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连忙闪身,将元气送到又轻又脆的洞云箫上,轻轻对着那人的刀身一敲,玄之又玄的带偏了少许他的攻击轨迹。
这人惊咦了一声“有些门道”后,再次朝聂铮攻来。
此刻的聂铮既非神修也非体修。
说好听些,他所有的元气全都用来练习对元气的掌控,说难听点,那就是他所有的元气都被挥霍了,没有加强自身正经和奇经的任何一条经脉。
所以他现在这以巧破力的方式,当今天下无人会用。
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天下功法,全都讲究一力降十会,你再巧却打不死人,有什么用处?
弃力逐巧,就是舍本逐末,典型的歪门邪道!
所以聂铮此刻颇有些左支右绌,他的手段都胜在巧上,胜在出其不意,胜在五花八门想别人不敢想的符篆上。
而此刻在这不大的钟楼上,聂铮手中还端着一盆水仙花,自身的优势特长一点也发挥不出来!
充其量保证自己不败,却不能保证取胜。
可这个时候,如果不胜,那和寻死有什么区别?
外面那么多觊觎水仙花的修士!
也幸好,水仙花乃是化形境,她在片刻的心神失守后,立刻发现了眼前的危急状况,当即花瓣枝叶急抖,无数花粉朝着那人当头打去!
这一下就算他是拂晓境的体修,对这些毒物有些抗性,此刻也有些经受不住,当即惨叫着软倒在地。
而这里的动静,也吸引了钟楼外正在文斗的那些修士们。
此刻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后,纷纷大叫不好,齐齐朝钟楼上涌来。
有些脑子快的,则是直接御使自己的法宝观察钟楼上方的情况。
然而……他们除了一个捂着头脸正在发疯的修士,没再看见任何人。
甚至包括水仙花精。
而一旁地面上……有一个残破的花盆,些许破碎的泥土、散落的枝叶,还有一个扁扁圆圆犹如盘子的黑色铁块。
有一个人急了,当即拽着中毒修士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那精怪呢?那精怪呢?!”
这个时候的聂铮并未走远,而是恰好贴着遁甲符躲在钟楼的外圈墙壁旁。
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站下一个人,聂铮背部紧贴墙壁,感受高处的劲风。
此刻的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产生些许眩晕感,那是人类与生俱来对高处的畏惧。
这可不是站在自己的洞云箫上,稍有不慎,那是要骨断筋折的。
而钟楼内部,人满为患。
“花盆定然是才碎的,泥土是新鲜的!”
“定然没走远,快追!”
“慢着!外面没人出去!”
“可这里也没人!你哪里有人吗?”
“没有”的声音纷纷响了起来。
“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你们可有谁听过这类功法?”
一群人大呼小叫相互打探消息,这个时候他们显得格外的同仇敌忾。
但……也都同样的十分无奈。
这个世间没有隐身术这类功法,神修里面,听说过瞬咒,听说过应激,听说过勤学,可从来没听说过隐身。
“你们看,这是什么?黑乎乎的,上面还有泥巴。”
顿时聂铮听到有几个人围了过去。
不多一会儿,嫌弃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什么垃圾?一点元气都留不住。”
“我瞧瞧?”
再接着,聂铮就听到了那铁块落地的声音,先是铛啷啷的脆响,然后就是嗡嗡嗡的在地上打转的声音。
“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好生鸡肋。”
“守着它!这东西对我们没用,对精怪不一定!那精怪一定会回来取!”
此刻聂铮怀里的花精枝叶急颤,似乎想要说话。
聂铮有心去捂她的嘴巴,但是找不到哪个才是嘴巴,只能连连用食指在嘴前比划一个“嘘”的模样。
然后聂铮便从怀里翻出一张同心符来,贴在了水仙花上。
一瞬间,聂铮就从自己的手心中传来了水仙花急切的念头。
“聂公子,那个铁块对我很重要,没了它我会没法修行的!能否帮我拿回来!”
“先逃命再说,有机会自然会帮你。你千万别化形出来说话,有事心中想就好了。”
“那你能把手拿开吗?”
“???”
聂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正扶在水仙花白白圆圆的根茎上。侧面看去……似乎有些像……某个部位。
这个……朋友妻……对不住了许兄弟,人家不是故意的……
“哎呀,你在想什么,那里有毒。”
聂铮恍然大悟,连忙撒手拽住了她的叶子。
就这样,一人一花在钟楼上潜伏了相当长的时间,遁甲符都换了一两张,等到钟楼里的修士越来越少后,才成功逃离。
二人的逃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运气好。
其实不止是他们,许献文的逃离也是一样。
水仙花借助那黑色的金属圆盘向全城投毒,许献文和她相处久了,反而不惧怕这些。
所以对许献文而言,困难的就是如何弄断捆缚住他的绳索,毕竟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在他终于磨断挣脱后,再想离开,就十分简单了,因为关押他的人,已经没有那个闲暇心来关注他的情况了。
聂铮跟与许献文碰头的地方就在府衙不远处。
最先看见他的,自然不是聂铮,而是聂铮拿着的水仙花。
只见她突然就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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