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把复读情况告诉郑铁山。郑铁山说:“倘若明年能够顺利考上大学,就是一万也认了。”郑好心中感动。郑铁山说:“明天我就出去借钱。”
第二天一早,郑铁山就出去借钱了。郑好吃过早饭。徐晓宇来了。
他给郑好送来了三千。徐晓宇说:“昨天见到许畅了,他说你今年要回去复读,需要交很多复读费。现在只能给准备这些钱。”
郑好说:“谢谢你,晓宇。”徐晓宇说:“其实我更应该感谢你送给我的一万六呢!现在你急需要钱,可我只能给你这么多。”徐晓宇歉疚地说。
郑好说:“人的能力有大小。这已经十分感谢了。”徐晓宇走后没有多久,许畅也来了,他给郑好送来了两千。
徐畅说:“郑好,妈妈对钱看管的严,对不起,不能帮你更多了。”郑好眼圈红了,说:“谢谢你雪中送炭的钱。朋友的情谊,我会永记在心。”
中午时候,郑好听见门外有汽车鸣笛声。接着是车门关闭得“砰砰”声。很快,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钱黑心走进来,他后面呼呼啦啦跟了一群人。他们视若无睹走进来。钱黑心在厂房里指指点点,郑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钱黑心站在宿舍厂房中间,大手一挥说:“这里可以改造成超市或者是大型娱乐中心。”
后面的人或是点头,或是提问:“这房子地基牢固吗,是不是太老了,还需要拆掉投资重建?”
钱黑心说:“这都是六十年代盖得,质量杠杠的。绝对信得过。”一个人把郑好的床拉到一边,用脚踢了踢墙体。
这么多人,在里面走过来走过去,指指戳戳。很久他们才离去。
郑好到大门口问张守业“刚才哪些人是干什么的?”张守业说:“天华集团的。”郑好奇怪问:“天华集团来干什么?”
张守业说:“配件厂已经卖给天华集团了。”郑好十分惊讶,问:“卖了,这么快就卖掉了?”
张守业说:“是呀,这是煤城最好位置了。是好多大型企业眼中的肥肉,天华集团世界五百强,财大气粗,谁也竞争过它啊。”
郑好说:“张哥你曾经说天华集团是个好单位,一旦被收购,所有工人都自动成了天华集团工人,是吗?”
张守业说:“当初我似乎太过乐观了,不过煤城市政府也是这个说法。”
郑好说:“现在改变了,是吗?”张守业满脸沮丧,说:“刚刚听说,天华集团认为这里工人年龄大了,又不掌握什么先进科技。他们不是干敬老院。买地方,不买人,更不负责安排人。”
郑好问:“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去哪里住?”张守业说:“恐怕要自己去想办法。”
郑好说:“是不是从此以后就没有配件厂了?”张守业说:“肯定是这样。”
郑好感觉心中凄凉。他说:“那么,爸爸、张哥你,闫叔叔还有厂内其他人,给厂子出了一辈子力的人,说走就走了吗?”
张守业说:“现在是经济社会了,有本事吃饭,没有本事靠边站。这有什么办法呢?”
郑好说:“难道国家就不管了吗?”张守业说:“下岗工人多了,国家哪里管得过来,再说,这是国家的政策。”
郑好回到宿舍,心中久久难以平静。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心中暗自神伤。
记忆中配件厂就是家,在这里,他曾经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他的亲人。
可现在这里还是他的家吗?明天或许就不是了,现在这里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他未来的家在什么地方呢?
下午郑铁山早早就回来了。他借了八千。说:“明天再去一个战友那里看看。”
郑好把徐晓宇和许畅的钱都拿了出来。郑铁山看后嘘了口气,说:“现在可以了。”
郑好把配件厂已经卖给天华集团事情告诉了郑铁山。郑铁山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郑好看出,郑铁山心里很难受。是啊,他曾经为这个工厂付出了半辈子心血。现在马上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怎能不难过伤心。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郑铁山一早出去蹬三轮,可是不到中午就回了。
来时是走着来的。且一脸沮丧。头上好像还流了血。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痕。
郑好隐隐感觉不好。问:“怎么了?”郑铁山说:“他们把三轮给没收了。”
他知道,父亲口中的他们就是城管。郑好腾地一股火直冲头顶。咬牙说:“不给我们工作,让我们下岗,蹬个车子又给没收。这不是想把人饿死吗?我去找他们。”
说完转身就走。郑铁山喊道:“郑好。”郑好停住。郑铁山叹了口气说:“你去有什么用呢。这是国家政策。他们只是执行政策。”
自从拉客三轮被城管没收以后。郑铁山消沉下来,他再不用风尘仆仆的早出晚归,一连好多天都坐在厂房宿舍的破玻璃窗下,默默的吸烟。
从早晨太阳出来,一直到夕阳西下,他就这样静静坐着。太阳的余晖照着他曾经健硕但却日益消瘦的身影,倍显孤独。
张守业对郑好说:“坏了,师傅抑郁了。”郑好看在眼里,却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安慰又有什么用呢?现实是无法逃避的。
他曾无数次想说:“算了,我不去上学了。”可是自己是父亲毕生的希望,倘若如此说,这不啻于对父亲的又一次重大打击。
郑铁山是一名军人,是不会那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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