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恕小心翼翼地圆场:“信阳君仪表出众,品性高洁,还是金榜题名的状元郎,有女人喜欢一点都不稀奇呀。”
“可不是吗。”嘉宁森严道,“那女人什么来头?”
杨恕茫然道:“不知道呀。我只听说那姑娘说什么‘你害得人家好苦’之类的……”
话未说完,“砰”地一声,嘉宁一掌拍在桌上,“我就知道!有些人一心想要陷害他!”
她挥手怒道:“来人!把那个连绿的父母抓去公主府!仔细的审——”
顾成章立即起身,拱手道:“公主殿下!不可滥用私刑!”
嘉宁道:“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女人我见过!”
顾成章皱眉:“公主见过??”
“当然!”嘉宁得意洋洋,“一刻钟之内,马上抓她来见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是真的存有陷害之心,也应该让刑部审理啊!堂堂公主,怎么可以干涉国法!
李承欢不等她说完,当机立断推开人群,高声道:“来了来了!人已经来了!”
花厅内,顾成章、嘉宁公主、雍王杨恕,以及朝中有头有脸的几位王公大臣,分等级依次坐在第一排。后面站着的,有顾府的年轻男子,以及一些官员。
所有人的表情瞬间都凝固了。
一场隆重的拜师宴,身为老师的信阳君没出现,却冒出来一个传说与他有故事的女人??
李承欢却毫不在乎,仿佛对这些人犀利的眼神天然屏蔽,她朝嘉宁公主嘿嘿一笑:“听说公主要见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低呼出声。
听说过大胆的,没听说过这么大胆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领了一个倒贴的名声?有一些甚至交头接耳议论开来,什么“有违礼教”“不守妇道”“败坏风气”等等之词不断地传入李承欢耳朵里。
顾成章严厉地咳嗽一声,面含警告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立即噤声。
嘉宁好一会儿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等认出这就是在大街上管闲事的人时,当即怒道:“怎么又是你??”
李承欢眨眨眼,一脸无辜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嘉宁气得要疯了:“这是雍王的拜师宴,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承欢坦荡无比:“怎么和我没关系?”花厅里顾兰亭的位置空着,她大大方方地甩袍坐下,“顾兰亭请我来的,不行吗?”
这话一出,厅堂内的王公大臣们震惊了:“顾兰亭请你来的??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信阳君七岁入侍翰林院,如今足足十二载,从未听说他和任何女子有过私交!”
“是啊是啊!琼林宴你还记得吧?面对歌舞表演,信阳君至始至终都未多看一眼!”
“我看啊,她要么是想害信阳君要么就是想缠着嫁给他!不信你等着瞧吧!”
联想起信阳君夜宿青楼的事情,众人眼神立即变得鄙夷起来,如果不是顾家家规约束,只恨不得立即把她轰出去。
李承欢坐在首席上,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茶,撇去浮沫,浅浅地抿了一口。
嘉宁死死地盯着她:“你!你到底是谁?顾兰亭怎么会认识你!来人,把这个疯言疯语的骗子轰出去!”
李承欢道:“公主不抓我了?那我可就真的走了哟!”
“且慢!姑娘请留步!”顾成章声音低沉,“既然姑娘进了我顾家的门,又自称与犬子相识,不妨等犬子回来,把事情说清楚,你看如何?”
李承欢手一抖,差点没把茶水洒出来。
姜还是老的辣!
顾成章混迹朝堂数十载,显然难糊弄得多。
不过,下一瞬她就稳定了心神。
她本就吃定了公主的心思,才敢冒然搅局。只要她装得越像,公主就越抓狂。因此,她悠悠道:“那就谢过伯父啦。兰亭他有点事路上得耽搁两刻钟,叫我先来府上给您传个话。谁知道我也来迟了,差点让您误会了兰亭,实在是我的错,伯父您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她这话说得有模有样煞有介事,就连顾成章也信了几分,面露疑虑。
嘉宁更加坐不住了,抄起桌上的茶壶就砸了过去。
李承欢早有防备,本能地抬袖一扫,茶壶稳稳当当地落入掌心,一滴水也没洒出来。众人惊愕万分,正在猜测李承欢到底何方神圣之时,嘉宁顺手捞起一只茶杯又掷了过来!
李承欢立即旋身飞至厅堂中央,右手一扬,茶杯再次被稳稳地接住。
众人立即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功夫底子,怎么能是个普通人??只是,她到底什么来头?又怎么和信阳君扯上关系的?
公主眼看接二连三地失手,气急败坏之下忘了自己尊贵的身份,抬腿一脚踹了过来。
“不好!公主要吃亏!”
众人正欲惊呼,李承欢却突然痛苦地捂着腹部,脚步虚浮地几个趔趄,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往后仰倒摔了出去。
众人“咿……”地低呼一声,心想原来这女人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呢?这么快就露陷了!
而李承欢则闭上眼,期盼自己计算得准确无误,千万不要磕在花厅门口的大理石上……
哎,这差事,不好当啊。
为了银子,忍了!
谁知嘉宁并不是为了打一巴掌出个气这么简单。见李承欢摔倒,突然一脚照着她的脸又飞踢了过来。
杨恕疾呼道:“嘉宁!”
她这一脚凝聚了所有的怒意和杀气,要真挨上,就算不毁容也要肿个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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