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厅里站着的七八位保镖,薄唇的弧度冷厉。
“又见面了,我的乖儿媳。”
粗粝难听的嗓音落在耳畔,秦悦脸色有些难看。
顺着声音看过去,祁云庭正坐在客厅沙发主位里,两指间夹着根雪茄,玩世不恭的态度随性,如同是在自己家一般自在,极为喧宾夺主,嚣张至极。
秦悦扯着唇角:“不请自来,还真有你的风格啊。”
“难道不欢迎我么?”祁云庭站了起身,单手抄在口袋里,侧身朝他们看了过来。
他脸上还是带着那个铁面具,完全窥见不了他的面容,唯独一双深邃漆黑的瞳孔,如同暗夜里的狼,锐利狠辣。
“都站着干什么?坐吧。”他的声音太难听了,明明是随性的笑,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却显得阴沉毛骨悚然。
祁北伐沉沉盯着祁云庭:“你回来做什么。”
低沉的声线毫无温度,凤眸如同淬了冰一般冷沉。
完全没有儿子对父亲的敬意。
祁云庭似乎一早就习惯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倒是不以为然。他没有直接回答祁北伐的疑问,悠悠的重新在沙发里坐下。
两条长腿随意压在大理石的茶几里,举手抬足间的气场有股上位者令人发怵的寒意。
秦悦跟祁北伐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样到沙发里坐下。
“你一直不回来,怎么突然回来了?祁爷爷知道了吗?”
“想拿老爷子压我?”祁云庭笑了下,眯起的眼眸晦暗不明。不等秦悦开口,他打量了她一眼,深深眸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过于直白的目光,令秦悦感到几分不舒服。
“你看着我干什么?”
祁云庭没有回答,湛墨的眼眸像是在笑,又瞥了祁北伐一眼:“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多年没回来,回来看看罢了。这也不欢迎?”
他啧了声,颇为惋惜失望。
“当初我或许不该把你留在这,看萧意如那蠢女人,都把你教成什么样了。”
似曾相识的话落在耳畔,秦悦嘴角轻抽。
“公公还真误会了,你回来我们当然欢迎,只不过很惊讶,公公你一声不吭突然回来。你要是早说几句,我们不就去接你,给你接风洗尘了吗?”
秦悦笑眯眯的说道,又看向旁边欲言又止,显然被这大阵仗吓到,脸色微微发白的苏姐:
“苏姐,晚饭准备了吗?没有的话,你们先去准备晚饭。难得公公回来,我们当小辈的,可不能怠慢了公公。”
她左一声公公,右一声公公,听得祁云庭眉头直皱,面具下的脸部肌肉都隐隐抽动。
可惜,戴着面具,秦悦看不到他丰富的表情。
只能从他瞳孔,跟隐隐抖动的手指节看出他彼时的不悦。
秦悦牵着祁北伐的手,跟他十指相扣着,又热情的对祁云庭道:“公公你突然回来,有安排落榻的地方了吗?没有提前准备的话,要不在家里住几天?我这就让人去安排客房。”
“小悦这么欢迎我啊。”
“你是我公公,我当然欢迎你啊。毕竟你只有北伐一个儿子,你以后的财产,不都要留给我们吗?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看在你以后的遗产的份上,我对你,哪能不客气啊?”秦悦一脸笑眯眯的,说出的花,却能把人气死。
祁北伐上次本就是随口一说,哪想到秦悦这女人还能活学活用,拿来气祁云庭。
“你倒是想的极好。”他粗粝的声音沉了下来,隐隐感到不悦。
秦悦轻笑道:“也是情理之中对吧?”
祁云庭气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欢迎我,我不留下来住几日,给你表现的机会,倒显得我这个当公爹的,针对你了。”
“boss。”齐森不住唤了声。
“没听到我乖儿媳的话吗?还不把行礼拿上楼。”乖儿媳这个称谓,被他咬了重音。
祁云庭站了起身,两指捏住秦悦的脸蛋:“可惜了,长了张嘴。”
每一句话,都能把人给气死。
说话间,祁云庭看了祁北伐一眼,目光颇为复杂,隐隐有些嫌弃,祁北伐什么眼光、
成熟男人的气场不怒自威,祁北伐寒着张脸,薄唇勾起的弧度颇具嘲讽:“随你。”
祁云庭当年为了肖瑶,闹出了不少事端,甚至还成了逃犯,被迫离开港城。
即便没有见过当年的肖瑶,也能清楚,有这个本事的女人,绝对不是个善茬。
秦悦是肖瑶的亲生女儿。
祁北伐不顾一切对她倾心至此。
可不就是随了祁云庭么?
祁云庭笑了声,显然是被祁北伐给气的,“我是该好好见见你妈,把你都教成什么样了。”
“你想见她,她未必愿意见你。”
祁云庭又笑了一下,把玩着燃烧了一半的雪茄,他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悠悠的走了上楼。
祁云庭一走,邵阳连忙上前:“祁总,少夫人,你们真要让他住在这啊?”
秦悦一脸有何不可:“我不让他住在这,你以为他就不住这了吗?”
邵阳无言以对。
祁北伐就问他怎么回事。
被夫妻二人注视着,邵阳看了眼二楼里正朝他们看下来的祁云庭不住吞咽了一小口唾沫,扯着唇角把经过简单地告诉了邵阳。
两个小时前,祁云庭突然间带着十几个保镖闯进来,人手一把步枪,态度强势,把他们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邵阳跟在祁北伐身边多年,他是见过这位已经多年没有露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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