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寒心的房门被敲开。
“主子·····”
陈渊到口的话,又咽下去后半句。瞧着寒心黯然的眼神,有些担心。
“何事?”
寒心抬眼看去,只见陈渊吴旭侧开身子,门口迎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伟岸的身姿,万丈芳华的容貌,邪魅的眼神。那个早已荣登大位的人,竟然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东方盛?”
寒心有些惊奇,毫无任何预兆,他便出现在了玄武。
东方盛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灼灼,久别重逢的喜悦和瞳孔中的柔情都道不尽自己心中的千般柔软。
几个月的时间似乎有着几世纪的漫长,他每日在忙于政事的缝隙间,眉间浮现的都是她顾盼生姿的娇俏。无论是挥剑潇洒的肆意,还是匕首刺出的锋芒,甚至是喝醉时的茫然,亦或者是孩子气的幼稚,时时刻刻都在他心中,片刻不曾离开。
“寒儿!”轻呼一声,他才发觉,眼前女子眼底的疲惫,与那略重呼吸间的受伤。
陈渊吴旭看到东方盛与寒心有话要说,便自觉退出了房间,薛五奉命守在了门口。
两人片刻的安静有些尴尬,寒心索性先开口:“东方盛,你怎么会来玄武?”
“朕当然是来带寒儿回去的。”东方盛随意一句,口中是不可抗拒的威严,一瞬间让屋中的气氛冷下了几分。
“我在这玄武挺好的!”寒心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得勉强找了这么一句应付着。
司徒烈原本柔和的脸色也一寸寸冷下来,“挺好?再呆下去,你是不是就成烈王妃了?”
寒心顿时哑然,不知道一下句该怎样回答。
寒心的哑然,在东方盛看来便是默认了这回事。心底一下子升起一股醋意。
“那司徒烈就这般好吗?值得你为了他,将慕容煜的性命都抛在了一边。”
寒心一下子想起慕容煜蛊毒发作时的痛苦,那万般蚂蚁啃食骨髓的痛,该是怎么样一番剥皮抽筋的滋味。自己作为妹妹,没有想到办法帮助自己的哥哥缓解痛苦,还一味的心思扑在了感情上,心底隐隐升起了不少内疚。
东方盛余光看到寒心眉间的一抹痛苦,佯装着转移了目光。
“这蛊毒自然是万般险恶,如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这几日朕已派人在圣天寻得一位解蛊毒的高人,只要将慕容煜带回圣天,应该会有解除蛊毒的希望。”
寒心知道,这是东方盛诱自己回圣天的计策。他该是早就算准了,自己为了寒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的要求。他攻于算计,自己的软肋早被他看得透彻,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也并不吃惊。
可是,自己此时,除了答应,似乎别无选择。
瞧着寒心一阵挣扎,东方盛也不再说什么,专注地看了寒心一眼,便抬步走了出去。
在东方盛离开后,寒心收到了慕容飞的飞鸽传书。
将信笺一瞬间捏在掌心,寒心眼底的冷意再深了几分。
看来,这慕容飞消息倒是灵通啊,她早知道东方盛会来玄武寻自己,也将东方盛对自己的情意看得透彻。这信笺上,明晃晃写着,要自己跟着东方盛回圣天,只要回到圣天,她便将解药交出,救寒影一命。这顺水推舟的人情,她倒是会送。
客房中,薛五站在下首,看着主子有些僵直的背影,欲言又止。挣扎一番,最终忍不住问道:
“主子,那慕容飞用慕容太子的命威胁寒心姑娘,咱们真的不出手吗?”
东方盛缓缓转身,眼底闪过一道冷芒,“为什么要出手?这样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回到圣天。这慕容飞一直莽莽撞撞,这次倒是干了一件有价值的事。”
薛五看着主子那势在必得的模样,心底闪过一抹担心。这次,主子好像是真的动了情,可那寒心却未必将主子放在了心里。这样下去,保不住会有主子伤心的一天。
司徒烈回到府中,看到寒心离开了王府。索性追到了别院,却被寒心派人拦下。只说,今日想要陪一陪哥哥,明日自会回去。
司徒烈知道寒心和慕容煜相认不久,自然有诸多话要说,也不打扰,便回了王府,说是第二日再来接寒心。
寒冬大雾,晨曦微光。这一抹萧瑟的冷,该是今年冬日最后一抹了。
一大早,寒心便将慕容煜移上了马车,欲与东方盛一道回圣天。
东方盛看着寒心安静的模样,只是淡淡点头,一行人即刻整装待发。片刻之后,便行走在了路上。
司徒烈的近卫本是司徒烈派在别院,保护寒心的。自从上次在贤王府看到寒心这般受伤,恐再发生类似的事,司徒烈便让不少暗卫暗暗保护。
近卫看到寒心的举动,急忙传信回王府。
不料此时的司徒烈却再次被皇上传进了宫中。
勤政殿,气氛一下子诡异了几分。几位大臣,不敢言语,只不时抬眼打量僵持在一边的司徒烈。
“皇上想与赤灵联姻,本是美事一桩,自可以将那慕容公主纳入后宫即刻,为何非要臣去联姻?”司徒烈一张俊脸早已黑得能滴出墨来。周身泛着冷气,冻得一旁的大臣不敢言语,恐一句不当,惹得面前的黑脸门神处决了自己。
司徒青没想到司徒烈如此抵触这件事,按照他的计划,那慕容飞貌美动身,身份尊贵,也不算辱没了东方盛。只要一成婚,朝夕相对,总能生出几分感情来。
“那慕容二公主,只愿与烈王爷联姻,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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