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黎绪说,梁宝市九个受害人的随身遗物中都缺失了一把钥匙,怀疑被凶手拿走做了纪念品,可是她潜入成冬林家却没有找到。当时我就想,肯定是“上帝之手”先她一步将证据拿走了,但我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形式,将证据呈现出来。
成冬林作恶,不管是第一次把命案弄得像自杀,还是最后一次因为对方查到自己头上临时起意杀人,他都不忘要从死者的随身物品中取下一枚钥匙作为战利品收藏。
我想,如果站在某种超然世外的角度来看这种收藏战利品的行为,肯定会觉得蠢不可及无法理喻,但如果站在成冬林的角度想,又觉得可以理解。这世界上每个正常人都有些不由自主的癖好,俗称什么什么控,何况成冬林是个变态杀人狂,更容易被某些小癖好所控制。
如今终于到头了,九桩罪行,九条人命,全都结结实实背在身上,想逃都逃不脱。
王东升把解剖创口的缝线特写和腿部及yīn_náng跟铁丝接触部分的特写一处处指给我们看,说:“你们看,这些创口干净得不像话,简直就像是女人耳朵上面的耳洞,全都这么完美。按我的经验,这是不可能的,这些都是普通铁丝,按照科学的状态,铁丝会生锈,创口会烂,就算时间不够长到铁丝生锈,但创口结疤时会痒,痒了就会用手抓,总会抓破皮。但没有这种情况,这些外在的创口就像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那样完美。”
我还是本能地回避那些隐私部位的照片,心想一个明明清醒着的人到底要无知无觉到什么程度才会允许别人拍这样的照片。
王东升挨个看我们的反应,见没有人提问,便自己接着说下去:“我怀疑有人给他用过某种特殊药物,促进了细胞生长和新陈代谢,所以伤口才能这么完美无损。”
我心里一跳,但不动声色。
王东升也没有刻意多看我一眼,只用平常的语调继续说:“而且,我估计那种药物有非常好的抗痒作用。成冬林已经很久没洗澡了,身上脏臭得不行,生了跳蚤和虱子,很多地方都有被咬过的痕迹,却没有任何抓痒留下的创口。之前在急诊室里,我们对他做过一些普通的测试,发现他对任何程度的疼痛和痒都没有感知能力。”
刘毅民问:“是麻醉药物吗?”
王东升摇头:“麻醉类药物都是暂时性的,他这个情况,应该是永久性的感知能力损伤。”
刘毅民又问:“那会是什么药物造成的?如果知道药名也许就能从流通和管制等渠道方面查找方向。”
王东升不响,突然把目光移到我脸上,静静地望着我。
我懂他的意思。
他想说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药物,想问问看我知不知道,但又怕我不愿意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说,所以只看着我,不吱声。
我很承他的好意。
这几年我在局里虽然很出风头,但药草方面的事,除了最近这阵子应对特殊情况特殊人物以外,我真的没怎么刻意显摆过。王东升肯定从江城警方那边知道我在这方面有所了解,但程度到底多深他就不清楚了,因此这会看我的目光,确实很求知。
我再三考虑,终于还是避开王东升的目光,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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