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起来,郑铁山、郑好父子刚刚打开门,恰好撞到唐树贵背着大小不同唢呐,推着自行车走出家门。
郑铁山打招呼说:“你这是有活吗?”唐树贵点头说:“是,邓庄那边死人了,让我这两天去帮忙。”
唐树贵媳妇出来说:“今天郑叔你们还要去耕地吗?”郑铁山点头。唐树贵问:“耕哪块地?”
郑好说:“山上的。”唐树贵媳妇说:“山上不好耕,要不先等些时间,你树贵哥忙完了去帮你。”
郑好推辞说:“不用,我已经学会了,试着应该可以耕的。”郑铁山也说:“就不麻烦树贵了”。
唐树贵交待郑好说:“这样也好,耕的时候拖拉机一定要挂最低档,慢慢耕,慢慢练。不锻炼,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真正庄稼人。”郑好点头说:“唐哥你说的很对,我记住了”。
虽然有了第一天耕地的经验,可是耕山地郑好还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首先这块地几乎全是是斜坡,犁的时候不仅是要保持车子直线行走,还要压住把手,防止机器侧翻。
另一方面,山地土层较薄,犁铧绝不能下的太深,否则碰到岩石,就会损坏犁铧。
虽然时时刻刻注意,但仍然防不胜防,不时有山石突兀而出。这个时候就要眼疾手快,迅速把犁铧提起来,使其避免与石头相撞。
耕了两沟,郑好就汗流浃背,衣衫尽湿。郑铁山心疼儿子,给他倒了一杯水,招呼他坐下休息一会再干。
郑好看着从上到下这一大片地,阳光映射下白花花的,看得让人眼晕。就是加紧快干,这个速度恐怕三四天也耕不完。
借人机器,倘若谢彩霞急用,或是赶上阴天下雨,就不能用了,这样肯定会耽误农时。
郑好咬咬牙说:“我不累。”抹了把汗,接着干。太阳正当头顶。由于持续的工作,机器水箱里的水开始沸腾,咕嘟嘟地冒着白烟。
拖拉机在高低起伏的地里行驶,剧烈得颠簸晃动,让水箱里沸水不时洒出,溅在身上皮肤就会烫得火辣辣的痛。
耕到晌午时候,从山下走上来三个人,还没有走近,他们就冲着这面呼喊:
“喂,小好,你竟然在这里呢”!
“哈哈小好,可找到你了”。
“郑好,想不到你竟然到这么偏僻的对方来了,这真是一个山高路险多石头的糟糕地方。”
郑好停下车,擦了一把汗。回首望,竟然是徐晓宇、许畅、最后面还跟着张海。
郑好熄了火。三个人已经走到近前。他们先与郑铁山打了招呼。
而后许畅首先跳过来对郑好说:“郑好,如果不是徐晓宇,还真的找不到你,没想到你竟然会到这里来。”
徐晓宇说:“小好,平时在学校没见你干过什么活,没想到在农村干起活来,还真像一个地道农民。”
他说着走过来,围着拖拉机转了两圈说:“没想到拖拉机你也会开了,真是不简单啊!”
许畅说:“那是必须的,我们的郑好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失望的,干什么都肯定是一把好手。”
郑好很久没有见他们了,此刻见到,十分高兴。郑铁山过来招呼他们去地头喝水。
刚才耕地,郑好鞋里面进了许多土。他一手扶着拖拉机,一手脱下鞋子,在地上磕了磕,把鞋里面的土倒出。
张海看了,说:“人和人的差距,没想到竟然会因为一场考试而拉的如此之大,郑好你已经越来越俗气了。这脱鞋姿势让你已经堕落成为一个十足农民了。”
许畅听后不高兴了,他冲着张海说:“哎哎,这是什么话,郑好脱鞋倒个土怎么就俗气堕落了,你这话也太瞧不起劳动人民了吧。”
张海对许畅说:“你不服还真不行,现代社会,科技高度发达,文明日益昌盛,文化与知识越来越重要。倘若不上大学,几乎注定要被社会淘汰,永远只能挣扎在社会的最低层。靠出卖体力换取最低廉的生活必须品。郑好现在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许畅说:“人生道路很长,我们现在只是在路上,远还未到盖棺定论的时候。有些话不要说那么早。我相信将来郑好一定会一鸣惊人的。”张海说:“我也希望这样,但恐怕只是个梦。”
两个人还是见面就斗嘴。郑好岔开了话题,他问许畅:“读大学是不是要比高中轻松。”许畅说:“当然了,没有了升学压力,一下子放松了,松的都有些不适应了,我这每天都感觉过得恍恍惚惚呢。”
郑好问张海也是这种感觉吗?张海说:“我们那是重点大学,而且是在省城,哪里像是许畅他们轻松。不过业余生活还是相当丰富的。可以电影院看电影,品咖啡,学习……”
郑好说:“没想到你们竟然可以用电脑了。”张海说:“那是当然,大学微机室是很容易进去的。哪里像是煤城小地方,进个微机室还要戴上鞋套头套的,搞得像是研究原子弹似的。”
此刻郑铁山拿着撅,去刨拖拉机没有耕到的地头地边。几个人坐到地边喝起水来。
郑好问徐晓宇:“最近修车的生意怎么样?”徐晓宇说:“还行,不光够吃够喝,每月还能有些结余。”
郑好很高兴,接着问:“婶婶的病好些了吗?”徐晓宇有些沮丧,说:“不好。”郑好安慰说:“相信随着社会进步,科技发展,婶婶的病将来一定会治疗好的。”
徐晓宇说:“希望你在农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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