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畅此时穿着一条短裤,在屋里又跳又叫。旁边徐晓宇正在拿着衣服追着给许畅穿。
郑好问:“你怎么了?”许畅说:“心里烦,烦的很。胸口还是闷得厉害,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郑好问:“你喝麻黄汤不是说挺好吗?”许畅边捶着胸口边说:“当时感觉是挺好啊。”
郑好问:“出汗了吗?”许畅说:“要出汗就好了,一点汗也没有,憋的特别难受。感觉身上毛孔好像被堵着,特别不舒服。”
张海说:“我早就说过了,中药可以治病吗,不能,你们就是不相信。现在好了,吃了中药,不光病没有好,人都疯了。”
许畅说:“郑好,你说麻黄汤禁忌症那么多,是不是我触犯禁忌了?现在,我太难受了,感觉胸口快要炸开了。”
许畅面红目赤,手舞足蹈。显然难受异常。
郑好说:“按说不会,你的身体比我好,我喝那么多药都没有触犯禁忌,你喝那么少,剂量比正常还要少一些呢!”
张海说:“你肯定用错药才让他疯了。”
郑好说:“明明就是麻黄汤的症状,喝了病应该好呀,怎么会这样呢?”
许畅说:“感觉屋太小了,闷的难受,我要出去。”张海说:“你这赤身luǒ_tǐ的,起码得穿件衣服再出去呀,这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张海虽然晚上搬到隔壁宿舍睡觉,但是中午还是在这个宿舍午休。并且以这个宿舍人自居。
徐晓宇挡着门焦急地问正在陷入思考的郑好:“郑好,快些想办法呀,外面这么冷,出去还不冻坏了呀。”
就在这时许畅突然转身说:“卫生纸,快,卫生纸。”张海莫名其妙说:“现在应该去医院,搞什么,要去厕所吗?”
正在这时,许畅突然鼻血狂喷。张海猝不及防,被喷溅了一脸。
张海惊恐的叫起来,喊道:“操,这可能是埃博拉,超级传染病。”
徐晓宇问:“什么埃博拉?”张海已经来不及回答,不敢再停留,狂奔出去找水管,放了水拼命冲洗脸上的血迹。
他脑中一片空白,埃博拉,感染上埃博拉了,这回自己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徐晓宇拿了卫生纸要去给许畅堵出血。郑好抢过卫生纸,说:“不要堵,让他出。”
徐晓宇看着出血不止的许畅,担心地说:“这样下去,会不会把身上的血流干。”
郑好说:“不会,等到出血停止,许畅的感冒就应该好了。”
五六分钟后,许畅果然出血渐渐停止了。人也慢慢安静下来,再不像刚才坐立不安。
许畅说:“郑好,真是奇怪,虽然出了这么多血,可是我一点也不感觉难受。竟然很舒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郑好说:“伤寒论中说太阳病,脉浮紧,发热,身无汗,自衄着愈。”
许畅说:“我淌鼻血的事情,伤寒论也预言了,这太神奇了”。
他躺在了床上问:“你刚才说的什么自衄着愈什么意思?”郑好说:“意思是,得了你这种感冒病,发热身上没有汗,倘若鼻子出血,病也可能会好。”
许畅说:“不是感冒了出汗,病才会好吗?”郑好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鼻子出血代替了出汗呢?”
许畅说:“不管怎样,现在胸口不闷了,心里也没有那么烦躁了,好像好多了。”
徐晓宇问:“刚才张海说埃博拉是怎么回事呢?”
郑好说:“埃博拉是一种十分罕见的传染病,1976年在苏丹南部和刚果的埃博拉河地区发现,由此而得名。引起人类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毒,死亡率很高,在50至90之间,是当今世界上最致命的病毒性出血热,感染者会体内出血、体外出血而死亡。”
徐晓宇听了咂舌不已,说:“太可怕了,许畅应该不是吧?”许畅说:“当然不是,什么埃博拉,我现在好多了,就是感冒。”
张海洗脸后仍然不放心,担心身上还有残存的病毒。就又跑到包打针那里买了一瓶巴士消毒液。在身上洗了又洗,擦了又擦。最后才带着一身的消毒水味回宿舍。
他不敢贸然进宿舍,在门口探头问:“喂,许畅去没去医院。”
许畅躺在张海床上说:“没有,我要把你传染了以后再走。”
张海气急败坏地说:“这个宿舍我真的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一刻也不能了。打架、瘟疫、埃博拉什么都有。这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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