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笑了笑,“现在才担心这个?晚了。”
“晚了?”
“你出来这么久,你以为你父母不知道你私自出来了?”
禾祀看着他脸上的笑,极深又好似极浅,似盛满世间,又似淡漠苍然,矛盾得让人看不分明。
白辰将禾祀送回九幽便径自离开。
大殿里,禾祀站在殿中,有些小紧张,不断抬眼觑看主位上坐着的两个人。
主位上,两人姿态娴雅,白初悠闲枕在梵谷肩头,梵谷低头认真的给白初修着指甲。问话也是闲闲的调儿:“去哪了?”
面前两位悠闲的模样让禾祀感觉轻松了不少,“去九霄了。”
白初靠着梵谷的肩,微眯着眼,似是好奇又不似好奇,“九霄?你去九霄做什么?”
“阿娘,我去找华戟。”
“华戟?”白初抬眼,起身坐直了些,“你找他干什么?”
这一家平日里和睦惯了,说什么也都不忌讳,“阿娘,我喜欢华戟,我要嫁给他!”
话落,梵谷手里的小刀削去白初指尖多余的指甲,将小刀放到一边,抬起头,“再说一遍。”
“爹爹,我想嫁给华戟。”
梵谷将眉一挑,“想干什么?”
“想嫁给华戟。”
“确定?”
禾祀认真点头,“我一定要嫁给他——”
最后一个“他”字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紫影一晃,下一刻,禾祀脸上一疼,被打得直接偏了过去。
“爹爹?”禾祀捂着脸怔住,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孩子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有话好好说,你打她做什么?!”
梵谷面无表情睇了白初一眼,“轮回过一世,你以为她还只是个小孩子?”
这话堵得白初说不出话来,她看了孩子一眼,梵谷刚才下手极有分寸,虽然是用了些力,却也不重,孩子脸上也只是微微发红而已。她看着孩子,叹了口气,“阿祀,什么都别想,你先回房去。”
禾祀从来被挨过打,这一次莫名其妙被打了,任何话都听不进去,反倒起了忤逆心理,抬起头看着梵谷,“我就是喜欢华戟,就是要嫁给她!”
梵谷脸一沉,“出去跪着,想明白了再进来。”
禾祀眼里一红,委屈着看向白初。
白初被女儿这小委屈模样看得心里一紧,“阿祀,别听你爹的,先回房去。”
梵谷瞪了白初一眼,目光落回禾祀身上,“你若敢回房,就再也别出来了。”
话里警告的味儿再明显不过。
禾祀抿唇,小心翼翼看了梵谷一眼,“我不明白……”话刚出口,看到梵谷愈加沉下来的眉眼,她不再说话了。委屈的出了殿门。
殿内,白初在梵谷身上狠狠一拧,“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她若没有经历轮回,我自然会同她好好说。”梵谷被拧得微微蹙眉,“可是白初,她轮回过一世,你不能把她再当小孩子养。有些事情,她想得明白。她在想得明白的时候犯错误,比想不明白的时候要严重得多。”
白初无话可说。抬眼望向殿门处,露出深思的神情,“华戟好端端的怎么会去轮回?”
“说起这事,倒也算是华戟倒霉。”梵谷坐直了身子,“你也知道他那一家是什么情况,前些天,他同华奕不知道怎么起了冲突,两人打了起来,他失手划伤了华奕的手臂。”
“伤很重?”
“不重,一道小口子,血没流多少就自行止住了。”
白初有些不明所以,“就因为这事他入轮回?”
梵谷点了点头。
白初不太相信,“这也太莫名其妙了些。”
梵谷举了个例子:“若是你儿子与人起了冲突,被人家打伤了,你会怎样?”
白初摇摇头,“阿辰不会与人起冲突,也不可能被人打伤。”
梵谷干咳一声,换了个例子,“若是阿祀看上了别人的东西,自己想要就去抢,没抢过的时候被人推得摔了一跤,手在地上被蹭破了点皮,你会怎样?”
白初神容一肃,“谁推我女儿,我推他全家!”
“就是。”梵谷点点头,“你们女人就是这么小题大做。”
白初怔了一怔,反应过来,“你是说,华戟轮回是妲夷要求的?”
“妲夷那呆子怎么会想得出这样的主意?”梵谷饮了口茶,“她当时看到华奕了受伤,提剑就要去砍华戟。啧啧,你们女人冲动起来真可怕。”顿了会,似想到什么,继续道,“这么说来,你刚才竟然没为了阿祀扇我一巴掌,果然脑子比妲夷要清醒多了。”
“再胡说八道,我真过去扇你一巴掌。”白初没好气踹他一脚,又整个人凑了过去,“妲夷和辛姒本就不对盘,看华戟不顺眼也是理所当然,动起手来却是不太对了。华戟轮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他自己的主意。”梵谷淡淡说着,“妲夷到底算是长辈,提剑朝华戟砍来,华戟不能躲也不能挡,若不先想出这个自罚的法子来,恐怕就要被妲夷捅出几个窟窿了。”
“妲夷怎么这样?”白初颇有些纳闷,“这个时候华奕就不过去拦拦他娘么?”
“他拦?”梵谷冷笑一声,“你以为那华奕是个什么好东西?”
“华奕怎么了?”
谈到华奕,梵谷目里有些阴,“你以为之前他为什么处心积虑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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