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谦抱怨着,“一周的禁闭就够我受的了,本以为出来啥事也没有了,可是你是不知道二哥是怎么对我的。我就说嘛,这个家里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说我的,就只有二哥一个什么都没说,我心里还感激来着,可这家伙是憋着坏呢。”
“怎么了?”陶陶好奇起来。
“还怎么了,以前,都是他帮着我应付父亲,课业也都是他帮我做的,可自从我推了你之后,他是再也不管我了,我低声下气的求着也不好用,后来既明的一句话我才醒悟,我是没得罪他,我得罪你了啊。谁都知道他对你最好了。”
陶陶没有说什么,而是遥望夜空,小时候的事,嬉笑怒骂,全凭一时的心性,如今哪还能这么恣意了。别看三哥小时候经常欺负她,其实他还是心疼她的。就像他自己说,他怎么欺负都行,别人动一个指头都不行。这就是护犊子。裴家的人都护犊子.....
“三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看看吧......这次回来想陪陪母亲,如果可以,想把她带走的。”
“那二哥得和你急。”
“他哪有那个时间管我,应付商务书局的那帮老家伙就够他忙的焦头烂额了。”
“你就不打算回来帮帮他?”
“我也不是那个料子......”
“二哥也不是那块料子,可不还是拿起来了。”说起这个,当初元谦是不打算走经商这条路的,而裴卓云也没对他寄予厚望。反倒是将之谦作为接班人培养的,可是之谦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很多时候都应付差事,裴卓云一气之下将他送去了国外,要他在国外历练历练,学习下经商之道,可他自己背着家里,改修了医学。裴卓云知道后也只能任由他去,他总是不能撵过去将他抓回来吧,所以放在他身上的心思也只能收了回来。
商务书局,倾注了他半生的心血,对于接班人,他当然要从儿子中选一个,就这样,他找了元谦,那时候元谦身边的朋友都是搞学问的人,他也对教育,颇感兴趣。还做过几年的教书先生,他那时候的梦想不是桃李满天下,而是尽自己的所能赠与人知识。即使到了现在,他身边的那些朋友也多半都是做学问的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妥协的,最后放弃了自己的理想,跟着裴卓云学习经商,元谦是一个有毅力的人,那会儿,不管陶陶什么时候去找他,他的身边都放着厚厚的账簿。听说他为了尽快熟悉商务书局的业务,天天的熬到后半夜。
那阵子也是吃了不少的哭,后来在书局内部又因为改革引起了董事们的强烈反对,不得已,裴卓云将其发配到书局的外围事业部,明生轮船。
不得不承认,他的头脑和远见卓识,明生的第一艘船是买来的二手货船,但因为航线几乎全部被英国人垄断,他就将货船改修成客船,是至今天,明生的第一条客船诞生了,据说现在已经正式运行。
之谦点着陶陶,“又替他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吗。”陶陶低着头踢着脚前的小石子。
之谦见她这样叹息了一声,“大嫂和二嫂都是美人,我好有压力。”
“怎么三哥也想着成亲了?母亲说过,你要是领回金发碧眼的,她可是不让你进家门的。”
“母亲也就那么一说,我要真领回来,她还能不认?况且那金发碧眼的也也确实是不怎么好看。”
“陶陶......”之谦和陶陶一起往绛雪轩走。
“嗯?”
“你也别怪二哥......他也是不得已。”
陶陶脚下一顿,“我知道。”然后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元谦回到上海后,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就参加了商务印书局的股东大会。因为董事长裴卓云的不幸离世,位置一直悬空,为了稳定人心,董事会召开股东大会选举新的董事主席。
元谦本就没奢望自己可以获得多少话语权,但是在内部还是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由元谦暂为代管,另一派却主张由商务印书局的二把手任津伦负责。
元谦不在商务印书局内,其股权更是微乎其微,就算是裴卓云掌握着25的股权,但是元谦却也并不能继承这一部分。
所以在举手表决的过程中,任津伦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元谦。只要是对商务印书局发展有利,元谦也不在乎这个董事的位置。他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将明生轮船发展壮大,因为这不仅是他的心愿,也是他父亲的心愿。
只是他把这件事想的过于简单,就在董事选举的几天后,就有消息传出,裴卓云生前暗中资助姚远贿选,并强制让商务书局的经销商购买其在位时候发行的政府债券。如今,姚远潜逃,那些购买者手中的债权就是一堆白纸。
随着赵系的胜利,姚远的溃败,那些购买姚系的政府的债权,如今赵世明不承认,他们手里的债权就如白纸一般,只能找商务书局来理论。
而任津伦更是对外宣称将裴卓云生前25的股份转换成现金,却仍旧是无法偿还这些人的损失。最后不得已,他们找上了元谦。
对于这件事,元谦不能轻易的承认,因为这件事他从没听父亲提及过,而起初传闻贿选的不是陈公卿吗,怎么变成了他的父亲?
这一点元谦是不能相信的,所以他去找陈公卿,以了解事情的真相。但陈公卿避而不见,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接待他的是陈之和,“元谦,我不建议你这时候见父亲,他参加完裴伯父的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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