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坑坑洼洼被数十吨拉媒大货车碾压过的路,在那歪歪斜斜的工人宿舍前,围了许多人,老远就听到从人群中传出女人哭声。
挤进人群,一个农村女人,头发凌乱,扑倒在一个黑黑乎乎的尸体上,大声的哭泣着。
一个约莫五岁的孩子,满脸脏乎乎,木然的站在一边。旁边还有他们的几个同乡,其中有两个妇女在旁边安慰着哭泣的妇女。另外有几个穿着破烂的男人和矿长讨论着什么。
在煤城,大大小小的煤矿星罗棋布的分布在各个乡镇,长风煤矿是夏镇唯一的一个煤矿。
矿长是煤城最大煤矿矿长丁达宝的弟弟丁大满,在城里混了几年,回来就开了这家煤矿,据说里面还有镇长王东的股份。
但是这几天煤矿发生了塌方,把一个来自河西的矿工砸死了。他的妻子牛玉梅带着五岁孩子连夜赶来。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哥哥和几个亲戚。
矿长丁大满戴着拇指粗的金链子,满脸沉痛的说:“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了规矩啊”!
旁边那个男人叫牛庆林,是牛玉梅的哥哥,是来的所有人的头,他用浓重的地方话说:“大哥,当初不是答应能多给些吗,这孤儿寡母,七万元,你就当做做善事。”
旁边一个瘦骨嶙峋的黄毛凶狠的说:“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丁大满嘴里不干净地说:“就他妈的五万,好几个股东呢,我说七万,那他妈的两万从我裤裆里掏?”
他顿了顿,看了看地上只剩下半个身子的尸体,狰狞的笑了一下,对牛庆林说:“我给你七万块,连你一块烧了,可以吗?”
牛庆林勉强笑了笑说:“大兄弟,怎么这么说话呢,毕竟死个人,又不是猫猫狗狗。”听到狗,丁大满眼珠子转了转。
丁大满对牛庆林说:“那个狗,看见没,你要是跟它斗,能够打死它,我就给你七万。”
大家回头看了看,是一条凶狠的藏獒。天热,伸着长长的舌头,露着尖利而让人生寒的牙齿。
几个马仔笑了起来,丁大满看了看那几个马仔,有点不太高兴,说:“操,瞎jb笑什么呢?”,然后转头对与牛庆林一同来的几个河西人说,“五万,赶紧把人给我烧了”。
领头的牛庆林回头看了看哭泣的妹妹,牛玉梅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他,牛庆林心一横,说:“我就不信这就没有说理的地了,当初说是七万,一夜间咋就成了五万,这还把人当人吗?走,抬着尸体去煤城,看现在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说完招呼一同前来的几个亲戚就要抬人。
丁大满威胁说:“别他妈给你脸不要脸。”牛庆林不理他,坚定地说:“走,抬着尸体去煤城市政府。”
他说完,同来的几个亲戚就要去抬人。丁大满眼一横,手下几个马仔不知从哪里抄出砍刀,就要去抢尸体。
一个瘦高个刚要上前,被牛庆林带来的几个河西人推了个趔趄。剩下马仔畏惧对方人多,不敢向前。“我们走”,牛庆林在前面,后面几个亲戚抬起了尸体。
丁大满摆手:“你们等等,七万块,是吧,你们等等,等我打个电话。”
远处也不知道他对电话说些什么,只看见他凶狠的小眼睛不停往这边看。打完电话,他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钱等会就到,等一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几辆面包车开了进来,下来三十几个满身纹身、光头的人,这时候,连看热闹的老百姓都看出了端倪,忙往后躲。
丁大满取过一把砍刀,走到领头的牛庆林跟前,站定,恶狠狠说:“你刚才说多少钱?”
牛庆林脸色煞白,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重复几句话:“大兄弟,我们也不容易,我们也不容易。”
丁大满环顾一周,所有来的河西人都被他凌厉的目光所折服,都下意识的望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
这时候牛玉梅抬起头,对牛庆林凄然的一笑,说:“大哥,我们不多要了,就五万吧。”
丁大满用刀背挨个拍了拍河西人的脸,“啪啪”作响,“五万刚才想给的,现在真他妈给你们脸不要脸……”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这个人披着化肥袋子。
“是化肥袋子大侠。”“没错,是化肥袋子大侠。”围观人qún_jiāo头接耳。
化肥袋子大侠的出现,带着强烈的气场,震撼了在场每一个人。除了几个新来的河西人,在场谁没有听说过化肥袋子大侠。
郑好把化肥袋子压的很低,仅仅露出半个脸。他压低了声音,指着旁边拴着的藏獒,说:“只要打死那畜生,就给七万,刚才是谁说的?”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难道刚才是人放屁?”
丁大满咳嗽一声:“是我。”郑好对丁大满说:“那就好,把你的狗放过来吧。”丁大满对旁边马仔示意。
这只藏獒足有二百多斤,凶狠无比,据说老虎见了也要躲着走。
丁大满小眼睛闪烁着冷冷的光,心说:“妈的,什么狗屁化肥袋子大侠,敢来找老子的霉头,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把链子放开后,马仔远远地躲开,所有看热闹的不停后退,远远观看。
藏獒低低的吼叫一声,抖了抖身上的长毛。丁大满打了个呼哨,然后指了指郑好。接到指令的藏獒“嗷”一声狂叫,纵身扑向郑好。
藏獒来势凶猛,犹如泰山压顶。许多胆小的旁观者吓得尖叫起来,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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