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廉吩咐下人在自己的府邸中清扫出几间干净的房间,供刘车儿等人入住。他忙前忙后地吩咐下人置办茶点,晚饭。浑然不知金麒麟被揭发一事。
画颜吃过送来的茶点,无心管刘车儿怎么治理贪官,自回卧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照常来到院中舒展筋骨,听闻西院有哭声,忙问过路的丫头,“大清早的,是谁在哭啊?”
丫头恭敬又忐忑地回道:“是......是夫人。”
“她为什么事,哭得那么伤心?”
“刘清廉被罢了官,今日一早被押送入京审问。”萧明朗从庭院另一头走进了进来,回答道。
“哦,”画颜并不吃惊,拿过丫头端来的点心,坐下吃着。
萧明朗跟着也坐了下来,“你的武功,跟谁学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画颜满口点心,口齿不清地说。
“我只是有些好奇,一位姑娘居然有一掷重千斤的功力,那她的师父一定非常了得。”萧明朗试探地说。
画颜觉着饱了,擦了擦嘴,站起来故意大声说:“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公子,打听姑娘家的私事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居心不良!”
“我怎么居心不良了?......”萧明朗莫名其妙地站起来,看过四周无人,欲要再争论,又觉多此一举,只得又坐下,以喝茶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画颜见他如此窘迫的模样,满意地笑着走开了。
等到画颜收拾行李,来到大堂集合时,老头正带着他闺女离开县衙。
“他们打算去哪?”画颜问立在门口望着老头远去的刘车儿。
“我已吩咐人重新为他们安排了住所。从前的家,他们是不能再回去了。”
刘车儿转身回到大堂内,坐下喝茶。
“你一夜没睡?”画颜见他脸色略显憔悴,关心地问。
刘车儿温暖一笑,露出谦和的笑容,“无碍,总得早些将这里的事处理好,好尽快赶往沛城。”他的脸上忽显出哀伤的神色,“那里的人不知又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她拍拍刘车儿的肩,鼓励道:“辛苦了!不过你也要保重身体,日后的担子恐怕会更重。”
“幸亏有你的帮忙。”他静静地看着画颜,眼里充满了比感激更多的情绪。
画颜有些不自然,只好对刘车儿的柔情熟若无睹,摆手说:“客气了不是,快走吧,他们都在等我们了,我先上车了啊。”
她一甩肩上的包袱,快活地朝门外跑。
刘车儿并不灰心,笑着从后头跟了上去。
然而,沛城一行,他们所经历的磨难还远远不止。
一队马车缓缓驶进了沛城这片荒地,沿路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奄奄一息饥瘦地不成人形。在这群难民中,有着不少嗷嗷待哺的幼儿,有的还听得见哭声,凄凄咽咽。有的则沉睡不醒。
他们用空洞的眼睛望着陌生的马车从他们身边驶过,有的起身步履阑珊地追逐,有的用期待或憎恨地眼光注视,他们不肯离去地在等待着什么,是等待新生的希望,还是等待无声的死亡,无奈都不由他们自己做主。
看到民生如此惨象,画夏山沉重地叹了口气,“是我们来晚了!”
伯言也忍不住流泪,他仍安慰他家老爷道:“不能怪老爷。”
画颜望着车外,尤感悲切,这一切能怪谁呢?是刘裕和刘义符?还是应该怪这制度?
“吁!”车夫急忙拉住缰绳喊道。
马车突然紧急刹车,差点将车内的人往外倒出。
“王爷,你们怎么样?”萧明朗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刘车儿重新整理衣冠,撩起车帘,走出来说:“无事,刚刚是怎么回事?”
萧明朗吩咐手下,将一衣裳破烂,瘦弱的男子押上前,“刚刚就是他,舍身拦车。”
刘车儿听闻,便问那拦车的男子:“你是何人?有何事?”
那男子忽然“噗通”一声,双腿跪地,哭喊着说:“小的终于活着等到了王爷!小的原是沛城县衙的捕快。”
刘车儿下了马车,走上前仔细打量,果然从他破烂的衣裳中依稀分辨出一身衙役的制服。
“你如何在此?成了这副模样,你们刘县爷呢?”
捕快哭着说:“小的名白板。县爷早就自个跑了,如今县衙不是县衙,房子,人,都被大水冲毁了!”
刘车儿眉头紧蹙,悲戚地说:“衙门就剩你一个人?”
白板哭不成声地点点头。
刘车儿见他骨瘦嶙峋,不成人样,万分悲痛地将他扶起身,安慰道:“好了好了,白捕头,既然我们来了,就一定坐视不理,你先带我们入城找到衙门,带我们落定,再来商议解决的办法。”
刘车儿从自己的粮食袋里拿出两个面饼,下马来到这捕头的跟前,将饼递给他说:“你先填填肚子,慢慢带我们过去。”
捕头接过粮食,不可置信,爱惜地看着,观赏完毕,又慌忙一口吃下,还不忘添净黑乎乎的手指。
享受完来之不易地美食之后,他确定来的官员是来办实事的,这才露出和善的笑容,一瘸一拐地领着他们进了城。
城内断垣残壁,已然是一片废墟。白捕头带着他们左拐右转,好不容易找到一所破庙。他无奈地指着庙堂说:“这便是了。”
刘车儿走上前,左右打探了番。破庙蛛网横生,连门都没有,质疑道:“这是县衙?”
白捕头领头上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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