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我拽着孙爷爷去了一趟桑树林,翟涛虽然走了,我想让孙爷爷帮助那些小亡魂们超度,其实归根结底,我还是放不下罗棋的孩子。
树林里面还是四十九棵桑树,只不过每个桑树地下都多了一个小坑!
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翟涛是已经把这些胎盘带走了,这家伙撤退得还真快!
“人都走了,干嘛还对这些东西不依不饶的!”我嘟囔了一句。
“这是他修行的东西,怎能放过!”孙爷爷倒是不太意外。
“也是!”
“翟涛每到一个地方,就会选择类似于这片桑树林这样的地方,把那些胎儿埋在这些桑树下面,以树护法,祝他修行!”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要是早点来,提前把这些东西挖走就好了!”我有些后悔。
孙爷爷笑了一下,“那也不见得有用,翟涛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就算是他落了灾,也有很多人在帮他处理一些事情,这就好比大家族的一个掌门人死了,即使他死了,依旧好多人处理后事——”
孙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树丛里面忽然闪过了一个人影,就出现了一下子,然后就忽然消失了。
这身影人高马大的,我脑子中一个闪念,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钱大牛。
“孙爷爷,刚才钱大牛出现了,树后面!”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牛劲儿,我猛地追了过去,钱大牛见我发现了他,撒谎似地就往外跑,不过这二百来斤的身板子并不是我的对手,我上前拽住了他的衣服。
他一看是我,刚要挣脱,却被孙爷爷一把点住了穴位,摊坐在了地上。
“你小子往哪里跑!”我冲着钱大牛大喊了一句,接着孙爷爷的力道,我一把揪住了钱大牛的胳膊。
钱大牛气喘吁吁地看了我一眼,脸黑得就像锅底一眼,把头扭了过去。
“说,咱们村那装着我血的瓶子是不是你偷走的?”
钱大牛用他那三角眼,深深地挖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嘿,这家伙是想跟我玩沉默还是咋地?我上去就是一巴掌,可能是太使劲儿了,钱大牛的牙龈渗出了鲜血。
这家伙从小就没少欺负我和王一水,如今被孙爷爷控制住了,我一下子有了报仇雪恨的感觉。
他紧闭着嘴唇,依旧没有吭声!
嘿,看不出来这家伙嘴还挺硬,我抬起了胳膊,刚想再抡一拳,孙爷爷一把拽住了我。
“爷爷你别拦着,这家伙是俺们村儿的叛徒,我的好好收拾收拾他!”
孙爷爷拎起了钱大牛的手臂,在右臂脉门的位置把了把,然后冲着我摇了摇头,“你别问了,声带坏了!”
“什么?”
“翟涛一定是给钱大牛灌了哑药之类的东西,他说不了话了!”
原来如此,我仔细看了一眼,钱大牛的喉咙,喉结上面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红印,看来真的是这地方出了问题。
那怎么办?还有好多问题没问他呢!
刚才见到钱大牛的时候,我是有点小兴奋的,装我血的小瓶子是不是他偷的,村里的钱家和罗门镇的钱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翟涛到底去了哪里?罗琴昏迷着,所有的问题都得靠钱大牛来解决啊。
对了,用笔写!我脑子一亮!
我和孙爷爷都没带笔,我操起了地上的一个木棍儿递给了他,“写,赶紧写,我的血是不是你偷的,翟涛到底去了哪里,你们钱家到底跟南方蛊术组织什么关系?”
钱大牛多做缩缩地拿起了木棍,刚刚拿起来,木棍儿又掉到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孙爷爷毕竟见多识广,拿起钱大牛的手心手背看了一下,“他的手筋被下了毒,写不了字了!”
靠,这个翟涛,还真是够心狠手辣的。
钱大牛抬起了胳膊,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从手腕儿上耷拉了下来,我一下子动了恻隐之心,这人可气归可气,但是就这样被翟涛把嗓子和手全弄不好使了,也是够惨的。
眼前的钱大牛,居然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看得我也怪难受了,“哎呀,你别哭,我问你啥,你点头不就行了!”
他在那里低着头,怪委屈的样子,一个二百来斤的大小伙子,在那里哭着,看着很别扭。
孙爷爷拉了我一把,“你别为难他了,你们村的钱家和官门镇的钱家本来就是一个性质,同出一宗也是极有可能,你刚才提到了治水的血的事情,他没有摇头否定,说明这事跟他有关系,他就是钱家的一个晚辈,在蛊术组织那边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在这里逼他也没有用,上层的消息,他又能知道多少!”
我点了点头,孙爷爷说得有道理,关于钱大牛的事情,我们已经分析得**不离十,我拎着钱大牛,“那我就问你一句话,翟涛去了哪里,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钱大牛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和孙爷爷,使劲儿地摇了摇头。
“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冲着他吼了一句。
他晃得更厉害了!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那些处理后续事情的人,估计带着这些胎盘,和翟涛连夜撤离了,翟涛把那些蚕蛊的缸和罗琴留住挟制我们,给他争取了时间!”孙爷爷对我说道。
孙爷爷想了一想,又将脸转向了钱大牛,“那你知不知道,蛊术组织还有谁留下了?”
钱大牛先是晃了晃脑袋,又点了点头,抬起胳膊,比划了自己的脑袋。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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