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世界，根本不可能出现所有好友头像都灰的情况，因为总有那么几个老同学的扣扣是常年24小时在线。
而现在，这几位常年在线的老同学扣扣头像也是灰色的。
路川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活着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也不爱交朋友，所以扣扣上的大部分老同学都是几年不聊一句的状态。
只有两个人常常会主动来找他聊天。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男的叫盛世，女的叫盛夏。
男的是大学时期隔壁学校的校草，女的是大学时期的校花。
俩人是亲兄妹，一个高富帅，一个白富美。
出行有司机，家里有管家，住的地方比名门之城更名门之城。
毕竟以前世界的魔都可比平市繁华太多。
和盛夏认识是因为两个学校的一些腐眼看人基的小学妹觉得两个学校的校草很有cp感。
一位“丧(腐)心(癌)病(晚)狂(期)”的小学妹更是为两人写了十几万字的“霸道总裁爱上落魄贵族”的基情大戏。
这部基情大戏在两个学校的腐女之间广为流传。
直到她们口中的恶毒女二和路川表白被拒，这场基情大戏进入**。
被拒的恶毒女二就是那位白富美校花盛夏。
得知自己优秀的仿佛天上星辰的妹妹竟然主动和别人表白，而且还被拒了，盛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于是，在路川拒绝了盛夏的第二天，盛世就带人出现在了校门口，拦住了准备出去做兼职的他。
在一大波闻讯赶来的腐妹们兴奋的眼神中，路川被盛世的人拽上了车。
在那些腐妹的尖叫声中，车子疾驰而去，留给众腐妹无尽瞎想的空间。
虽然那天路川只是被盛世带到了安静的地方问了问他为什么拒绝盛夏就送他去兼职的地方了，但从那天之后，盛世就隔三差五的来他学校找他。
既不提他妹的事儿，也没故意在两人见面的时候让他妹来偶遇，只是每隔十几天就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虽然路川从来没答应过他的邀请，也只是出于礼貌在他来学校的时候聊上几句，但是两人的基情大戏却因此又被续写了十几万字。
这种诡异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左右，到大学毕业的时候，三人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可以偶尔一起吃顿便饭的普通朋友。
在路川做背尸工以后，因为他的刻意疏离，三人大概也只有换季时会见上一面，一起吃顿饭。
盛世一直没谈女朋友，盛夏也一直没谈男朋友。
此时路川看着这兄妹二人的灰色头像，心情有些复杂，莫名有一点点的怀念。
怀念盛世朗声大笑的样子，怀念盛夏口嫌体诚大口吃着路边摊的样子。
说起来，他们两个应该是在他短暂的生命中最接近“朋友”这个词汇的人。
看着他俩的头像回忆了一会儿生前时光，路川退出了扣扣，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黑暗放空了一会儿，然后又用新手机注册了个新的扣扣号，给应如是发了个好友申请。
验证消息他写的是“黑色大门”。
如果在解梦论坛发帖的那个人就是应如是，他看到验证消息后应该会第一时间通过申请。
如果在解梦论坛发帖的那个人不是应如是，他看到验证消息后大概率不会理会，因为发送好友申请的号是刚注册的，验证消息又莫名其妙，不通过才是正常人的操作。
大约等了两分钟，路川手中的新手机震动了一下。
应如是通过了他的好友验证，并且发了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刚才和你聊天的那位朋友告诉我的”，路川如实回答。
之所以不提许墨的名字，是因为他不能确定许墨和应如是聊天时有没有用真名字。
如果许墨告诉应如是的是假名字，自己说出他的真名等于是多嘴。
毕竟两人只是没见过面的网友。
所以谨慎一些比较好。
“你认识许墨？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很快，应如是的新问题就发了过来。
“是的，刚才他和你聊天时让我看了你们的聊天记录，我看你的头像和那个在解梦论坛发帖的人的头像一样，所以就冒昧加了你的号问一问”，路川回道。
他的这条消息发过去后应如是好几分钟都没有回复，就在他揣测应如是不回消息是出于什么心理时，对话框弹出一条新的消息。
“许墨刚才问我的那个图案是帮你问的吗？”
“是”，路川毫不犹豫发了过去。
又是几分钟的等待后，应如是发来了一句:“方不方便知道你的名字？”
看到这句话时，路川稍微有些犹豫，但是转念一想，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连许墨这样的小少年都大大方方说了真名字，自己又有什么好墨迹的。
于是，他快速回了句:“你好，我叫路川。”
十几秒后，对话框弹出一条新的消息:“许墨应该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但是我认为亲自做个自我介绍更礼貌，你好路川，我叫应如是”。
从这段话的字数和完成时间来看，应如是的手速不比许墨慢。
也就是说，他刚才几分钟几分钟不回复的时候不是因为打字慢，而是在考虑怎么回复。
“你好应如是，我刚看到你给我回复的私信。
关于那个梦境，我醒来时能记得起来的只有那一扇黑色的大铁门和那面相貌平台的青砖高墙。
不知道你除了梦到那个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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