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墨难得捞着埋汰李胜的机会,定是不会放过,只是他的那张嘴确实不怎么招人喜,一开口就把鲁魁关二三人捎上了。气的关二在一旁直瞪程怀墨,要不是碍于身份,定会和他理论一番不成。
“你把白玉郎叫来。”
李胜懒得和他计较,程怀墨长了一张挨黑砖的嘴,李胜是深有体会,争执下去除了让他多得罪人不说,自己也气肚子,最好办法就是不搭理他。
“白玉郎拜见侯爷。”
李胜对白玉郎说道:“等会船靠岸之后,你带足钱财,飞马前去清河县,不要暴露身份,暗中保护清河县令厉宏才,不能让他掉一根毫毛,你能不能做到?”
“侯爷放心,没问题。”
白玉郎不只是有爱干净的洁癖,性子也很高冷,说话更少。李胜和他们四人接触了这么多天,也是早有领教,也知道白玉郎定不会令他失望。
船只在一片平坦的河滩前停了下来,白玉郎下了船,骑在马上对李胜道:“侯爷保重,定不负后所托。”
分别之后,船只依然向贝州行去。只是李胜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一只小船,也在黑暗中停了下来。有一人一马下了小船,向白玉郎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清河县后衙内,厉宏才伏在案上,批阅着公文。当他看到又一个商队遭遇水匪截获,心中怒火就燃烧了起来。奈何他已经被罢官免职,只是暂代县令之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将公文合上放置了一边。
“世家之毒,猛如虎也!”
“老爷慎言!”
伺候在一旁的管家,慌忙说道,神色甚是惊慌。厉宏才摇摇头,说道:“我已是白身,何惧也!难不成他们还敢杀我不成?”
“老爷,祸从口出。世家门阀千年不倒,定有手段。老爷手中的东西,崔家也是忌惮的很,老奴确实怕他们真敢行险。”
“哼!老爷还怕他们不敢行险,要是我真死在了清河县,陛下就再也不会忌惮了,定会下旨严查,崔家也就暴露无遗了。我之一死,崔家万人殉葬,老爷我可含笑九泉了。”
管家看厉宏才如此大义凛然,也不知该怎么相劝了,哀叹一声,不再开口了。
贝州境沿河渡口,李胜一行十多日终于到了贝州境,此处距离清河县只有二百多了。傍晚时分,帆船靠近渡口降下风帆,想要停下船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起航。
午夜时分,一排火把忽然亮起,一阵紧凑的铜锣声响起。鲁魁李三郎瞬间拔出刀来,向船房靠近。
“方五砍断缆绳,扬帆入河。”
鲁魁的话语刚刚落音,河对岸响起一阵呐喊声,只见十余只小船亮着火把,向方五的大船划来。鲁魁暗道不好,看来退路被封住了。
李胜与程怀墨此时已经来到了甲板上,李三郎就站在李胜身后。方五与十几个船工,也向河中与岸边看去,除了方五还好些,其他的船工,已是哆哆嗦嗦的吓的不行了。
“侯爷,曹老大的水匪。”
水匪已经快跑到船边,方五已经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慌忙喊道。
“备战!”
鲁魁一声大呵,李三郎关二瞬间护李胜左右,鲁魁挡在李胜身前。程怀墨却一点也不紧张,一把宽厚的大刀片,拿在手中,眼神中散发出浓浓的战意。
说实话,李胜怕极了,腿都软了,只是心中十分清明,他知道此时要是怂了,丢人不说,死的更快。
匪徒终于赶到了船边,只是停了下来。李胜目测只是岸边站列的匪徒,足有百十人。李胜此时也顾不了身后有多少人了,就眼前这百十人,就算程怀墨与鲁魁四人再能打,也难保住自己的小命。
“船下何处人马?领头的出来说话!”
李胜鼓起了勇气,向下方喊去。同时向鲁魁与程咬金使了个眼色,程怀墨没有明白李胜的意思,鲁魁却是明白了过来,匪徒人多势众,李胜这是想要擒贼先擒王。可是鲁魁却有点不看好李胜的想法,因为他们人太少,要想牵制住其他匪徒,直取匪头,他们有些力不从心。况且还要有人护住李胜,不要让他被冷箭暗算,人员确实是捉襟见肘。
一位黝黑的壮汉走了出来,道:“小娃娃,俺就是。有话说有屁放,你的时间不多了。识相的自己下来,爷爷赏你个痛快。”
曹老大看此船高大,来到岸边的时候,已经吩咐人去找登船的绳索,木板去了。要是他们强攻,看船上站列的护卫,自己不搭上几条人命,是弄不下来。曹老大此时也是打算拖延一会,等登船的东西到了,一举拿下。
叮!叮!叮!
几声铁器触打木头的声音传来,鲁魁暗道不好,水中有人想要登船了,听这声音是绳索倒钩的声音。
鲁魁大声道:“船后有人登船,侯爷小心。”
程怀墨,大刀片一挥,向船后走去,这条船也就四米宽,程怀墨也就两步就走到了另一边。一刀将绳索砍断,一声落水声响起。程怀墨看都不看,就向已经爬上来的几人砍去。
“登船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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