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钧霖在下头,夜色也黑,看不清,只听见轻微的闷哼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中弹,也不敢大声地喊。
“注意注意,有人考级你小阁楼。正要进入阁楼。”
被发现了,薄栾舟也不停顿,直接以手抱头冲撞进了阁楼。
“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扎进肉里,薄栾舟疼得倒抽一口气。
抬头,刚好看到秦初被一个人捞出了阁楼。眼看着另外的人去拉喻笙。
薄栾舟也不管地上是不是玻璃碴子了,撑着地,一个横扫,将那人绊倒在地。翻身而起,因为肉里陷进了玻璃碴子,他也不能够握拳。
只能抬脚一个飞踢,将那去拉扯封喻笙的男人踢开。
到底是通过层层选拔筛选出来的队长,尽管对方也会拳脚,那依然不是薄栾舟的对手。
几招便被薄栾舟一记手刀给劈晕。
“薄栾舟!”封喻笙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惊诧不已。
薄栾舟低低“嗯”了一声,蹲下身替封喻笙松了绑,从地上的男人腰间摸出了枪,又将匕首递给了她,“我去找秦初。翟钧霖在这下面,现在楼上的人应该下来了,你顺着这里下去,先离开这里。”
“你的手!”封喻笙接过手枪和匕首,十分娴熟地别在了腰间和长靴。看着他被扎进玻璃碴子的手,忍不住问到。
“没事。”薄栾舟低头迅速地就这样徒手将那些碴子拔了出来。
差不多了就转身朝外去追秦初了。
刚好一到门口,便对上横上来的枪杆。
薄栾舟双手一抬,“嘭”地一声,枪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紧接着他一记手肘结结实实地怼在了那男人的肋骨上,痛得那男人瞬间松落了枪柄。
薄栾舟站在楼梯口,低头看了一眼,那人用胳膊夹着秦初已经快下到了楼底。
那一对视,刚好对上池启河浑浊的眼睛。
池启河看到薄栾舟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眼底噙着丝丝的冷笑。挑衅地朝他竖了一根指头,微微弯曲勾了勾。
这边封喻笙探出窗户,朝头上看了一眼,担心还是有人在。
便在房间内将窗帘打结,系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顺着那窗帘迅速往下,在离还有大概一米多的地方,直接跳了下去。
不是她不愿意去帮薄栾舟的忙,而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去了也是给薄栾舟添麻烦,还倒要给他拖后腿。
落了地,旁边的翟钧霖上前,“你没事吧?”
有了薄栾舟的提醒,所以封喻笙并没有出手,“没事,还好。”
其实她被绑了这么久,也一直没有给她吃多少饭,力气有些不佳。
“秦初呢?!”翟钧霖望着上面,没有秦初和薄栾舟的身影。
“秦初被带走了,薄栾舟追去了。”封喻笙简明扼要地回答,“薄栾舟让我和你先离开这里。”
“秦初被带走了?带去哪里了?”翟钧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楼下,应该是池启河那里。池启河和奥兰多他们都在楼下。”
“怎么会只有他俩,还是说你忘了我了?”从暗处走出一道纤长的身影,语气温柔中带着阴暗,“妹妹?”
封吟!
封喻笙情不自禁倒退了一步,那肋骨和被踹的腹部还隐隐作痛着。
此起彼伏的“咔嗒”声,对着他俩的枪口全都一下子上了膛。
黑黝黝的枪口对着翟钧霖和封喻笙,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两人呼吸一窒。
在枪上膛的瞬间,翟钧霖下意识地把封喻笙拉到了身后。
在对上枪口的那一刹那,翟钧霖的脑子里除了想着,秦浅很在乎封喻笙,她不能有事之外,脑子一片空白。
“哟!这不是薄氏的董事长吗?怎么,你也看上了这个女人?”封吟冷哼一声,“怎么,是觉得刚好他不能够生育,不会出意外,随便睡也没有关系吗?”
话落,她微微地点了点头,“也是,可以白嫖的事儿,谁不乐意呢?”
“啊!”封吟突然低叫一声,“这么说我才刚刚想起来了。”
她转过头看向那一众人等,“你们不是说着女的水灵心痒吗?成!你们要是抓着她,都给你们。当然要是你们觉得死了没什么感觉,要活得才有感觉和味道,那就留两口气呗。”
闻言,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渐渐都露出了笑容,缓缓放下了枪。
“封吟!”见状,封喻笙心口一紧,一想到这些天,看守她的男人,总是三五两次在拉扯她的时候,用手乱摸,她就一阵恶心。
想到封吟说的后果,顿时脸色一白。“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做绝!”
“你不用后悔,你没有做绝的事,湛越替你做了。只不过,很可惜,我命硬,死不了!”封吟咬牙切齿道,“我倒是要湛越来看看,残花败柳的你究竟是什么样!我就是要看着你狼狈不堪,看着湛越心痛生不如死的模样!”
一说到湛越,封吟更是恨得咬着后槽牙咔嗒作响。
那毁了一半的脸在夜色下,狰狞可怖。
看着封吟的身旁的男人,喻笙的手不着声色地移到腰间,握住了那枪。
她正准备把枪的时候,突然一道光束照了过来,打在了封吟身上。
同时,听见了枪声从上方传过来。
只见她旁边的男人应声倒地,只有封吟一个人,在一阵枪声中捂头尖叫。
直升机的人顺着放下来的绳索滑了下来。
火兮第一个上前,将封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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