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出耘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夕阳西下的落日余辉。家家户户的屋顶冒起了炊烟,那一缕缕的白色烟雾缓缓上升,与那傍晚的晚霞融合,形成一幅瑰丽的乡村晚霞图。
林浅躺在竹塌上,望着天边的晚霞,心中苦笑不已,是的,她没死,她还活着,只是筋脉受损,外加上她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落,全身骨骼尽碎,不能动弹,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小夕冷不冷啊?我帮你添件一幅吧?”
林浅摇了摇头,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开外的妇人,穿的虽然朴旧,却很赶紧,她姓宋,村上的人都唤她宋大娘或者宋嫂子。妇人的儿子,宋安歌,是这被大山围绕着的大山村唯一一个大夫,那天,宋安歌去深山采药,无意间救了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林浅,宋大娘说林浅是个福大命大之人,将来定是大富大贵,林浅不语,她一般都不喜欢说话,更何况她筋脉受损意外,身上大大小小的外伤加内伤不计其数,每讲一句话,她就从胸口处开始蔓延疼痛。宋嫂子也知晓,所以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宋大娘言自语。这座破落的屋子便是宋大娘儿子居住的地方,林浅没来的时候,宋大娘常坐在她现在躺着的竹塌上纳鞋底,秀些东西,宋大娘针线活是这大山村出了名的。至于宋安歌,林浅一般也不太能见到那个男子,他时常进大山寻找草药,宋大嫂也是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宋大嫂不像村上那些爱呱噪的妇人,喜欢围在一起东加长西家短的,平日里出了去不远处的小溪边洗衣服洗菜以外几乎都是在自家院落中,自从林浅来了之后,宋大娘算是有了个伴。
宋大娘常嘲笑自己,她说平时也没有个人和她说说话,解解闷,有些无趣,小夕来了之后啊,她就找到了伴,也不知道是不是退去冰冷的林浅真的很容易让人亲近,那宋大娘说她和小夕投缘。。小夕,这是林浅告诉他们的名字,林夕。
不得不说说她如今住着的这大山村,四面环山,要说大山村要去外头的小镇,那基本要走四五天的路程,除非过年过节的,一般的情况下,村里的人都不出山,这个村没有经济来源,比价穷苦,虽然没有外头花花世界的繁华,却也有小乡村的乡野味道。每天村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男人们没事的时候,时常将自己家婆娘酿制的酒拿出来,有的拿些下酒菜,成群结队的到村口那颗百年树墩上讲东西放下,讨论讨论下回山上打猎的日子,至于女人们,做完家务,从自家屋子里拿出些针线活,东家窜到西家,西家窜到北家,拉拉家常,说谁家谁家的男人怎么滴怎么滴,说那家的媳妇怎么滴怎么滴。自然偶尔有些妇人因为一句话不合便打起来的,但是过几天,又蹲在一起开始拉家常。
大山村的人世代都这般在这个小村上活着,而且活的滋润,没有尔虞我诈,每每看见那些妇人跟随着自家的男人从田地里回来,林浅的心就会隐隐的做疼,脑海中时常浮现那张如玉般的俊脸。那个人也曾经这般许诺过她,等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就带她远离江湖,找到一处像这样的山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一大堆的孩子。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爱恨情仇。每每想到此,她的心,就如针扎,她以为,她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以为,那不过是个男人,可她的自以为是,却忘记了,她早在很久以前,就讲那个男人进了心里。
“娘,我回来了,瞧我这回带什么回来了?”
“小虎子,回来了啊?哎呦,哪儿来的野兔子啊!”
“娘,整顿整顿,我们晚上吃野兔子。“
“哎。“
鼻尖问道淡淡的药草香,林浅没有回头就知道是那个三天两头不着家的大忙人回来了。按照惯例,他会先跟他娘打招呼,然后就会蹲在她的身边开始帮她检查身体。果不其然,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恩。。身体恢复的很好,等你身上的骨头重新长好,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要乖乖的躺着,不能身边乱动,也不要想让我娘亲帮你洗澡。”
如沐春风般的语调,林浅很难想象,在这样的一个村庄,所有的汉子都有着一副粗狂的嗓子,从村东头的这边一喊,村西边也能听得见,指不定还能回一嗓子,单单就这个宋安歌,每次说话都有一股读书人的味道,清音就像是清风,长相也是整个大山村顶顶美男子,村上那些新嫁人的媳妇还是那些还在闺阁中的姑娘,没有一个不倾慕与他。这不,自从她来了宋家以后啊,门口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两个年轻的姑娘晃荡,有时候乘着宋大娘去小溪边洗衣服的空挡,有些胆子大的姑娘便会进来用她们自以为恶狠狠的眼神望着林浅,并出演警告过,说什么宋大哥心地好,救了她,但是她可不能因为贪图宋大哥美色而死皮赖脸的一直住下去啊,更加不能时不时的有勾。。搭她们家宋大哥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当然,也有一些姑娘时常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来找宋安歌看病啊,又或者是家里有什么东西拿来宋家啊等等等各种理由。
要说村上的人对于宋安歌,自然是竖起大拇指的,谁叫他是整个村上的大夫,而且他的诊金都是按照每户人居的条件,很是苦难的人家,他基本就不收取人家的钱财或者物品,所以家里有姑娘的人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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