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眼花了?”少女身旁的一个青年,微微颤声问道,看着场上挥拳如雨的少年,心中忍不住升起了莫名的恐惧。
“才不过炼气期八层,就算是家族内部年轻一代中,拥有如此实力,也是不可多见。”那宫装少女一张精致的小嘴,早已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眼眸中也是露出了难以置信。
来自断魔堡的那三个黑色长衫青年,满脸煞白,惊惧得微微颤抖,方才那个扬言要将张阑击杀的青年,右手颤抖的指着场上,满是惧意的低吼道:“一定是,这人一定是从北部之地来的,不然才这么点修为,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旁边的另外两个青年,也惶恐得说不出话来了,刚才的举动明显已经得罪了对方,如果这少年真是从那北部之地出来的,对方要报复,别说他们三人,就算是断魔堡都难以逃脱干系。
那儿修士的霸道他们可是清楚得很,那些人的准则,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一毫我必将十倍奉还!
那些修士一旦霸道行事起来,杀伐果决,嗜血如命,他人性命,视之如芥草!
不过,场上的张阑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人,原本就瘦小的拳头,已经是血肉模糊,只是那拳头上的血肉大多是宋炎龙的。
感觉着拳头传来刺痛,张阑才渐渐停住了手,冷漠的望着两眼翻白死得不能再死的躺在石堆之中的宋炎龙。
对方胸口被砸得碎粉,血肉纠缠,分不清肉骨,而且堆积在对方身上的石头,也是被碾压一般的,粉碎如沙,搅拌着血迹,散碎在一旁。
张阑一身满是血迹,站在那儿,两拳握得紧紧的,微微颤抖,盯着被他生生砸死的宋炎龙,冷漠的眼眸突然微微一闪,闪过了一片柔和与悲痛起来,眼前又是印制不住晃过了丫丫那满是泪水的可爱小脸,还有父母以及村里人游荡消逝的游魂,还有周二虎在血光之中慢慢消失的画面……
张阑整个身体猛地颤抖起来,拳头握得噼啪作响,脸色惨白,嘴巴微微颤动似乎想要喊出却什么都没能发出,下一刻,他两眼突然流下了两行让人看得心寒的血泪。
张阑就这般呆立在那儿,站在边上的几人没有离开,少女还略微担忧的看过来。
那三个黑色衣衫的青年,却也一样没有离开,不是不想逃去,而是如若就此逃命,不久后,断魔堡,将可能受到灭顶之灾。
张阑转过身,带着两行血泪的眼眸,落在了那三个黑色衣衫青年身上。
原本已经心有惊惧的三个青年,此刻看到那眼眸,更是惶恐不已。
他们三人自信对上张阑,施展底牌手段来,抵挡和逃脱还不成问题,他们真正惧怕的是张阑背后所代表的势龗力。
三个黑色衣衫的青年,都是炼气期十一层的修为,张阑大致判断了对方的实力,满是警惕,不过对方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正欲开口,这时却陡生变故。
从猎魔林一处巨石后边倏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浓眉细眼,两排牙齿裸奔出来,一副甚为贼眉鼠眼的模样,还不等张阑警觉的回过头,那人已经是一下子来到了宋炎龙的尸首前,手上往碎石之内一探,就已将宋炎龙的储物袋取到了手里。
张阑回过头,看清楚了抢去储物袋的青年,就算正处于悲痛之中的他,也忍不住惊愕起来,接着转瞬满脸阴沉下来。
这个青年不正是在徐家坊市栽赃嫁祸坑了他一把的那人么,而且还在后来的交手之中,诡异无比的将自己的神影移学了去。
这么一个神秘可怕的人,早已让张阑坐立不安,想不到在这考核的乱水谷中又遇到了。
可是还不等张阑上前,那猥琐模样的青年,突然对他露出了一道轻佻挑衅的笑容,然后脚下一点,“嗖”的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到了一块巨石后边,几个闪烁,消失不见。
“又是神影移!”
张阑哪里会这般轻易放过,手上一招,将宋炎龙遗落的炎龙杖和那深红色镯子取了过来,翻手收进了储物袋。
接着脚下一点,整个人快如闪电般的冲出,朝那猥琐模样的青年逃去的方向追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站在原地的六人愕然不已。
那白色宫装少女,望着张阑消失的方向,秀眉微微皱着,似乎在细想沉吟,可是下一刻,猛然回过神来,警惕的看向那也还未曾离去的三个黑色长衫青年,脆生生的怒道:“哼,断魔堡,本姑娘记住了,下次要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三个黑色长衫中间的那个青年,脸色铁青,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女,却没有动手,而是收回了各自法器,慢慢退了几步,转身消失在了枯木林之间。
三个黑色长衫青年的这一举动,让那少女一阵惊愕,旁边的一个青年护卫,环视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小姐,我们也赶紧离开此地吧,这三人就这般离开,完全是惧怕那少年,如若等他们去而复返,可就槽糕了。”
“至于断魔堡,等回了阁中,和三少爷说一声,这门派,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抹掉!”另一个青年护卫,冷漠开口道。
沿着猎魔林西部山岭,朝森林深处追出了十几里地,依然没有看到那猥琐青年的踪影,加上这一么一路跑下来,体内的伤势进一步加剧,却感觉不到疼痛,体内法力也所剩不多,张阑面色一下子煞白起来,放出神识,探查了四周几里地的情况,没有任何人迹。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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