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宽阔的街道行驶到了小巷子里,任安义美滋滋的在马车里哼起了小曲。
暗卫手上捏着的小石子精准的飞向车把式的后脖颈,那车把式当场便晕过去了,半倚靠在马车的车门上,另一个暗卫见车把式已经昏倒,迅速的靠近马车,勒了马的缰绳,让马车停下来了。
正在哼小曲的任安义身子陡然往前一栽,嘴里骂骂咧咧道,“你是怎么回事?驾个车都驾不好,小心小爷我回去打你的板子。”
全然没有了他在人前的那副温润模样,只有吊儿郎当和刻薄。
但是,这次任府的车把式并没有求饶,马车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任安义白日里才在安春那里受了气,又被父亲教训了一顿,好不容易在温柔乡里待了一晚上,心情终于好一些了,但见车把式不搭理他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他满面怒意的将马车门推开,还未见外面是什么情况,便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被人套了麻袋。
任安义本能的想呼救,嘴才张开,就发现自己身上的某个穴位被人击打了一下,接着,哪怕他喊的力竭,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再接着,他的后腿弯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以后,他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随后,拳头便向密雨一般,隔着麻袋落在任安义的身上,直到任安义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两个暗卫才停下来了。
他们看着红莲问,“这样好了吗?还是再补上几拳?”
红莲摇头,“这还不够,她还有别的交代,反正这会子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你们把他的衣服扒了,记得扒干净,要一丝不挂。”
两个暗卫对视了一眼,然后害怕的咽了一口唾沫,“红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
红莲将手上的剑一扬,冷冷的瞪着两个暗卫道,“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
暗卫害怕的低着头颅问,“那你是想要做什么?”
红莲冷声道,“把他扔到城西的那个养猪场去,明儿安排一些人去看热闹。”
暗卫挑了挑眉,“红姐,这阴损的法子是那位想出来的吗?”
红莲瞪了两名暗卫一眼,“废话那么多,当心我把你们俩也打晕了剥光扔进去。”
两名暗卫缩了缩脖子,扛着地上的人就往城西的养猪场去。
到了养猪场,他们按照红莲的吩咐,将任安义剥的精光以后,扔进了猪圈。
因为是冬日里,天气冷的很,任安义虽然晕倒了,但是身体本能的靠近热源,往一头母猪身边蹭,发觉暖和了以后,整个人都缩进了母猪的怀里。
看的两个暗卫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走了。
翌日清晨,天方才亮,任安义睡在猪圈内,已经做上了美梦,他梦到了青楼的花魁娘子正和他在一处颠鸾倒凤。
他噘着嘴就往那花魁娘子的嘴上亲,那花魁娘子也热情如火的往他怀里拱。
养猪场的女主人正打算出去喂猪,便见一个男子一丝不挂的抱着自家的老母猪打滚,还一个劲的噘嘴亲自家的老母猪!
如此辣眼睛的画面,养猪场的女主人先是干呕了几声,因为早上还没吃什么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呕吐出来的。
紧接着她便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有个疯子在我家猪圈抱着猪亲了!”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看热闹的,在猪圈的栅栏门口指指点点的。
“哎呀,是谁啊,干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莫不是去偷猪的吧,这位婶子你可别放过他啊!”
那养猪场的女主人红着脸,结结巴巴道,“这......这他不可能是贼啊!他这衣裳都脱了,一丝不挂的,还很重的酒味儿......”
“那怕是喝醉了发疯呢,是哪家的男人啊,这么不要脸......”
养猪场的女主人摇了摇头,“是个年轻的后生,长得挺白净的,身上也挺白净的......”
养猪场的妇人脸上渐渐染上一抹猥琐的神色。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但是这后生我不认识啊......”
这时,有个妇人跳起来看了里头一眼,其实她什么都没有看清,不过已经有人交代过她要怎么做了。
她当即大嗓门一喊,“哟,这不是任家的公子,怎么跑到这猪圈里来了......”
妇人们八卦的朝她靠近,“哪个任家啊,莫非还是咱们云水镇有钱人家的公子吗?”
那妇人神秘的说道,“那可不是吗?城南的任记酒楼东家的独子啊!”
那些妇人们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这些有头有脸的人,都玩得这么花的吗?”
随后,那妇人又像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这事你们知道了就好,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其他妇人连连附和道,“这你放心,咱们都是守口如瓶的人,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几个人急吼吼的就散了,留下养猪场的女主人独自站在那儿,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她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喊了自己的儿子将那任家的公子喊醒了,又给了一声衣裳才算完。
但是,早上在这里看过热闹的那些婶子,已经火速去找了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
她们坐在火炕上,边嗑瓜子边聊天,一边压低了声音眉飞色舞的描述着。
“你们都知道吗?今天早上城西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七八个人头齐齐的凑过来,异口同声充满好奇的问道,“什么不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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