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马不停蹄的赶了一日的路,三个人总算到了方洲州城。
进城的时候,三人都是乔装易容过的。
安夏知道,容晏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她没有多问。
墨枭驾着马车,极其谨慎的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下了马车后,他敲了几下大门,安夏听的出来,这敲门声是十分有节律的。
不多时,马车外传来了开门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墨枭,你来了?主子可把那位厉害的大夫带来了吗?”
在其他人面前,墨枭还是十分正经的,他微微颔首,回答了老者的问题。
老者叹了一口气,“唉,那就好,人都快要撑不住了,花神医也快要没法子了。”
容晏从马车上下来后,想伸出手扶安夏下来,又觉得不太合适。
最终只能吩咐墨枭去拿马凳过来。
但安夏还没等马凳拿过来,自己便十分麻利的跳下马车了。
容晏亲自领着安夏进了宅子,向老者吩咐道,“让厨房做一桌饭菜,口味要偏辣偏酸一些。”
张伯有些不解,“主子,您的身子骨怕是不能吃这样的饭菜,再说了您向来也不爱这些饭菜,怎么......”
“安姑娘是云水镇人,很喜欢吃这些。”容晏淡淡解释道。
张伯心中的不解更甚了,就算她喜欢吃又怎么样呢?
虽然听花神医说她是个很厉害的大夫,但再怎么样,自家主子迁就别人这种事情,这个宅子里是还没发生过的。
但是主子既然吩咐了,那他肯定是会照办的。
不过就是多做些饭菜而已,主子爱吃的做一些,安姑娘爱吃的做一些。
至于花神医,和主子吃同样的饭菜,应该没有问题。
安夏被容晏带到后院的东屋内,门一推开,浓郁的药香就袭面而来。
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腐臭气息,不用瞧伤口就知道里边的人情况很严重。
花无眠在这屋子里照顾病人,待的久了,许多日未见阳光了,阳光一洒进来,他就十分不适的眯了眼睛,手也抬着,拦住刺眼的阳光。
安夏一进门,就见花无眠再不复往日那副光鲜亮丽的花孔雀模样,整个人都胡子拉碴的,颓废的很。
见到安夏进来,花无眠立马从床榻上弹跳而起,“阿晏,你这人真不厚道,小丑丫头提前来了,你怎么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让我就这幅尊荣见小丑丫头。”
花无眠有些抓狂,欲哭无泪道,“我fēng_liú潇洒的形象啊,就这么没了!”
容晏眸光深深的看了花无眠一眼,“你这样就很好了。”
花无眠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要去修面,小丑丫头,这里都交给你了,他情况很糟糕,我已经全然束手无策了。”
安夏淡淡点头,“我看看。”
花无眠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到了自己的住处,让下人送了洗澡水后忙碌起来。
安夏看着床榻上那个模样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时面色发青,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她抓起男子的手,给他把了脉。
伤口发生了很严重的感染,在没有青霉素的古代,这样的病症基本上是无力回天了。
也只有之前她所在的古医世家,一直对这种病症有所研究,但就算是如此,她处理起来也颇为棘手。
话说的难听一点,若是他们没有在马车上赶路一晚上,那这个人基本上是等不到她来了。
“他的伤能让我看看嘛?”安夏看着容晏问。
容晏颔首,“可以。”
他亲自将中年男人的衣衫解开,胸口赫然有一条刀疤,横亘在整个胸部,伤口外翻着,已经化脓了,稍微一动便脓水直流。
他整个人都发着高热,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
容晏见安夏观察好了,把他的衣领合上后,淡声道,“胸口这一条疤,是最致命的一条。”
“背上和腿上也有几条伤疤,但是比这条要好一些。”
安夏颔首,“我知道了。”说完,坐到了一旁靠着桌面的椅子上。
桌上有现成的笔墨,纸上写着的都是治疗外伤的法子,还摆着一些医书。
花无眠为了这人,已经使尽浑身解数了。
她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了纸笔,先写了一剂麻沸散方的汤药,拿出了另外一张纸,写了退热的方子来。
这方子不仅可以退热,还可以消除炎症,至于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的造化了。
毕竟,他已经烧了不少时间了,花无眠用了各种法子,也退不下来他的高热。
她拿着方子起身,递给了容晏,“这两副汤药同时熬,但是别熬混了,最好是让两个人分别看着,一旦混了,这个人一定没救了。”
容晏点头,“墨枭,去找阿眠,让他把这两副药配好,你们俩一人煎一副,别弄混了。”
因为容晏从前身子不好,方洲城的宅子和云水镇的宅子里,都配备了药房,里边的药很齐全,只是炮制的手法比安夏的稍微欠缺一些,但也都是花无眠自己炮制出来的,比外面买的那些药,效果要好的多。
墨枭拿了药方,径直往花无眠的房间走,看着紧闭的房门吐槽道,“大白天的关什么房门?”
因为事情紧急,人命关天,墨枭直接推门而入。
然后......他看到了辣眼睛的场面,花神医哼着小曲一丝不挂正从浴桶里起身。
“啊!!!!!”
花无眠尖叫了一声后,双手交叠,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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