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路颠簸,师父与秦道长是无话不谈,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上,一会儿神系一会儿符箓,一会儿说说明太祖一会儿说说汉武帝,端的是相交甚深的老友重逢。我与王道友闲着无聊,便下象棋解闷,小孩子下象棋嘛,结果可想而知,不一会儿就挣得脸红脖子粗。
一会儿王道友阴恻恻的狞笑声响起:“将军~”
“诶~等等~等等~我的马~诶?我的马。。。”一会儿响起我的惊叫,“师父~他欺负人~他的象过河将我军了~”
秦道长不时回一句,“嗯?象不能过河吗?谁说的?我教的都能过河啊~”
“。。。”,“。。。”。
路上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苏州,待得下了车,投宿住店不表,单表旦日清晨,我们师徒四人来到了“万神宝阁”的残破院墙前。
却说那“万神宝阁”,原先时候也算得上是座大庙罢,占地少说也有几十亩了,现在却是一片败絮之相,墙塌瓦崩,枯草环伺,断壁残垣之间满是沟壑纵横。残存的砖石上尽是烟熏火烧的痕迹,墨色的焦炭上爬满了绿色的青苔。晦隐晦暗,一股子霉烂的腐臭,直透心肺,让人不得不捂住口鼻。那些偶尔支起的断壁上,挂满了不知名的蜘蛛网,大的小的、花花绿绿的蜘蛛随处可见。地上还有些打破的陶瓷瓦罐,罐口上贴着的黄色符印已经随着年代的冲刷变得苍白而无力,上面的墨迹早已模糊的不能够辨认了,朱红色的印泥也已经斑斑驳驳,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师父弯下腰,捡起一块连着符印的陶罐残片,仔细地看了起来,过了半晌,不由得眉头紧锁,又从那吹弹可破的符印上捏起什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后撒入口中,闭着眼睛用舌尖品了品,“嚯”的一声吐出口去,对着秦道长叹道,“秦道友,这地方以前不是个纯粹的朝拜殿啊。”
秦道长疑惑地接过师父手中的残片,仔细地看了起来,这时师父继续道;“此间烧制的陶罐用的是赤土,并且在烧制之前加入了硫磺、丹砂、雄黄、白丹等物,这不是普通的罐子,是。。。”
“这难道是传说中用来封妖的‘伏魔瓮’?”秦道长诧异地说道。
“想来是了,”师父郑重地说道,“如果这真是‘伏魔瓮’的话,此间便绝非朝拜殿那么简单,如果贫道所料不差,这地方之前应该是个伏魔封妖之所。按照记载,如果三层大殿供奉的是勾陈、紫微、后土的话,那么是不是少了什么?”
“少了玉皇大帝,”这个时候,我突然插进话去,“这里供奉了四御四皇上帝中的三位,那么少的一定是玉皇了,但是师父,弟子不懂这是为什么?”
师父转过头,皱了皱眉,显是不喜欢我这个时候说话,但是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我们都知道,这玉皇大帝有两种化身,一是‘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天尊’是供十方善信祈福祝祷所奉,而另一种则是‘玉皇赦罪天尊’教内也叫‘阴玉皇’是专门请来解除罪孽、超阴度亡的。据记载,此处自下而上分别是勾陈、紫微、后土,这三位祖师神阶皆低于玉皇,而不加供玉皇,许是他庙中有单独的玉皇殿,不过为师更担心的是。。。”说到这里,师父的生意已经低不可闻。
“小娃儿,”秦道长接着师父的话题说道,“你师父担心的是此处之前应当是有地宫的,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么这个地宫一定就是用来‘镇妖伏魔’的了。而这个地宫的阵眼很有可能就是一尊‘阴玉皇’圣像。”秦道长转过身去,捋了捋胡子,又自顾自地说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布局的一定是个高手,这是绝对的大手笔啊。”
讲到此节,师父与秦道长双双负手转身,带着我们朝不远的村子里走去。不消片刻,到了村子中,找到了秦道长的师侄,那是个红脸的壮年汉子,姓白,叫什么早已记不住了,姑且就叫声白道友吧。
白道友见到了秦道长,深深地做了一个揖,恭恭敬敬地将我们让进客厅,奉上香茶,分宾主落座,并互相引荐了之后。白道友开口说道,“万分感谢师叔、蒋道长及二位师兄在百忙之中赶来,”又打了一个稽首,继续道,“最近这一代都不是很安全,自从那‘万神宝阁’闹邪以后,村子里的家畜便经常在深夜哀嚎惨叫,吓得村民们只得躲在房间内,紧锁大门,灯都不敢点,早上起来看时,家中养的牛羊都是血肉模糊的骨架,内脏满地都是。现在村民们到了晚上更是家家关门,户户紧锁,日头落了西,便没有人敢在街上行走了。同时,离村子旁边大山近的村民说,那山里到了晚上就会有怪叫声传出来,有时像牛吼,有时像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那寒意让人由内而外的打颤,所以很多村户都搬到他乡的亲戚家里居住去了。加之,之前曾经找过那个冒牌的‘圣僧’又被坑去了很多钱,现在家家户户吃饭都快成问题了。”说着,白道友竟自顾自的给师父和秦道长跪了下去。
师父和秦道长对视了一眼,双双伸手搀起了白道友,并由师父开口说道,“不知道你可认识,那座山的山路?今夜可敢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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