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头疼,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想给沈末打个电话问清楚,但是几番犹豫之下,我没了打电话的勇气。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沈末连个电话都没有。出乎意料的是,我居然等到了林乐怡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很担忧的问:“程紫,你们之间出什么事了?我和沈末聊,他也是一副蔫蔫,但又说着我很好的话,你们这样子鬼才相信会很好,没事呢。”
我能说什么,江薇薇的事不能说,我的身份不能说,那最近除此以外,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林乐怡听到我在电话里沉默下来,缓和了一下语气说:“程紫,感情是需要两个人都坦诚的,我建议你们消消气,然后坐下来好好聊聊。”
“嗯,谢谢你。”我说。
林乐怡看劝我不动,也就这样挂了电话。
我心里更加烦躁,实在沉不住气,也不在乎沈末对我的态度,把电话直接打了过去,他倒是接了,但是没开口。我听得到他在电话那头的轻轻的呼吸声。
“沈末,我知道你在听。”我开口了,语气虽平静却依然有怒气在里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对我这样子。我想,我们需要找个时间好好聊聊,你看今天晚上行不行。”
“可以。”他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要晚一些。”
“好,不管多晚,你定时间。”我说。
沈末的疏离让我想发狂,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想知道答案。对于他,我心思明确,我爱他,而且很爱他。虽然有时候我表达爱的方式有误,但爱是坚定的。甚至,我想过,如果只能一辈子顶着程紫的脸和身份过下去,我把小如往后缓一缓。
为了爱,我已经把孩子排在后面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在最近突然对我爱搭不理呢。
他约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我九点半出的门,出门时程墨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和沈末约会,他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我送你。”
“不用。”我说,然后勉强堆出笑来,“谢谢,我应该会回来,如果有什么变化,我和你打电话。”
程墨定定的看着我:“不是应该,而是一定要回来,女孩子不要在外面过夜。”
他语气严肃,眼神坚决。
我想了一下说:“好,我回来,记得留门,别反锁。”
说完以后我才意识到,程家有一个很厉害的管家叫余悠然,留门的事真没必要和大少爷程墨说。
我与沈末相识的时间长了,距离近了,几乎忘记了沈末的自动清场气质。他就这样不说话,眼神淡淡的看着你,就能让人觉得疏离得无法言语。
沈末很少到酒吧,但这一次他约的是酒吧。
我在临窗的位置找到他时,他正在喝酒,牌子我不认得,但看得出来是白酒。这家酒吧我没来过,与无名居应该是隔着这一片小海相望的,甚至在这个窗台上,我能看到无名居包间的灯还亮着。
“还是余哥善解人意!”我对程墨说。
酒吧里很安静,许多都是独酌的人。
沈末停好车,看了看我的眼睛说:“到了。”
酒保看到我走过来,想要上前来招呼,沈末一抬手示意了一下,那人就主动离开了。
这是一个临窗的小卡座,窗子外面就是一大片安静的湖面。头顶上悬挂着一盏小小的灯,光线有些暗。在这样的光线下,看着沈末五官立体,好看得让人觉得惊艳。
“沈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最近不喜欢理我了。”我坐在他对面,小小的声音开了口。
他抬眼看我,眼神犀利。
我停下来不再说,看着他,想听到他的回答。
他收回了看我的眼神,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恩赐似的。他把目光放在酒杯上,仿佛那个水晶杯就是他的恋人一样。
就在我准备再问一句的时候,他拿起酒杯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对我说:“程紫,林静言,你觉得你更喜欢自己哪个身份?”
我被他问愣了,想了一下苦笑道:“你觉得我有得选择吗?”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有选择吗?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推动着一切的发展。计划很美好,奈何没有一个能顺利进行下去的。基本上都是半路夭折了。
“你有选择的。”沈末看向我,再一次问,“你喜欢哪个身份?”
林乐怡倒是很快就接了我的电话,问:“程紫,怎么啦?我听沈末说你去香港了,现在回来了么?”
他把我问住。
我喜欢自己是林静言,但是当我遇到方建国那个人渣把我逼到没有退路哩,在江薇薇制造车祸把我撞死时,我变成了程紫。
他不问了,我也懒得说,鼓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家里,强装欢笑的和程思言和关云珠打了个招呼,然后自己就借口累进房间了。
程紫不仅仅是一个名字,她和林静言简直就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生。林静言,一个小平民,曾经挣扎在生存线,为了钱能给别人做代孕,在拼命做出努力时,果实又被别人摘走,最后惨死;程紫呢,出身好,家世好,即便走失了,又遇到了沈末这个隐形土豪,也就过了一两年的苦日子,甚至就小公主一样生活到现在,程家认亲以后,生活更是没有一点不如意。就连江薇薇这样难办的角色,她的哥哥程墨几下就搞定了。
“你喜欢上当程紫了,对吧。”沈末看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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