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辰子?长眉真人首徒?这名字我也从未听说过,莫非道兄的师尊并非以本名行走于世?”商祝皱着眉头思考道,以道兄之修为,就算是长眉真人的徒弟,一众二代弟子,除了那几位有能耐的之外也无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若是说这位道兄为了觍颜峨眉,而甘当三代弟子,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信。
只是这丹辰子,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若是在世间行走,怎么都会有名声留下,怎么从未听过此人。更何况能够得道飞升,更证就天仙道果,即便是长眉真人其他二代弟子也仅仅是临近飞升,无一人由此成就。
“也有此可能。”许仕林点点头说道;
“道兄,此次大劫本就因我派而起,为控制火脉,道兄拼着舍弃至宝第二元神,领老道惭愧不已,相比之下老道拼得肉身不全,飞升无望,出一份力。却没想到最终却让道兄分出一道本命精气,将我肉身修复圆满,救此大劫,功德无量,道途有望,其中恩义,已非言语所能表达。”商祝肃然道;
“老道不才,身无长物,仅有这一脉五行法门尚可,在世间可称得上一句不错,便把这传承尽数传与道兄,以全恩义。”说话间,商祝自眉心一点,抽出一点金光,脸色煞的一百,向着那天空中的七片玉叶一指,化作七道神光飞入许仕林眉心消失不见。
“这合沙奇书当中,附带我八百年对两仪五行之领悟,有此相助,道兄学习领悟这合沙奇书,当事半功倍。”这一点金光就是百年道行,功行已近圆满,这一点,就是推迟百年飞升,商祝为此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重。
许仕林拱拱手,也不言谢,专心吸收转化地火的力量。
就在二人一来二去闲聊之间,火势渐渐控制,两只仙鹤飞在商祝身边,长吟舞动。只见见二鹤高逾常鹤二倍,雪羽修翎,长颈钢喙,丹顶映日,目射金光,顾盼神骏,十分威猛。
“商道兄的这两只仙鹤倒是神骏非常。朱缺老鬼人品不行,这御兽的手段,端的非同小可。”缓过劲儿来,许仕林盘坐在梧桐树顶,望着两只仙鹤,笑着说道。
望着两只仙鹤,商祝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道兄有所不知,这鹤儿,非是真鹤,乃是朱缺的亲传弟子。你们两个自己与道兄说说吧,若得道兄怜悯,也是你二人之造化。”
说二鹤侧看商祝两眼,又低叫了两声,忽然一跃到
许仕林身前,俯首低鸣。许仕林先听呜声似人,远听只觉凄楚,鹤鸣又急,听不真切。及至走近相对,鸣声又缓,细心听去,分明与人语差不多少,只尖音多些罢了。二鹤口吐人言,说了自己的经历遭遇。
原来他们同门师兄弟五人,个个宿孽深重,一学道便误入旁门。早年遇劫本该惨死,被现在的师父朱缺救去,几经哀求,才被收录。拜师之时,朱缺原与五人约定:一旦收之为徒,凡百事皆须听命,日后纵令披毛戴角,赴汤蹈火,俱都不能少违。
起初十年,五子尚且是人体模样,每日从师学道,一切由心,毫无拘束,为拜门后最安乐的光阴。
有一日朱缺忽然从北海擒来五只仙鹤,说五人修为日浅,不配做他徒弟,五鹤俱有千年以上道行,擒时元丹毫未损伤,命将本身躯壳舍去,附身为鹤,借它原有道力元丹,转过一劫,便可白得千年修炼之功,五人入门时早有誓约,朱缺平日虽极随便,但是言出法随,心肠又狠,稍有支吾,便生奇祸,除了唯唯听命,更无其他话说。
此事就定在半月以后,当时本可以乘隙逃走。一则怯于严威,不敢离开;一则又知本门中人必须受过兵解,或在禽畜道中转上一劫,才能有大成就,何况朱缺也允异日许五人恢复体为人:于是安安心心静等施为。
谁知朱缺性情乖僻,无论什么事,想到便要尝试,因游北海,看见五鹤神骏可爱,已成仙禽,立意收带回山。偏偏那五鹤不肯驯伏,一时触怒,乘鹤主人未在,强擒了来。因知鹤恋故主,决不归顺,忽想起洞中五人正可化身,不比五鹤可得,以后用处甚多,并与道号符合。
那老鬼因此只顾逞那自家私心,并无丝毫师徒情分放心上。五人等到化形为鹤,才看出自家师父心意,虽然不免心中难过,但终究若是不遇朱缺,或许早已经身死魂灭,现在除却每年有四十九日炼法之期受点苦难外,平日没什么苦处,年时一久,也就慢慢心安,仍然效忠,心中并无怨望。
直到适才商祝与朱缺对阵之时,忽听朱缺也在下面运用玄功,暗传心语说:“商祝手上持有一件形如日轮的宝物,是我克星。少时我如不敌,元神舍身逃遁,你们可依次近前去夺那朱轮。能得手更好,即便被那日轮所伤,也无妨碍,你五人原体尚在洞底石穴密藏,立及可以恢复本体为人,最多减却一点修为,并无大害。”
五
鹤也是平日受制日久,对师父很是信服,又以为自家老师从无虚言。心想为鹤已久,难得有此良机重新做人。将此事认作因祸得福,信以为真。果然朱缺元神一逃,就立即拼死上前,结果头前三鹤相继为日轮化作飞灰,形神俱灭,后二鹤才知道被师父算计愚弄上前送死。
当时来势太急,收势逃遁已经万万来不及,自讨这次必死无疑。幸蒙师叔商祝开恩,在危机一发之间,将宝光收敛,才得以苟延残喘,保的性命。
二鹤刚刚说完,隔岭烟气已敛,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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