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烫。”摄政王未曾给过一个眼神。
于是,云子晴将茶壶打开,晾了一会,又倒了一杯。
“冷了。”摄政王不耐烦了。
云子晴微微一笑,直接提着茶壶,将这烧制的上等瓷器,置于那烧了火红的铁盆火盆内刚好有两个用来烙印的铁棍,正好架着茶壶。
烧了一会,云子晴又斟了一杯茶,她先尝了一口,然后递到摄政王的面前。
这一次,摄政王终于肯抬眼看她了。
他深邃的眸子扫过她莹亮的唇瓣,又扫过那杯盏留下的半唇水印。
烧了本王珍藏的珐痕彩瓷壶也就算了,居然还染指了本王专用的杯盏。
是真不知,还是故意膈应他?胆子真不小。
“温度正好,王爷尝尝?”云子晴像是一无所知,催促道。
苍翼一拂手,让人给云子晴上了座在旁。
“这是你新安的细作,你可有办法让他开口?”云子晴见摄政王对这杯茶盏没有兴趣,索性自己端着细品了起来。
“死人如何开口?”云子晴淡然的说道。
苍翼目光一凛,只见那犯人像是印证云子晴的话一般,缓缓地垂下了奄奄一息地脑袋。
行刑的人打算端参汤,被苍翼阻止。
“脏死了,拖出去喂狗。”苍翼站起身来,斜眼扫了一眼云子晴,目光落到她半点红肿红斑的脸颊。
这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将这细作弄死了。
关键是他还没发现。
可恶!“天气渐热,美人不如在这里避避暑。”这是要将云子晴给关起来了。
‘诹…”云子晴叹口气。
苍翼脚步微顿,出去了地牢。
“请。”满是殷红血迹的侍卫对着云子晴客气的伸手。
还没享福呢,就要投了地牢。
说好的吃香喝辣的,她找谁说理去呢?这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云子晴默默想着,跟着往地牢里面走去。
“姑娘……”绸儿想要跟上。
“好好吃饭。”云子晴头也不回的嘱咐道。
苍翼必定会将她唯一的贴身丫鬟留在外面,如果绸儿心慌,必定会寻求帮助。那么,云子晴的身份就自然水落石出。
苍翼一直怀疑她的身份。
接下来,就看绸儿了。
如果她能稳得住,说不定要不了三天,最多五天,云子晴就能从这恶心的地方出去了。
云子晴进去摄政王府的第三天,她入地牢的第二天。
狄修子上门来。
“这可是我的亲侄女,即便是没有名分,也应有三天回门的规矩。知道摄政王忙,所以我亲自来接了。”狄修子摸着自己的胡子,不卑不亢的直视摄政王。
幸好他来的巧,将摄政王堵在马车前。
也免了让管家用摄政王不在府中来搪塞他了。
摄政王负手站在台阶之上,“正巧狄神医上门了,你这侄女性子这般野,给本王下了毒,还未解呢!”如此你还敢将毒害本王的人接回去?“你给瞧瞧?”摄政王伸出皓白的手腕,上面蜿蜒在袖口里面的,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谁都想要本王的项上人头,你可掂量好自己!“你……强迫她了?”这丫头不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
如果真是摄政王霸王硬上弓,那丫头肯定会出手。
所以,狄修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缘由。
他可半点未在意苍翼的威胁。
毕竟,名义上云子晴就是抬进门的小妾,经历这等事或许寻常。
光是这直言不讳的这一点,果然是亲叔侄无疑了。
“娶进门的女人还有二心,真让人苦恼。”摄政王含糊不清的说了这么一句。狄修子古怪的瞟了一眼摄政王,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王爷,你身体可觉得燥热?”狄修子认真的问道。
“你再感觉一下。
“未曾!”
“这就奇怪了,莫非……”狄修子的目光沿着他的衣襟往下落。
光是有胆子挑衅他,这也是亲叔侄无疑!“狄神医这意思,是不是暗指本王雄风不振?”摄政王挑明了说,“看样子,本王得去实践试试。”苍翼转身回府。
“诶,王爷……”狄修子要说什么都没了机会,只能道,“那你可轻点!”摄政王下台阶的步伐差点没打滑了。
这是亲叔侄!狄修子看着苍翼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满意的打道回府。
希望他的助攻,能够让苍翼打消一点猜忌之心。
为了营造叔侄二人攀附权贵的样子,只能委屈了这丫头。
不过,既然选择为水立北效力,就如同十二星姬一般,哪有身子干净的?狄修子暗自想着,不知道这丫头知不知道给自己配制红花汤?新安的使臣还在路上。
经历了一场刺杀,水立北的马车走在最前面开路。
掌中小小的字条被云子晴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写满,自然少不了狄修子亲自助攻的片段。
他徒手将纸条在掌心化成了粉末。
“加速。”水立北沉声吩咐道。
“王爷,杨大人一直在吐,这速度已经很快了。”包林在马车外说道。
水立北伸手将包林抓进去了马车内,旋身上了他的马,跨肚扬鞭而去。
包林撩开门帘看着水立北在滚滚灰尘下的急迫背影。
“急什么?”还有一天的路程,看样子他是连撒尿都要在马车内解决了。
暗无天日的地牢,鼻尖都是腐臭的味道。
这种味道过于熟悉,竟然让云子晴染了伤感的情愫。
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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