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华灯初上的夏夜,肆虐的暑气并未有多大的消散,环境清幽的私立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李舟慢慢睁开双眼,手臂上正挂着点滴,不同于公立医院,独立的单间病房让尚在清醒边缘的李舟觉得,自己像是《alice的孤独》里面那头太平洋里的一头须鲸alice,独自承受着生活的不安,又渴望着永远的陪伴,接受着无奈的离别,又憧憬着重逢的喜悦。
不一会儿,戚煜东推门进去,道:
“我带了一盅茶树菇炖排骨汤,趁热喝了。”
戚煜东倒是不见外,端起手里的碗作势就要喂,不说还好,李舟挂着点滴睡到现在,肚子馋虫都被熬得浓郁劲道的汤诱得四处乱爬。就着停在嘴边的汤勺下意识的就尝了一口,热汤下肚,空荡荡的胃滋润的舒服熨贴,眼睛满足的眯起,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乖乖被“投食”了。想到昏睡前他还在生戚煜东的气,耳朵尴尬得立马迅速变红。戚煜东静静端坐在一旁,即使坐着,也比李舟高处一大截,静静的看着耳朵变红的李舟,眼里满怀柔情。
戚煜东显然不想放过这个献殷情的大好机会,耐着性子慢条斯理的一勺一勺投喂他的舟舟,李舟心想反正已经喝了第一口了,也不差这一碗汤的功夫,心安理得地半躺着享受服务。一个喂,一个喝,晕黄的暖色灯光照映两道影子两两交织,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紧张的气氛;两人似乎都格外珍惜这般美好宁静的时刻。
情思脉脉无人晓,但使良人不负卿......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缺席的行政部门副总监吴箜就匆忙赶到了医院,不知是医院四处弥漫的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习惯性的恶心,还是本来就难解的难题让人他心事重重。正常行走的他突然似乎意识到什么的,猛地回头,戚煜东一行人搭乘的电梯门刚刚关上,自然什么也没有瞧见。环顾四周,这家安保措施严密私人医院,也没有来来往往的闲杂人。他额头的法令纹深深皱拢,暗想可能自己太过小心了吧,遂丢开不提。
“似乎恢复得不错啊,总监!”
吴箜一进门看见缩在被子里当着土拔鼠的李舟,多年的交情自然没有拘束,轻松地拿他打趣道。
“连你也开始不正经,看来最近部门都挺闲的吧,嗯?”
“诶诶诶,当我没说,怎么连半点玩笑都开不起啰。不过还是要啰嗦一句,工作还是不要这么拼命,你这一把手倒了部门可没法运转了?”
吴箜和李舟同岁,但站在一块,吴箜的形象就格外扎眼,头发还没来得及逃不过中年秃头的危机,就秃了一半,索性提了个光头,体型微胖又常年脸色带笑,人家都说他是行政部的“胖弥勒”。只是这道这尊大佛一开始“念起唠叨经”一时半会怕是消停不了。李舟连忙撑起起身子,勾起放在一旁衣服里的手机,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吴箜打的,冲吴箜无奈地摇了摇手机道:
“是是是,我的尽职尽责的吴副理,您这大慈大悲的经先别念了,昨天下午抱歉没有接到你的来电,现在说说看吧,这赵大淮离开后又见了谁?”
吴箜扶了扶快滑掉的眼镜架,眯起了眼睛,微微发胖的圆脸上浮起来一丝莫测的微笑,道:
“就在你发完短信给我之后,我一路尾随赵大淮回到了他位于河西的老房子,果不其然,他和他那几个兄弟光天化日之下就上演了全武行,他在自家门口竟被打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别说我幸灾乐祸,周边围着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也没见谁出来吱个声,看来这个赵大淮平时也没少欺霸乡邻。”
“他那三个兄弟都不是吃素的,认钱不认人,现在知道赵大淮有了二十万,就跟狗见了肉骨头般扑上去,赵大淮以后的日子怕是会很难过。”
李舟当初查到赵大淮的家庭背景是就有心利用他们兄弟贪婪成性这一点,自然对现在的局面乐见其成。
“之后呢?”
李舟总觉得事件不想表面这么简单,不然也不会让精明强干吴箜去跟踪赵大淮。
一说到这,吴箜也立即兴奋起来了,道:
“你猜之后赵大淮去了哪里?他被打了不找地方躲,却打了个车直奔城西,最后进了一家新开的会所:“凤凰台”。而且在里面,一待就是几个小时,我看他怕是要在那里猫一晚上,看来不是第一次去这个会所。”
“凤凰台?奇怪了,这可是今年新开的一个会员制的会所,只有老会员推荐新会员入会才能从会所里自由出入,我曾经听公关部的lisa姐提过。可赵大淮他一个泼皮竟然在里面畅通无阻,看来是在会所必定有一间长期套房,可这样,就蹊跷了?”
李舟根据吴箜提供的线索,认真地层层剖析着。
听他这么说,吴箜思忖半头,琢磨出了点意思,道:
“就赵大淮现在的生活水平,他根本没有这个财力去凤凰台消费,除非......包了套房的另有其人,他才能有恃无恐的躲进如此保全严密的会所。”
“没错,这也证实了我最初的猜想,赵大淮着整件事就是有人精心策划的恶意事件,你可知一开始赵大淮就事先联系好了媒体和记者?只不过公关部事先有人脉收到风声,出了大量封口费打点,并马上准备了正式通稿,不然的话.......”
“什么?他还有胆子召集媒体?这件事就算是诉之公堂他赵大淮也站不住脚,更不用说曝光给媒体,除非,他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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