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学历不高,但是字还是认识的。
“认识,婶,啥事呀。”我好奇地问道。
“我那会去办事处拿了一封信,信就是牙子寄给我的,原本我想明天找先生给我念念,但是想着你应该识字,不如你帮我把信拆开,给我念念吧。”贝婶说着,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桌子上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难怪回来的时候,我一直见贝婶手里拿着啥东西,原来是信啊。
不过,这个年头还写信,这贝婶的儿子也是够落后的,城里人都有手机,就连农村,小卖部也有电话,谁想打电话就过去给两块钱,打几分钟。
这儿子咋不知道往家里打电话呢。
我接过贝婶的信,她已经给拆开了,我直接把信纸打开。
呦,贝婶儿子写的字真好,就跟练过书法一样,钢笔字,写出来跟毛笔字一样。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信。
“妈妈,你好,我是您儿子牙子,最近您还好吗,现在已经入秋了,您给自己买几件厚衣服穿,别舍不得花钱,我给您寄得钱,您就放心花,我在外面一直能挣钱,您也不用担心我,我在外面挺好,想买什么也很方便,儿子不在您身边,您自个多注意身体,儿子牙子。”
贝婶笑着停我把信念完,仔细地听着,一个字都不肯落下。
我看着眼前这封信,总觉得乖乖的,用手去摸纸上的字,没怎么用力,纸上的字就被我擦了一下,沾了一手的墨水。
不对劲啊,贝婶说儿子在远处打工,那封送回来得好几天呢,按理说字早就应该干了,怎么会一蹭就下来,就跟刚写了没多久一样。
我看着贝婶的笑脸,心里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牙子还说别的了吗?”贝婶凑过来看。
“没、没了。”我赶紧将信折了一下,免得贝婶看到刚才被我蹭了的地方。
“婶,我想冒昧地问一下,牙子,多久没回来了?”
贝婶抬起头,想了想,说道:“得有三年了。”
“那他是啥时候开始给你寄信的?也是三年?他平时多久写一封信回来”我立刻追问。
“不是,写信大约是两年,每半年写一封吧。”贝婶说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将信默默地叠好,问贝婶需不需要写回信,我可以帮忙写,其实我是想知道信从哪里寄来的。
“好啊,写。”
贝婶把她想说的话,全部让我写下来,等我写完后,贝婶把信封拿给我,告诉我是上面的地址。
等我把地址拿过来看时,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了,这个地址我知道!
永青花园!满城的永青花园。
这是城里许多人死后找的集体墓址,里面是一座一座的坟墓,每个人都有一小块地方,上面是墓碑,写的是人的出生年月,还配有一张照片。
这信怎么会从这个地方寄来?
“婶,以前村里的先生帮你写回信的时候,也是把信寄到这个地方吗?我的意思是,那个,你能把以前的信拿出来我看看吗?我想知道牙子是不是换工作换地址了。”说着,我竟然有些心惊肉跳。
贝婶把以前的信都拿出来,我看到上面的地址都是永青花园,而且就是我知道的那个永青花园的地址。
难道村里的先生就没给贝婶提过?大部分人都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啊。
贝婶看我一直犹豫,忙问怎么了,是不是牙子出事了。
“没,您被瞎想,就是这个信封地地址有点模糊,我想看看别的,确认一下。”
就这样,我在信封上把地址写上,而贝婶很小心地把信放进信封里。
时间差不多,我让贝婶早点休息,自己也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
“璞晟,我发现一件大事。”我刻意压低声音,走到璞晟身边说道。
“什么事情?”璞晟正在研究木匣子,他也很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贝婶的儿子,叶子没准已经死了。”我小声地将信纸和信封的事情告诉璞晟,他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确实吸奇怪,要想知道真相,可以明天去村里先生那看一下,问问或许就知道了。
没想到遇到好心的贝婶,却发现她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璞晟,我想去找先生家问问。”
“现在?”璞晟问道,“这会去打扰别人,不太恰当。”
“可是我心里装不住事儿嘛,你知道的,心里有事,我睡不着。”说着,我就开始穿衣服,幸亏那会我问了贝婶先生家住哪儿,现在可以直接去。
璞晟拗不过我,也跟着我出了门,那位先生家距离贝婶家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
我去敲了先生家的门,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开门了,来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孩子,啥事啊?”老先生脖子上挂着老花镜,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带上老花镜。
“先生,我是贝婶家缘分亲戚的闺女,有件事想问问您,方便我进去歇会吗。”我说着,往先生家看了一眼,似乎屋里还有其他人。
“在这问吧,我老伴身体不好,晚上不太喜欢被打扰。”老先生说着,只让我进了院子。
“成,我就是想知道,我婶的孩子,牙子是咋回事?”我直接问道。
老先生听了我的话,叹了口气,说道。
“牙子这孩子啊,出去打工,在外面出了事,死在了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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