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她一眼:“有你这样安慰人的么。”
她说:“那怎么了?我一天到晚被人追杀还没说什么呢。”
我心想也是,不由笑起来。
代芙蓉低头吃饭,默默的,看上去特别可怜。
吃完饭以后我觑个空避开小海和代芙蓉偷偷问黎绪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看到陈家坞命案前后的全部资料。她小心地往两边看看,代芙蓉坐在客厅里收拾之前超市里买来的生活用品,小海在阳台上打电话,确信不会被偷听到以后才压低声音悄悄地、很严肃地说:“找常坤。”
说完以后更加严肃地补充一句:“如果没有十分麻烦的意外情况,你就听常坤的安排,他可能帮不了你太多,但绝对不会害你。”
从她的表情和语气看,常坤就是她失踪这几年里绝对信任并且始终保持联系的人,我不觉得意外,又觉得太不意外了,一点悬念都没有,反而有点不那么合理,这是特拧巴的心理逻辑。
然后我想起那天跟常坤见面时,他说过以后会找机会把陈家坞命案始末告诉给我听,当时我没多想,以为他说的“找机会”是指那天时间不够,等哪天有时间了再慢慢说,但现在仔细想想,绝对不是时间的问题,因为他没时间,别人有的是时间啊,真有心要跟我讲的话,随便派个人过来就行,不一定非得亲自抽空跟我说。
所以,这里头还存在别的状况。
我感觉脑袋快要炸开了。
九点多钟时,黎绪那部智能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她看两眼,出去了,临走把这套房子的备份钥匙给我们,说有点事要办,可能个把小时就回来,也可能明后天才回来,说不准。
我有点担心,问要不要和她一起。
她拍着我的肩膀笑,说:“老娘逃了这么多年命都没死,哪里跟你混到一块就要死了?你也不至于丧门到那种地步吧。”
说完大咧咧挥挥手,走了。
我关上门,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她看短信时候的脸色很难看,压着怒火的样子。
黎绪走了以后,我们三个坐下来讨论代芙蓉被跟踪的事情,我要他仔细仔细再仔细想到底是哪个环节的问题,对方可能是哪方面的人。
他说他已经想了又想想了又想了,肯定是去蓝天康复医院看望黄福康的养子惹来的麻烦。
他说:“我在梁宝市调查和走访时没有留任何真实的私人信息,有几次被问及名字和单位,给的都是假名。只有在蓝天康复医院,他们需要我出示身份证和工作证,还要求填了一张严格得有点过份的表格,表上的内容包括身高体重血型和家庭成员之类的。我当时有点火大,但因为着急见苏醒,又觉得精神病院的规矩不合常理好像也正常,就没多想。而且我的手机只有在那时候离开过自己,这点我很确定。”
至于跟踪他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说:“在手机里装定位追踪器也就罢了,但要通过银行取款记录来定位,就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了。所以要么是警方的人,要么是特殊的职权部门。”
我问他会是怎么个“特殊”法。
他想了想说:“安全局、保密局、情报机构、军方。这些我都想过,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们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他也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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