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雄又走了,屠宁除了神色愈发暗淡外,并没有其他办法。
不过孤独的生活中,让屠宁除了看着那槐树愣神外,多了一项别的乐趣。
那便是画画。
他努力的回想着独孤雄的一切,并将其画了出来。
直到独孤雄外出的第十五天时,屠宁终于将所有他觉得合理的都画在了纸上。
只是微微高兴了一瞬,但是看到寂静无声的院落,屠宁脸色的喜色,便慢慢滑落下来。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敲门声,这让屠宁原本暗淡的眸子,迸发出精光。
立马起身向院子奔去,打开了院门。
只有那高高的一垒画卷,孤零零的散落在屋子内......
三月后,独孤雄再次返家。
这次他的脸色比以往来的更加暴躁了,重重的踹开院门,冲进院子。
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而这也不过让独孤雄楞了一瞬,便冲向自己的屋子,将自己埋在被子下面。
而暴躁的独孤雄根本没注意,那桌子上厚厚的一层灰尘....
昏昏沉沉的起身,独孤雄伸手向一旁的桌子上探去。
并没有摸到理应存在的水碗,不满的睁开迷蒙的睡眼。
当看到桌子上铺满了的一层细灰,独孤雄尚存的睡意立马清醒,眸子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最后重重的冷哼一声,再次躺在床上,想要再次睡去。
不过任他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眠。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独孤雄打开了房门,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紧闭的房门,闷闷的没有说出一句话。
走到厨房,看到锅盖半掩,里面剩余发霉的剩菜剩饭,似乎依旧过去了许久时间。
独孤雄眼中这才出现了一丝慌乱,连忙打开了屠宁的房间,看到散落在桌子上的书画后,呆愣在原地。
缓缓打开那一幅幅画卷,自己持枪而舞的身姿,跃然于纸张上。
看着这些画卷,独孤雄愣愣的入神。
许久,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画卷上。
一声低沉的呢喃声,在院落中回响而起“你去哪了?哥哥!”
第二天,院子槐树的树干上,贴满了一张张画卷。
而独孤雄则舞动着红缨枪在树下翻飞。
春去秋来,两年过去了。
独孤雄缓缓的将挂在槐树上的画卷一幅幅的摘下,贴身放在自己的怀里,随后走出了院落。
随后一枪飞出,只见整个院落突然炸响,化作了一方平地。
而独孤雄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废墟,出神着。
这时,被爆炸声吸引而来的周围街坊,惊疑不定看着化为废墟的院落,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本来见人越来越多,准备转身离去的独孤雄被其中一人的话吸引。
“咦,这不是那对乞丐买的院子吗?都说了院中种槐,不吉利,非要贪图便宜,买下房子。遭报应了吧!几年前小乞丐不知去向,傻子被强制招募成为兵甲,想必二人都死在外面了。哎!可怜呐!”
正在感慨的刘麻子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道雄壮的身躯挡在了自己面前。
独孤雄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冷淡的语调里,多了丝急促,询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傻子被强制招募,说清楚!”
刘麻子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连忙自己的向着独孤雄说起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刘麻子在这住的早,知道独孤雄和屠宁的底细,独孤雄经常出家门,且后面身上经常负伤而归。
再加上平时经常在市面上出售野味,大伙自然将他当作猎户。
那么长时间不归家,想必是死在荒野中了。
而这几年来,前方战事吃紧,随着杀胡令搬出,各方汉人更是卖命的同异族厮杀,导致人口急剧下降。
所以每家每户都要征收兵甲,上前线参战!
以屠宁痴傻的状态,想必早就死在了战场之上,故而这刘麻子才发出如此感叹。
而得知真相的独孤雄,脚步一个踉跄,只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拖着红缨枪,缓缓向外走去。
很快,汴梁城的城主府发出了一道轰鸣声,随后整个城主府便化作一片废墟,而城主府中包括城主等一百多号人,尽数死绝!
而独孤雄也消失在了汴梁城中。
一周之后。
西凉之地的一处城池中,独孤雄手持红缨枪缓缓走入了这座城池。
很快,城中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月色降至,将整个城池照的发白,只见一圈圈的猩红从城门口溢出,而城中的哭喊声也逐渐消散。
此刻,一道黑袍男子拖着红缨枪从城门口缓步走出,脚下的鞋子被猩红色泡的发黑。
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上印出一枚红色的脚印。
无血色的脸庞扬起,看向黑夜上的那轮满月。
报了多年仇怨的独孤雄,并没有一丝快乐,看着那如同屠宁眼神一般明亮的月光,独孤雄泪水缓缓落下。
一声长叹,在空旷的荒野里传荡开来,月下却再无独孤雄的身影。
次日,北方胡人走狗石勒伏诛的消息传遍整个北方大地!
自胡人入主北方大地后,便有很多承受先祖皇帝恩惠的小族肆意屠杀汉人,其中以这石勒最是灭绝人性。
故而石勒固守的城池,一夜之间被屠杀一空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中原大地。
汉人振奋,胡人则怒不可遏。
当然,此事各处也透露着些许诡异,因为城中只发现了石勒手下的兵甲,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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