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旧时人。向来是情深缘浅,奈何终是情心不死。”
千百年来,这是多少神仙眷侣生死所不能相眷顾的夙愿与遗憾。今时今时流转到左白枫的身上,好像也终是逃不脱这样悲壮的轮回一样,情由心生,恨因笑泯。
天上的濛胧月色终于浦清朗了一会,瞬间又被一团浓黑的云影遮没了。
左白枫看了看二人一时忙碌的身影,在这样意乱情迷的氛围中,更让他实在想不明理不清白子荷所说的话是在向他明志,还是倾诉积压在她身上五百年的轮回和守望之苦。
若然如此,且不管眼前的白子荷是人还是狐,在未识尽世事艰难沧桑之前能够得到一个女子如此真诚相待,他左白枫该是了无遗憾了,还是该做一只爱的逃兵?
可是人家横看竖看,此时的左白枫已是变得一副迷离的样子,白子荷霎时觉得有一些好笑却又怕小桃取笑而是不敢笑出声来。因为在她久远的记忆里左白枫并不是这样一个善于表露情感的人。
五百年前,她很少,甚至也很难看到左白枫有两难诀择的时候,即使是在古寺外面那个为她甘心自挡一剑穿心的夜晚,左白枫也没有向她表露过他内心被压抑的情感。
直到那一把冰冷的剑尖穿透两人的心房之时,才稍微看到彼此脸上那一份心甘情愿的笑意,原来世间的每一分每一秒竟是这般的弥足珍贵。
一时间,白子荷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来,轻言道。“白枫,你不必如此为难自己作出艰难选择的,我始终没有要求你为我做过什么。”
“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一翻苦衷之下,始终掩藏着一颗为你留守的真心。就像当初你为我挡下的那一剑穿心,即使我挫骨扬灰,身受煎熬,这一世为你的情义我也是在劫难逃。”
“你们世间常言道‘执子之手,与子成悦’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也竟此而已,别无他求!”
此刻,白子荷的一翻深情告白,顿时让左白枫迷茫的心境变得渐次明朗起来。
左白枫一时极力推托道,“白子荷,你千万不可再说这种迷惑人心的温软话语,要不然我又得背负天下人的骂名了。”
白子荷疑然而惊,痴痴地盯着左白枫一脸羞愧的脸色问道。“白枫,此话怎么讲?又与我有何关系。你不会是故意捕风捉影来诡惑我的吧?”
左白枫眉眼一笑,瞪时不满地回了一句。“当然不是了,虽然我的故事一直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但是就凭你昨夜赶来救我于狼口这一壮举,我也是没有必要哄骗于你的!”
“况且,你对我有恩又有情,我又何其忍心背之。若如此,我岂不是连你一个弱女子都不如了吗?”
听得左白枫这样气愤而说,白子荷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出自心扉的满意之笑。她倏然觉得她所受过的五百年之苦和轮回之痛,在这一刻是值得庆幸和高兴的,毕竟左白枫已经不是五百年前那个左白枫了,现在的左白枫只是前世的轮回而已,但是他的灵魂精精髓并没有改变。
如此算来,虽说我左白枫现在只是一个情契未开的修道少年,几乎在自己的心中没有诞生过人世间的情和爱,但是对于红尘中的男女俗事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如今面对这样一个美丽婀娜的妙嫚女子,竟然如此亲近的站在自己的身旁,还能如此无所顾忌地表白出一腔女子的殷殷心事。哎,对谁而言那还真是一件说不明道不清的妙漫之事。
可是白子荷似乎并不在意这一些,她所能够侈望的只不过是左白枫一腔的殷殷情义,对于她一个狐女来说已经足够。因为妖本无心,无心不死,情心不变。
所以,即便左白枫刚刚用不满的神情狠狠地怒怂了她一回,甚至连他自己的脸上都窘得火辣辣的一片,白子荷依然用热情十足的真心来呵护着左白枫。
她就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定目疑望了左白枫片刻,突然情不自禁的掩嘴卟哧一笑道。“左白枫,你这是怎么了?和我说话间就变得一腔面红耳赤桃色纷飞了?你可不能吓我哟。”
说完,没等白子荷把耻笑左白枫的情形如同朝霞横飞的壮观场面形容出来,她自己就突然闭嘴不说了。
仿佛一个犯了错误而被爹娘重重惩罚的小女孩,羞怩地呆立在当中,不言一语。而她原本娇俏的脸色,霎时也像落日的晚霞一样绯红闪耀开来,像一朵没落枝头的桃花,形容粉嫩,娇气夺人。
此时,左白枫想要细言解释,白子荷已经美眸一闭,含羞地低下了她那一双晶亮如珠的不汪汪的大眼睛。两手急速地挍绊在一起,不停地扭结着身前的半条衣襟,那娇涩温柔的样子好像溺不禁风。仿佛夜是注定要来的,而黑暗总是要被光明取代的。
二人又这样相对静待了一会,白子荷才叹息着一腔幽怨道。“左白枫,我以为你还是五百年前那个不动情心的君子呢?谁知你轮回五百年之后却也是一个轻易动情的凡夫俗子。经不得诱惑,经不得苦楚,你就有了这一般的轻俘非份之心,难道这就是我轮回之后的因果报应吗?”
“你还是我五百年前那个古朴有情有义舍身为我挡去那穿心一剑的左白枫吗?”
如同突然被人揭穿了自己的老底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赤祼地展现在了别人的眼皮底下,自己再没有一丝一毫隐私可言。
左白枫此时急得如热锅上蹦跑逃命的蚂蚁,极力想掩饰着自己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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