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迟前辈有法子?”
迟史松了一口气:“这事容易。”
说罢迟史背负双手,御剑腾空,悬停在离垢钟上方不远处。
远处秋风猎猎,迟史丝发翻飞,衣袂飘飘若仙,眼眉微抬间,尽显得道高人风范。
只见他斜斜睨着保定城头,姿态傲然却语气淡然。
“尔等被这口钟,庇护得太久了。”
说罢,手捏道诀,眼眸微闭,开始念念有词。
接着这口离垢钟的运转速度就逐渐慢了下来,牵动着其中的火龙卷威势也越来越弱。
终于……火龙卷犹如那零落的焰火,一点点的消散不见。
而火龙卷当中已经烧得通红的各色兵刃,也都齐齐坠落下来,直直插进土壤之中。
保定城头瞬间哗然,接着就有人飞奔下城传讯去了。
迟史却没有离去,而是侧过身子,单手托举那离垢钟,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又仿佛在打压戍边军的士气。
戍边军确实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们纷纷看着眼前这个将优雅与实力合而为一的男人,生出难以匹敌之感。
各自都在想着,若是……
若是他将离垢钟用来对付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
这保定城……还守得住吗?
迟史嘴角微翘,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戍边军,又打量了一下自家的镇南军,心中觉得这逼装得似乎差不多了。
于是说了句“尔等好自为之”后,御剑回到了耶律远身前。
耶律远双眼放光,心中想着,有这位前辈高人在此,保定城破还不是指日可待?
迟史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十分鸡贼的说道:“这钟我就带回去献给萧大王了,下面的事情,你酌情处理吧!”
其中“献礼”二字,语气格外的重。
若是寻常人,在别人帮了忙后,也就不好意思再腆着脸提其他要求。
尤其还是“献礼”这种事提出来后。
寻常人就更加难以拒绝了。
可耶律远不是寻常人。
这是两国交锋,不是市井之间的泼皮打架相互叫帮手。
迟史从一开始就没能分清楚事情的主次与轻重。
“前辈且慢!”
迟史假装没听见,打算御剑加速离去。
耶律远赶忙拉住迟史:“且慢,且慢!”
迟史想骂娘,但只能装成一副茫然的表情:“还有何事?”
“能否……能否……操控那钟变成刚才那样,但是……让它飞进保定城中?意思就是……唔……让它给对面带来困扰……”
迟史干咳两声:“这法宝……乃是紫霄派之物,我也不大会用……只是平时涉猎颇多,能够阻止它施展威能而已。”
耶律远闻言颇为遗憾:“这样的话……就有些可惜了,不过仍然麻烦迟前辈了,迟……”
耶律远话音未落,突然间有异状发生。
因为……迟史手上那口钟,突然就凭空飞了起来。
用“飞”这个字不恰当,而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拿了起来,迟史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想与它进行抗争,可……根本不是对手。
与此同时,他们耳边响起了镇南军甲士喃喃之声。
这种喃喃之声颇为震撼人心,因为是数千甚至接近万人发出来的:“好……好大一张手啊……”
是啊,好大一张手。
就出现在保定城北的旷野上空,在无数人的头顶之上。
这手大到在迟史和耶律远面前时,他们都没有办法窥得全貌。
只能看见离垢钟的凭空飞起。
也只能感觉到周围空间中有些异样的元气波动。
很快,一个带着些许戏谑和懒散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那位永远饿不到的前辈嘛,我是痰盂呀,好久不见。”
声音明明不大,却让保定城头以及城下所有人,都觉得说话之人就在身边。
正是聂铮。
聂铮的出场,让众人反应不一。
比如跟在聂铮身后的乐永明等人,他们在纳闷,白前辈怎么自称痰盂。
迟史则是神色僵住,面露窘态,心想怎么还是撞见他了。
耶律远却在想,眼前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人,怎么敢这样跟迟前辈说话?
保定城头的一众戍边军将士则是庆贺,庆贺那离垢钟被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夺了回来。
聂铮见迟史不说话,还摆出一副想溜的姿态,不由得笑道:“你的这口钟又被我拿走了,你也不想着夺回去?”
迟史神色一肃,有些心虚的瞟了一眼耶律远,喝道:“莫要胡言乱语!这口钟不是我的!”
迟史说完,觉得自己的措辞有些不妥,赶忙补充:“这离垢钟乃是紫霄派的宝物,你将它拿走与我何干?!”
有时候强行解释就是掩饰。
耶律远狐疑的瞅了迟史一眼,心想这位迟前辈从一开始就在否认这东西是他的,那估计真不是他的。
可是……眼下的局面很明显,拥有它的人能够在局部战场占有一定的优势,抢夺它是应有之意,怎么你还不想要?
你不是要把它献给萧大王吗?
聂铮奇道:“你不要了?”
迟史心中暗骂自己嘴巴太快,这下就有些尴尬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聂铮。
聂铮笑了:“那多谢了,我们走。”
耶律远和迟史看着聂铮就这样施施然的把离垢钟夺走,然后扬长而去,心中满满的荒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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