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脑海里还回荡着阿伟那句“莫老刀,我干你娘”的时候,周围原本如木桩一般定着的人纷纷沸腾起来,各自从裤兜里掏出片刀、棍棒一类的武器朝莫老刀那边涌去,等周末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空落落的一片,抬眼望去,不远处,所有人战作一团。
十岁那年,读四年级的周末和隔壁班六年级的全体男生干了一架,原因是周末的姐姐上厕所的时候,那些男生趴在女厕所外偷看。
那一次,周末把班里唯一一把拖把的把手拆下来,扛着这根和他差不多高的木棍,独挑六年级全班男生。
结果很明显,小身板的周末刚刚冲进人群,就被比他高差不多一个头的六年级男生一脚踢翻在地,小孩子打架虽然没有成年人那么狠,但是,这些高年级的男生人多,你一拳我一脚的,把周末打得浑身是伤。
虽然事后周末一个一个单独找他们算账,把别人打在他身上的拳头还了回去,但这件事一直被周末藏在心里,从那时候他就开始意识到,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不说别的,最起码也要保护姐姐不是,如果我连姐姐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子汉?”这就是四年级、十岁的周末当时蹲在操场上,一边擦鼻血一边对自己说的话。时隔十年,依然记忆犹新。
看着马眼和莫老刀两方的人彼此厮杀,周末很向往,如同站在井底,仰头看着从头顶飞过的天鹅,羡慕嫉妒恨,甚至眼红。
“总有一天,我也要爬到金字塔的顶端,站在全世界最高的楼上,俯视下面那些因为我而彼此厮杀的人!”
周末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块比拳头还大的鹅卵石,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冲进厮杀的人群中,手中的鹅卵石无数次的举起又砸下,将莫老刀那边的小弟一个一个地放倒。
而作为代价,别人的拳脚、片刀、棍子也纷纷砸在他的身上,疼得几乎麻木的他忍不住仰天长啸:“舒服!”说这话的同时,手中的鹅卵石再度砸出,将那个把片刀刺进他腰肋的人砸得脑门出血。
周末之所以要这么做,意图很明确,那就是要通过这场战斗,在马眼手底下的八个亲信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们那些老大知道,女儿红有这么一个蹦达着的过江龙。
所以,他战得极卖力,就跟不怕死的疯子一样为虎头帮的人挨刀子,马眼手底下的八个人,有六个被他救下。
“那小子,是不是疯了?”站在废弃工厂厂房的最顶端、手里拿着望远镜的女儿红,当望远镜的视角捕捉到浑身浴血的周末时,不由发出这样的感慨。
此时的女儿红穿一身黑色皮夹克,长发扎成爽朗的马尾辫,干练如打越野战的女兵王,站在厂房顶端的她前凸后翘,脸蛋儿美艳动人,夜风中,如同鬼魅。
……
马眼死了,死得很突然,也很蹊跷。
被三四十号人簇拥在其中,马眼正在大声指挥战斗的时候,眉心突然生出一颗有花生米那么大的血孔,血孔从眉心刺入,自后脑勺飞出。
咣当!
一声闷响,身高将近两米的马眼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轰然倒在簇拥着他的人群中,吓得簇拥他的那些小弟一个个四散逃跑。
马眼死了,被人在暗处放冷枪暗杀的,这个消息,从簇拥他的小弟四散开始,如同猛兽一般,很快在乱战中的人群中传播开来。
莫老刀那边的人听了,自然是战意凛然,但马眼这边的人听了,无异于是噩耗。
战斗呈一边倒的局势,莫老刀的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摧枯拉朽般将马眼手底下的人打得四处逃窜。
“老大,快跑!”阿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把面包车开来了,他亲自驾车,如同驱马在乱军中践踏的猛将,车头撞到数个满眼通红的人后,车子稳稳停在周末身边。
此时的周末正被五个莫老刀的人围攻,而且他身上还扛着一个人事不省的胖子,因为阿伟的出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个不留神,手臂又被片刀划出一条血痕。
周末硬抗了这一刀,不顾一切地匆匆后退,将背上的胖子丢到面包车上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电棍,按下电源开关,他悍然挥舞着电棍横扫向穷追不舍的几个人。
挥舞电棍的周末就如同古战场上横刀立马的无双猛将,电棍横扫之下,敌人尽数落马。
随即,周末一个翻身滚到面包车上,大腿又被劈来的片刀击中。
阿伟连车门都顾不上关,猛然将油门轰到极致,随时都会散架的二手面包车焕发出无限的生机,一路浩浩荡荡冲出废弃工厂。
一路上,周末的两条腿都是悬挂在车门外的,他就这么仰躺在车厢里,幸好有那个人事不知的大胖子垫背,要不然,他的身体很可能会散架。
面包车飞出废弃工厂后,一路浩浩荡荡杀回康城,临进市区的时候,浑身是伤的周末才算提起一口气,他缩了缩脚,将疲惫不堪的身体拖到车里,接过阿伟递来的烟,大口大口地吞吐烟雾,仿佛香烟能止痛一般,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他原本苍白的脸竟然还恢复了一点血色。
脑子机灵的阿伟带周末来的医院不是正规的公立医院,而是地处偏僻的私人医院。这家医院规模不大,但设备齐全,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受了伤,一般都来这里。
最让周末觉得不自在的是,院方安排他入住的病房,正巧就是当初马眼住的那间。
马眼被枪杀的一幕周末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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