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山中的一切都看上去那般的诗意,当然也可以说是湿意。一个早上的训练下来,林浅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回到自己休息的山洞中,小白便迎了上来。那摸样,分明就是一条狗狗,哪儿有一点狼的样子,而且还是一匹血统尊贵的狼,小白之所以有这样的性子,全拜那个所谓少主的调教,硬生生的将一匹原本可以奔驰在草原的兽王调教成了看家看门的小狗,才短短的几个月,小白就已经从小豆丁一样的狼崽子变成了如今着半大不小的模样,皇甫俊说,小白拥有者狼王的血统,所以生长起来会比别的狼缓慢上好多,这才看上去只有那般大小,等小白长大了,那就是一匹威风凛凛的狼王啊,当时皇甫俊就站在林浅的洞门口说的。那模样那气势,简直可以说是豪气万丈啊,只可惜让他豪气万丈的家伙在见到她回来就立马趴在她的脚边露出可怜巴巴讨好的模样,这让皇甫俊气的够呛的。
回头看了看正在不远处扎马步的桑晓晓,林浅眸子微微的一动,他们回来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而桑晓晓,也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桑晓晓了。林浅看着桑晓晓,思绪回到了大半个月以前。那天,桑晓晓从林浅的怀中醒来,流着眼泪看着不远处的萧楠央求着林浅带她去找萧楠,请求林浅将她送到萧楠的身边。林浅只是很淡然的看着桑晓晓,用着几乎无情的音调说:
“你要去我也不会阻拦你,只是你看着桑府漫天的大火,你看那遍地的尸体,全是经萧楠的手造成的。”
“你胡说。”
桑晓晓有些激动,原本沙哑的音调也微微的颤抖着,身体本能的想要去推开林浅。她虽然很是困惑,困惑着为什么一个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丫头,竟然能将她从火海中救了出来并且藏身在这颗大树上,在经过那么恐怖的事情之后,她还能那般镇定自若的说着毫无感情可言的话语,而她所说的一切,她都不想听,也不愿意听,她现在就算再傻,也不会相信林浅来到他们桑府的目的是有多单纯,虽然她本就不应该怀疑个六七岁的姑娘,可是她表现出来的所有,哪里想一个六七岁小姑娘该有的,那沉着冷静,刚开始大家叫她小哑巴,她只是认为这个孩子从乡下而来,胆小,在加上先前肯定是被人贩子调教了一番,性子就更加的内向不愿意说话,哪儿想到,哪儿想到会是这样。。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长眼睛,应该可以看得见,你口中所说的萧楠,他身边跟着的那些黑衣人,你可仔细看好了,可是屠尽了你们是桑家的罪魁祸首?”
桑晓晓没有说话,整个人都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一刀下去,一颗脑袋,一刀下去,自己祖母的脑袋,就那样鲜血四溅的喷在了屏风上,祖母的脑袋就那样在冰冷的地面上滚了两圈,那样的情景,她致死也不会忘记的。正是那些黑衣人。而一旁林浅冰冷的话语还没有停止。。
“为什么偏偏那么巧,在萧楠约你去望江楼的时候,你们桑家惨遭灭门呢?小姐,你那么聪明,应该不会想不明白吧?”
桑晓晓的声音沉寂了下去,一旁的林浅有时候几乎都快要感觉不到对方的呼吸声,过了很久很久很久,桑晓晓问了林浅一个问题。她说:
“你是什么人?”
林浅也很简约的回答。
“杀手。”
桑晓晓没有再问林浅为什么会潜伏在他们桑家,又到底有什么目的,此刻桑家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再追究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林浅毕竟救了她一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桑晓晓闭上了眼睛,她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林浅带着桑晓晓离开了玲珑镇,在玲珑镇附近的一个村庄找到了一个赤脚大夫,帮着桑晓晓处理了身上的烧伤,虽然先前也是粗略的帮着处理了,但是那个赤脚大夫说桑晓晓的烧伤太过眼中,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在复原了,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那般的重要,更何况是对于一个曾经倾国倾城的千金大小姐来说。出乎林浅的意料,桑晓晓什么反应都没有。林浅看着那般的桑晓晓,心中难免也叹了口气,平日里这个小姐对他们下人,确实很好。如今,她的身体虽然还活着,可是那颗心,有句话说的话,哀莫大于心死。桑晓晓的心,已经死了吧?
在离家玲珑镇的第五天,总坛的人找到了林浅,林浅自知自己这回没有带回他们想要的,且,还动了恻隐之心,救下了一个本不应该救下的人,恻隐之心,是对于一个杀手最大的忌讳。林浅最后被带回了山,那些黑衣人最后竟然也将桑晓晓带了回去,只是回去之后林浅被处罚,林浅的处罚则是五十棍子。趴在凳上执行的时候,林浅死死的咬着牙齿不愿意吭声,打到第十下的时候怀中皇甫俊赶到了。,与此同时从她怀中掉出来一样东西,是先前在假山洞中找到的那份被包裹的很好的东西,在林浅昏迷前,明前看到那份东西已经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份明晃晃的锦缎,上面写着圣旨二字。最后林浅昏迷了。
这一昏迷便是三天三夜,等醒来的时候是被舔醒的,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便是一张毛茸茸的狗头,不不不,应该是狼头。
而床边,趴着一个少年,不是皇甫俊又是谁,只是林浅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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