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带我去的是西山茶舍,现在这里是沈末生意最好的一处店,收益已经超过无名居很多倍,而且所来的都是熟客,基本上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
车子开到西四环的高架桥时,正好看到太阳像个圆盘一样杠在西山上,那些疏密不一的树林夕阳镀上了一层金光,说不出来的温暖。但是这种温暖,带着些许震撼,让人看着不由就闭上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夕阳,自然很快就从山梁上滚了下去,天色暗下来。
沈末看着西边的那如火的晚霞,忽然开口说:“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买茶吧,这两年我基本上都没去过茶山了。你大概没见过,从山顶往下看,那种层层叠叠的茶园的漂亮。”
他的话让我忽然憧憬起这趟未知的旅行了,笑了笑说:“有机会一定去。”
沈末笑了笑。
他一路之上都卖关子,到了西山茶舍笑着把我让带走了他自己专用的茶室,然后示意我坐下来,自己去捣鼓靠墙的一架格子。我以为他会从格子上拿出什么神秘的东西,没想到过了半天,他慢悠悠的挑出了一罐茶,对我笑道:“我和私藏,三百年的老普洱了。”
我看着那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茶叶罐,不敢相信的问道:“三百年,早烂成灰了,还能喝?”
他朝我脑门弹了一下说:“土鳖,这都能当古董拍卖了。”说完,他叹气很无奈的说,“看到你和林乐怡对于茶的理解,我真心觉得某些东西是需要天赋的,原来你没回来以前,是乐怡天天泡在我的茶馆里,屁都没学到。现在轮到了你,也一样,生生把我的好茶当饮料喝。这茶我都后悔拿出来了。”
“好啦好啦,我不开玩笑,说实话的,也想尝尝古董的味道。”我说。
沈末眉头刚刚舒展开,我不由自主的补了一句:“不会喝出问题吧?”
这话把他气得够呛,不过却还是慢慢坐下来,像表演节目一样开始他自己的茶道。
沈末长得好看,尤其一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男人手里的战斗机,漂亮得不像话。
那一套就像小孩子随手弄出来的古朴茶具在他手里翻来翻去,看着简直就像艺术品,而且这艺术品还是活的,我眼福不浅。
我不懂茶,但是懂沈末,知道他喝茶的时候不喜欢聒躁,于是敛气凝神,不懂装懂的坐在他对面。
这一壶茶他真的是用品的,喝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我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有点着急。说实话,我来是想看看他所说的能帮我度过这一关的东西,而不是看他喝茶。
但是现在问,有点太扫他的兴,我只能生生憋着,自己差一点憋到内伤。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等他喝到尽兴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我真怀疑他喝这么多的茶能不能睡得着觉,于是多嘴问了一句。他再次无奈摇头,然后敲了敲我的头说:“熟普洱,是可以晚上喝的,而且不影响睡眠。”
不过,随他怎么说,茶总算是喝完了。
看着我还是有些着急的样子,沈末推开了茶室的门,示意我和他一起走出去。
现在是初春天气,屋子时有暖气什么的温暖异常,推开门出去以后,空气干净而凛冽,直刺刺的扎到肺里,让我急躁的心一下静了下来。
我以为这个时间茶舍的生意不会太好,却不想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踱出去,居然看到没有一间茶室是关着灯的。那些温暖的灯光投到了方格子的宣纸窗子上,说不出来的古意盎然。
整个茶舍装饰很少,院子里的地面都不是很平的,所有的通道都用鹅卵石夹杂着小块青石板铺成,一步一步走在上面,感觉跟穿越到古代一样。
沈末一直没说话,就这样拉着我的手散步。
莫名的,他的情绪感染了我,让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人也像游泳的时候憋住气沉到水底,四周的喧嚣声越来越远,耳边越来越静。
终于到了后院,他停下脚步,指了指头顶说:“程紫,你看。”
我不知他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抬头看上去,然后看到了满天明亮的星斗。这些星星简直是促不及防的闯进眼睛里,那种惊喜难以言表,我怎么也想不到在帝都也能看到这么明亮的星星。
一时间,我真的看呆了。
在我看星星期间,沈末一直握着我的手,动也不动,直到我自己从那种震撼里缓过神,低声叹了一句:“真漂亮啊!”
他才缓缓笑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最美好的就在我们身边,总是不经意间就被忽略了。”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于是认真的看着他在夜色里格外明亮的眼睛说:“所以呢?”
“所以,我在想如果一切都被逼到了绝地,我带你离开帝都怎么样,去茶山住几年,等这边所有的人都把我们遗忘了,再回来实施你的计划,如果到时候你还有那样的心力。”沈末说。
我心里一动,这个主意提得不可谓不好。
在这样的花前月下,在这样的明月朗星之下,说出这种相当于私奔的情话,对任何女人的杀伤力都是极大的。
我甚至开始考虑我是不是真的能放下这一切。
就在此时,沈末轻声笑了起来说:“我是开玩笑的,程墨的事你别计较了,我自有对策。”
“沈末,不要总用那种山人自有妙计的语气和我说,我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付出的比我想像的多。”我看着他,声音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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