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两个孩子,眼睛一下就涩了,那是悦悦和小如。
沈末觉察到我的异样,伸手握了一下我的手低声说:“小孩子闹脾气,难免的。”
小如坐在台阶上,抬头看着我们这一群大人,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一会儿又转到了林乐怡脸上:“那边太吵了,我就想静静。”
“哦,这样啊。”林乐怡说,“静静可以的,但是坐在地上容易着凉,到那边阿姨带你们拿好吃的。”
小如摇了摇头不肯从地上起来。
我真心看不下去,准备走上前抱她,却被沈末一把抓住。
我忽然明白,此时我不能有任何举动,因为我是程紫。
“那边还有玩具,一起过去玩一会儿怎么样?”我也试探着问。
小如依然没反应,悦悦站在她对面看了一会儿,忽然对林乐怡说:“阿姨,我妹妹不开心,我陪着她就行,你们不用在这里的。”
林乐怡又说了几句,小如还是不动,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弃,让阿姨端来了一些吃的。
那个阿姨也劝道:“没事没事,我在这看着呢,几位回去忙吧。”
我们走回到小路这边,临进门之前我又远远看了一眼那一对孩子。他们那么孤单,就像是与这个世界隔离开一样。
回到大厅,我兴致不太高。
不过沈末倒没勉强我再与众人周旋,当即与大家打招呼说我今天才到帝都,时差还没倒过来,要上去休息了。
许多人把关切的目光转到我身上。
我觉得这样上去有点老气横秋的意思,毕竟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小姑娘,于是马上说:“不用不用,今天这么开心,一定要多玩一会儿。”说完拿起香槟与人碰杯。
小女孩,第一要务就是贪玩。
我演得很像,沈末很满意。
这一次聚会只有一个目的,让我出现在众人眼前。宴会举行到晚上十一点,已经达到目的了。
何况这一次发的是家庭请柬,有几个孩子跟前来了,再晚不太合适。
我与沈末并排站在台阶上送各位客人,远远看到华远树走到小灌木丛里去牵那两个孩子。
我心就像被人揉烂一样,说不出来的难受。
当年如果我不是为了钱,我的孩子不会这么悲惨。代|孕,这个看似简单的字眼,背地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
人都走了,沈末雇来的家政人员在楼下收拾残局,他陪着我上了三楼。
客厅的一角有一个小酒吧,他走进去,在一排一排的酒品间问:“想喝点什么?”
“什么都行,酒精含量低一些的,我现在不能喝烈酒,医生说的。”我坐在沙发上摊开身体放松了一下。
“不错,现在有点自制力了。”沈末夸了我一句,转身挑了一瓶酒,然后拿了两个高脚杯,“喝点红酒,咱俩聊聊。”
我坐直身体,接过他递过来的酒。
“看到孩子时,我真怕你一下跑过去。”沈末先开口,“当时我就想,你要真的这样不淡定,整个计划算我白做。”
他在我对面坐下继续说:“后来一看,你表现不错嘛。”
“忍不了一时之痛,我这半年的罪就白受了。”我抿了一口红酒,“华远树的反应和我猜得差不多,而且他对程紫印象还挺深的。”
我把今天晚上与华远树的对话说了一遍,沈末与我碰了一下杯:“不错,是个好开始。”
我是因为时差问题确实睡不着,沈末是为了陪我没怎么睡,两人喝了不少酒,最后我们两个都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整晚上,我梦里都是两个孩子孤单的背影。
我不知道小如是怎么接受了华远树的,但就目前来看,小如知道了一切。我也不知道小如对我是怎么看的,如果我真的有一天成功了,能把他们接到身边,他们会愿意跟我吗?
悦悦的病好了吗?看脸色还不错,有一些红晕了,是不是好转了?治疗全部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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