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坤他们给出的信息分析,林涯很可能是清朝的太医,因为长生实验的关系一直活到现在,而且他还是研究中心的重要技术骨干。能担任研究中心工作的人绝不是吃素的,他眼下正好在乾州第一人民医院,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绝无仅有的机会。
我们往医院去的一路上,丁平不停不停打电话过来,我不接,他隔几分钟又打,三个、四个、五个……到第八个时我已经把车停好看见他站在医院门诊大厅外面的影子了。
我跳下车,三步两步飞奔过去,问他林涯在哪儿。
丁平火气冲天,怒不可遏,拽着我的胳膊想把我带离医院,是拼尽全力阻止我见林涯的意思,但已经来不及了,小海眼睛比我快,看见林涯正从电梯里走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捏住丁平的手腕,用了起码八分力气,痛得他不得不立刻松开我。
我从丁平手里挣出来,迎面走向林涯挡住他的路。
他停下脚步看定我,目光沉静如水,不起任何波澜。
之前看见过的那个长了张烂番薯样的脸的丑男这次又在,他的任务大概就是贴身监视林涯,所以林涯走到哪他跟到哪,阴魂不散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我不能让人看出我和林涯之前就认识,所以定定神,说了声你好,问他是不是林涯。
他说是。
然后我简单地介绍自己,我叫苏妮,之前参与侦办“上帝之手”案件的时候见过他一面。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也不作声,安静地等我往下说。
我请他帮我一个忙。
他仍旧没有反应。
我用最简单的叙述,表达出我的请求,然后静静等待。
总算很顺利,林涯答应了,旁边那个番薯脸丑男人也没有反对,大概认为这么小的事情不值得他反对。
但我也知道,我的莽撞举动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了。
在和林涯交流的过程中,他旁边那个丑男一直盯着我看,像是要把我看穿那么用力。在我终于把情况说清楚并且征得林涯同意以后,他突然拿出手机来对准我拍了张照片,完全没有说要经过我同意或者询问一声的意思,拍完以后滑动屏幕,我想应该是把我的照片发给什么人去做背景调查了。
我因为有事求着他们,只能随他去,连个狠点的眼神都不敢有,生怕他横生枝节。
林涯同意我的请求以后,我马上给白亚丰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他说在局里。我再问他你家老爷子这次住在哪间病房。他把楼层和房间号报给我,然后很紧张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说没事,正好路过医院,买点水果上去看看他。
白亚丰脑子太简单,信了,没再追问。
讲着电话我就带林涯往电梯走,刚进入电梯站稳,一个转身,猛见小海正狂奔而来,我想喊都来不及了,番薯脸丑男那双没有感情没有色彩的眼睛已经用力地盯准小海。
也就是说,她也成了研究中心另外一股势力要调查的对象之一。
最不该的就是把她给扯进来。
可她偏偏要撞进来。
我带林涯去白老爷子的病房,他按照我的意愿,用他的方式给白老爷子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就是中医里的望闻问切,又仔细看了病例和全部化验报告,然后取了血样、尿样等说带回研究中心用那边的仪器做深度分析,有结果以后会让丁平通知我。
出了病房,我问他老爷子的病情怎么样。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默不作声往前走,直走进电梯才慢慢摇头说不乐观。我的心重重一沉,觉得连他都这样说就一定是没希望的了。回头看一眼小海,她静静看着林涯,目光有点发颤,但慢慢垂下头终于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
刚才在楼上,番薯脸丑男也毫无顾忌拍下了小海的照片。
我感觉我们两个都被列上了某张危险的黑名单,从此前路未卜,而且这局面好像有点自己找死的意思,不过,管他呢,反正活着来这人世间,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所以,爱咋咋的。
我基本能够肯定,这个番薯脸丑男所代表的,就是研究中心里面与常坤相对的另外一股力量。
用黎绪的方式理解,就是邪恶那方的力量。
难怪长得这么丑,一脸邪气,怎么看都不顺眼。
丁平等在大厅门口,一声不响,甚至看都不看我和小海一眼。我知道这是保护我们同时也是自保的措施。他和常坤跟我们的接触、交换信息和资料等种种行为都是瞒着“上面”进行的,现在当着“上面”的人,就是那个丑男,他当然不能作出跟我们很熟的样子。
我郑重跟林涯道谢,目送他们上车离开。
这天晚上九点多,丁平打来电话,沉痛不己,说:“之前常队长千交待万嘱咐,一定要我保护好你们,别让你们牵扯进来太多,别让太多人、特别是‘上面’的人知道你们几个人的存在,但今天白天那一出,彻底浪费我们的心血,简直荒唐!”
我小心地道着歉,跟他解释白老爷子对我们有多重要,但凡有一星半点机会我都希望能够抓住。他说你这是拿你和小海的性命在冒险,搞得不好还得把我和常队长还有何队长都搭扯进去。我又道歉,说当时太着急,真的没想那么多。然后又补充说白老爷子也是事件的重要关系人,如果他能醒,对我们的调查会有很大帮助。
这话蛮有用,丁平不责怪了,长长叹气,转圜语气说:“不指着你们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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