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儿,你慌啥!该干啥,他们心里有数,走,咱几个老家伙儿,今儿也别懒着,搭把手,动起来帮帮忙!这样,一会儿头条肥鱼,我们才炖的舒心那!“看着气氛不对的苏黎盛父亲,紧跟着话茬儿就搭了上来,圆圆场!
被村里的老家伙们先后这么一说,众人立马就动了起来。河面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火朝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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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稍远处,一主一仆逐步向正在筹备冬钓的人群走去,步履坚定。
两人开始踩向河面,脚底下的积雪嘎吱嘎吱作响,留下两行脚印。
逐渐,前方河面忙碌的人群,已经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越是靠近人群,魏多儿越是沉默不言,整个人的气势不断流失,像是被二人踩踏过的积雪,瘪了下去。
李暮皇则相反,越是靠近,气势愈发攀升,年仅十六岁,此时却毫无年少稚嫩,一身大宗族子弟的跋扈气焰显露无疑。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李暮皇似乎对不断压低的乌云有些抵触,开口道:“在这阴沉的天气里,我特别想在三里栏静坐。这些年来,此地的气数不断缩减,既是大势所趋,也是这些遗民的刻意为之。盛极而甩,水满则溢,过犹不及。他们不单单只是由盛转衰,更是被破了根脉,八面漏风,既是天意,更是人为。你肯定能感觉到,此地被刻了阵法,布阵之材便是这方土地的衍生之物。毫无外物牵引,自然能最能破坏生息,透支抽干此地所有生像,转接到指定几人的气数之中。他们终究对那些陈年旧事没有释怀。一饮一啄,饮在前,啄在后,今日之事,我李暮皇不来做,终究还有别人来做。魏多儿你冷眼旁观就好!“
魏多儿听完李暮皇所说,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言语,一反常态。
终于,两人先后停下了脚步,凝视前方人群,被他们称为遗民的北村村民。
所有村民此时也看见了站在河面的李暮皇二人。
一时间,天地无声,万物寂寥。
“唉!”
“还是来了!”
人群中传出来年迈的叹气声,和一句似乎早已预料到此景感慨声。
李暮皇先动,径直走向苏黎盛夫妇,沉声问道:“黎盛,裴咚彤夫妇,可是你二人。”
苏黎盛夫妇二人此时明显感受到了面前这个面相稚嫩少年带给他们的窒息威势。拍了拍手,回应道:“两位远道而来,恰逢我北村年关前冬钓之日,怠慢之处,请莫怪我等礼数不够。既然公子能够认出我夫妇二人,想来,是有渊源?”
苏黎盛的回应并没有显现出丝毫慌乱,亦是恰到好处!
“渊源谈不上,前人行酣畅之事,忘却后人应对之窘也是常态。李暮皇,橙郡洲李氏宗族。“
“魏多儿,李氏宗族护道郎。”
主仆二人先后报上了各自身份。
听完二人自报家门之后,原本肃静的人群,明显出现了异动。主仆二人一直盯着黎盛二人,未等黎盛开口回答,洪憨子挪动步子走上前来抢先说道:“二位远道而来,若是来此地做客,赶好第一条冬钓肥鱼马上上钩,起锅烧水炖好之后,二位还能来一碗鲜鱼汤,去去寒气。若非来客……”
砰地一声闷响传出!
还未说完话的白憨子倒飞了出去,砸在河面之上,力道之大已让身下河水冰面有了丝丝裂缝。
“一个藏府被搅烂的武夫,就剩一些体魄力气,便能讨问是客否?最好祈祷你儿子白玄没有遗传你这幅德行。“不等洪憨子说完话,李暮皇边一记踢脚,抽飞了白憨子,收回腿之际,便说出了洪憨子的底细。
此时,有拐杖敲击河面:“李氏宗族,承受的起这份因果?”放下烟斗,拄起拐杖的苏老头向河面走来。
“此地为大北王朝遗地当如何,此地曾有龙啸之气又如何,尔等均为王朝遗民又如何。王朝遗地自居北村,龙气尽失,生机流窜。个个神桥干枯,藏府溃败。你们拿什么来种因结果?”话语之间,李暮皇已经占据了局势了,所有他们眼中的遗民均是神采不复,慌乱异常。
“李公子,既然贵为橙郡洲李氏的嫡系弟子,为何不去别地收刀,偏要选中你眼中如此不堪的地方,来为你和你的护道人栽因种果呢?”黎盛并未分神去照看白憨子,而是接着与来者不善的李暮皇对话。
“不仅是你想知道答案,你们其他人肯定都想知道为什么?好,告诉你们又何妨?“
李暮皇此时气势节节攀升到顶点,开口应道:
“极则生变,千年溃败,也该是天运循环,向死而生了。这些年,不断有遗民后代踏出此地,往天下四地走去,尝试重新入局,可奈何天不遂人愿,四地五洲偏偏就容不得你们,入局何其难。你等却可知,我六岁便具入局之资,而今十年过去,我仍旧不曾踏入局内半步,为何?我李暮皇怎会与同龄人见识,入局起始便掌握局势!”
“因果关我宗族何事,由我起,自由我终。天下大势,你们终究离得远,看不清!“
“你们可曾知晓曾有人流落至此地,却连现在你们脚下这条小河都过不了。更别说进你们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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