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容淙的心就像被无数的尖针扎着似的。
都说天家无亲情,但母后从小就教育他和皇弟,他们俩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要守望相助才是正理。
这些年,他们兄弟俩确实也是这么做的,一直兄友弟恭。
“皇兄和你一同进宫。”容淙平复了心绪之后,淡笑着看向容晏说道。
容晏淡淡摇头,“皇兄身为太子,事务繁忙,理当以国事为先,臣弟自己进宫,不妨事。”
容淙怕自己一再坚持,会惹容晏不高兴,这样反而不利于他的病情,只能依了容晏的话。
“那你自己进宫,记得多加件衣裳,这里不比得南边,虽然是秋日里,夜间已经凉的很了。”
“好,多谢皇兄关心。”容晏依旧面带笑容。
送走了容淙以后,容晏不复“病弱”模样,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
花无眠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阿晏,你这亲皇兄你也舍得瞒着,想必是要有一番大动作了?”
容晏的食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淡淡道,“谁还会在意一个活不过冬日的人呢!”
此时,正好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收集了多年的东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花无眠挑眉道,“那咱们岂不是要在启都城待上一些时日了?”
见小丑丫头会有些费劲了,唉!
“嗯,是要待一些时日了。”容晏声音淡淡的。
不过,他放心不下云水镇的人,朝墨枭招了招手,“安排两个人,在云水镇护着她。”
“是!”墨枭根本没问为什么,也没问是谁,就应下了。
主子在云水镇想护着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夏姑娘!
稍作休息后,容晏带着花无眠进了宫。
太后一听容晏前来拜见,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从榻上起来,由身旁的嬷嬷扶着,有些急切到了自己的宫门口。
看见容晏那一刻,她眸中带泪,颤抖着手去抓容晏干瘦的手腕,“晏儿,你总算是回来了,身子可有好些了。”
问是这么问,但是太后心里明白着,若不是大限将至,他的晏儿不会冒险在秋冬季节回启都,这里根本不适合他养病。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时日无多了,回启都来,见他们这些人最后一面了。
容晏伸出手,扶住了太后。
因为怕老人家担心,他不再装出一副病弱的模样,浅笑道,“皇祖母放心,孙儿好着呢!”
说完,又拿出两个锦盒,“皇祖母最爱的五味斋桂花糕,孙儿买了两包过来。”
太后偷偷拭了眼角的泪,脸上漾起一个笑容,“哀家的晏儿有心了。”
容晏将太后扶至寝殿后,笑着道,“明日就是皇祖母的寿宴了,孙儿特意在梧州给您寻了一份寿礼,希望祖母可以喜欢。”
太后却对寿礼不感兴趣,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眸中却全是痛苦神色,“哀家可不喜欢什么寿礼不寿礼的,只要晏儿身体康健,哀家这太后不当都无碍的。”
容晏从小最爱粘着太后,几乎是太后带在身边长大的,祖孙二人感情至深。
后来,容晏病入膏肓,太后也跟着一蹶不振,至今卧床。
这也就是容晏,今日为何要带花无眠进宫的原因。
他哄着太后,让花无眠给把了脉,又开了方子,直接在太后宫里歇下了。
......
翌日清晨,葫芦村。
安夏连续忙累了多日,正想着今日稍微晚起一些,却不想被对面药膳包厂的争吵声和哭声给吵醒了。
她不情不愿的起床,漱口擦脸后穿了衣裳,将头发随便一挽便出去了。
一到药膳包厂,就见门口围满了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大早的不去干活,吵什么呢?”安夏声音清冷。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安静下来,且十分有默契的让了一条路给她。
她往人群的最中间走,只见汪婶子抱着五岁的荷花跌坐在地上,身上全是泥,脸上全是伤。
汪婶子的婆母在一旁,挽着袖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安夏冷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药膳包厂可不是随便给你们闹的地方。”
汪氏的婆母耿氏一见是安夏过来,也不敢得罪,收敛了脸上的怒意,赔着笑脸道,“安夏丫头,你来了,这事原本是不该惊动你的,都是汪氏这小贱人不配合,倒是惊扰你了。”
安夏并没有给耿氏好脸色,转头看向李水生问道,“水生哥,她们俩这是怎么了?”
李水生蹙着眉看了耿氏一眼,似乎十分嫌弃。
“耿大娘在上个月发工钱的时候,就强行从汪婶子的手里抢了一半的工钱。”
“这个月更过分,因为要囤过冬的衣物了,她打算把汪婶子的工钱全部领了。”
耿氏听李水生这么一说,立马不乐意了,叉着腰指着李水生道,“有你什么事?汪氏这小贱人是咱们家的人,她挣得钱自然就是咱们家的,用的着你个外人说嘴?”
安夏冷冷的看着耿氏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已经把汪婶子和荷花一起赶出家门了吧。”
耿氏蛮不讲理道,“赶出去了又如何?她们俩克死了我儿子,赶出去不是应该吗?”
安夏懒得再和耿氏这种人多费唇舌,看向李水生道,“找人,把她丢出去!”
“还有,以后不准她再踏进药膳包厂一步,若是被我知道谁放她进来,后果自负。”
“咱们药膳包厂伙计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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