薄啊,没有钱去买更好的风筝,便只能抵命了。当时那官员掐着我的脖子,我的父母族人无人敢拦,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玉楼哥哥拿了一个非常漂亮的风筝给了那官员的儿子,终于哄得他高兴起来了,我这条贱命,才算是保了下来。”。
“当我以为这件事已经算过去了的时候,玉楼哥哥告诉我说,买风筝的钱,是他把我卖到青楼得来的。”
“我当时还不懂青楼是个什么意思,当他给我解释清楚的时候,我气的差一点将他推进天池。”
凝香笑了一下,仿佛是回忆起当时的画面,云子晴双眉紧紧的皱着,甚至无法判断水立北这样做是对是错。
“公子想知道,后来玉楼哥哥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他给了我一把刀,说我如果实在不愿意,就自裁而死,保住一丝清白。可他又说,说只要我活着,不管费尽多少时间,他都会想尽办法把我救出来,他说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才是希望。舜华这个名字就是他那时候给我取的,他说希望我像木槿花一样,哪怕很艰难,也要尽全力绽放。”
“又过了几年,没想到玉楼哥哥真的一跃成了太子,可是,我已经不想他来救我了。凝香此人艳名远播,他若是真的赎我出来,定会有人议论他沉湎于美色,到时候他该怎样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呢?”
云子晴默默,心情沉重无比。
半晌之后她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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