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下车,难道要我亲自来扶你不成?”
就在王阳的沉吟之际,站在车头的白永泰回过身来,又露出了那副不耐烦的凶煞之色。
“我…我……”王阳吓的身子座椅后一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别给我装蒜,你只是脑袋受了伤,手脚又没瘸,你唬的了雪嫣唬不了我。”
这话一出,直让王阳摇头晃脑,他是真没力气爬起身,哪里像白永泰说的那么轻松。
不过王阳可不敢招惹这个煞神,只能咬着牙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拉开车门,跌跌撞撞的下车走到了他面前。
“跟我来!”白永泰蔑视的瞪了眼王阳,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推开了小屋大门,领着他往屋里面走了进去。
一进小瓦屋,当即一股刺鼻的香烛味道钻入了王阳鼻子里,尤其屋里的摆设更是诡异,灯光呈现出一片暗红之色,到处都摆放着灵位和骨灰盒,灵台下点燃着香蜡烛火。
嘶!王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毛骨悚然起来,回味着刚才屋里传来的惨叫声,他觉得这一趟根本没什么好事,指不定要死在这里。
“老张,来了个新货,快打打眼吧。”走进小屋的内堂里,白永泰带着王阳来到了一个药柜台前,对着柜台上坐着的一个黑袍老翁说。
“小白,你可好久没来这了,看来外面很太平啊。”黑袍老翁和蔼一笑,就起身走出药柜,站到了王阳的面前。
看到黑袍老翁那阴阳古怪的表情,王阳觉得他不像个好人,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这小子什么来路?没身份的人,我这可不收。”黑袍老翁双眼上下的打量了王阳一番,就爱莫能助的摆了摆手说。
来路?身份?不收?
这一系列字眼传入王阳耳中,感觉自己好像白永泰卖了,他们在做什么地下交易。
“三…三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不劳烦你了。”王阳不敢停留,勉强对白永泰笑了笑,迅速撒开腿就要跑。
可他还没跨出步子,白永泰一手拎住了他衣服,就把他给死死擒住了。
“想走?没看见门口挂着的灯笼吗,一进入这里,生死就各安天命了。”
啊?王阳双腿一软,哪里知道还有这规矩,不禁吓的脸色一青,重重摊到在了地上。
“老张,给我个面子,这小子伤的挺重,你要不帮忙,他只怕得躺上几个月了。”随即白永泰没再理会王阳,当即点了支烟掉在嘴里,一脸请求的叹息道。
“好吧,要是出了事,得按规矩来。”
黑袍老翁点了点头,便从腰带里拔出了一根银针,来到了王阳的身边蹲下。
“小子,可能会有点疼,睡一觉就过去了。”
“老…老头,你想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抓你。”尖锐的银针落入王阳眼中,更觉得自己大命难保,就颤颤巍巍的吼道。
“抓我?呵呵,你还是太年轻啊。”黑袍老翁邪邪一笑,指尖快速转动了手里的银针,便以迅雷之势落下,准确的扎在了王阳的脑门心上。
“啊!”王阳痛声一叫,只觉得脑中“嗡”的一炸开,便立马失去了知觉。
这一次的晕倒沉睡,王阳可没有昨晚睡的那么舒服,也不禁做了个噩梦,梦里李猛李威他们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停掏他的心脏挖他的眼睛,把他全身每一块肉都给扒扯了下来吃掉。
在梦里王阳很想要反抗,可根本喊不出声,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被吃的一干二净,就剩下一堆骨架子,然后被这场噩梦惊醒过来。
“啊!不要,不要吃我!”王阳双眼一睁开,不禁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啦。”随即白永泰的浑厚之声从他身后传来。
王阳回头一看,发现白永泰正叼着半根烟,笑眯眯的坐在一把竹椅上盯着自己,而他此时正睡在一间小黑屋里,屋顶到处都是蜘蛛网,好像很久没住人了,宛如农村茅屋般简陋。
我…我没死?他们不是要把我弄死吗?
王阳好奇的扫了眼周围,就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问:“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一间中医馆,专为我们道上的兄弟疗伤治病,老张是这里的坐馆医师。”
“医馆?你不是要杀我吗?”
“呵,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我白永泰想杀的人,还从未活过这么久。”
听了这话,王阳当即醒悟过来,才知道白永泰真不是想杀他。随即王阳又摸了摸头顶和胸口的伤,发现伤口居然已经愈合了,甚至没有包扎,只擦了点药而已。
我去,那老头的医术好高明,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一夜就把我治好了。
“谢谢你三哥。”王阳换上一副感激之色说。
“别!不用谢我,现在你可以走了。”白永泰夹住嘴里的烟头,毫不领情的摆了摆手说。
走?王阳可不是傻子,看他那双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自己,就觉得他肯定还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现在八点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上课了。”白永泰似乎察觉到了王阳的想法,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
“啊!八点了?”王阳一惊,可不想再被熊大瓜惩罚,赶紧又说了声“谢谢”,就不再多想什么,迅速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小伙子,你醒啦。”走出门口,在药柜里的黑袍老翁对王阳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啊大叔,昨晚麻烦你了。”王阳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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