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般回复,花大少脸皮抽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冷笑,随即,就用尖细的声调故作震惊地喊了起来。
“什么!这小娘子和那老东西居然敢当街招摇撞骗?毁坏青阳观的名声。这可是大事一桩啊。也幸亏袁公子发现。不过,按照我大赵之法,袁公子背后的礼部,似乎不是管这些的吧。幸好,今日遇见了大少我。我叔叔可是携领刑部的,燕京府衙也是直属刑部管辖,说起来,此事由大少我来处理,该是更为得当吧?哈哈。
至于袁公子不给本大少面子的事情,本大少今日也就不计较了。按理来说,你爹和我叔叔也算是平级。袁公子不给面子也有的是底气的。大少我倒是自讨没趣了。”花大少语气轻挑,但话中却隐含机锋地说道。
此言一出,袁守义还没有回应,一侧的那对爷孙却是脸一下子白了起来。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向袁守义。这老者和少女可不敢想象自己落到花大少手里的下场。
而沈崖却只是用平淡地眼神,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很快,让老者和少女彻底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花公子此言,可是冤枉了袁某。不是袁某不给面子,实在是家里管教极严,无法作陪。只能请花公子原谅了。
花侯爷确实携领刑部尚书一职,也管辖燕京府衙,这燕京城内发生的大小案件,确实该给花侯爷管。今日就当是袁某多管闲事了。花公子既然对此事有兴趣,也确实有资格管此事,那袁某就先行告辞了。”袁守义居然一抱拳对着花大少如此说道。
一向温文尔雅气定神闲的袁守义,到最后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一贯的那份从容。
但谁都能看出来,这一次他是有心退让了。还在暗中注意此地事态发展的一众百姓,只能心中暗自叹息。他们一来叹息这花大少实在是势力太大,连礼部尚书的公子都得退让三分。更是替那一对爷孙叹息。原本只是被赶跑,以后无法再在此地摆摊而已,现如今却是羊入虎口,落到了花大少的手上,实在是凶多吉少。
这花大少可是一早就表现出了对人家小姑娘感兴趣的样子。如今更是让其找到了合法的理由,只要没有奇迹发生,这对爷孙算是完了。
不久过后,在老者和少女绝望的目光中,袁守义坐上了轿子,带着手下离开了此地。此事由他而起,如今却是最先退场了。
待到袁守义离去后,花大少就回头用一种谁都能看出来的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了那面无血色,浑身颤抖的少女。就像是在说“别害怕,大少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一样。
这一切都落在了沈崖的眼中,只不过,奇怪的是,此时的沈崖却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前袁守义要驱逐这摊位时,他尚且说道了两句,面对这花大少扑面而来的恶意,沈崖却是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言不发。似乎是看穿了某种真相。
而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反倒更像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也畏惧于花大少的淫威,不敢再逞强了。
片刻后,在所有人暗中的注视里,花大少一挥手,就命令两名家丁打扮的壮汉,押着老者和少女,将他们强行拖入了那驾马车之中。不顾少女和老者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花大少更是没有心慈手软放人的意思。就连沈崖,也没有任何表示,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站在原地。
待到老者和少女被拉入马车,这才有一名家丁突然跑到花大少的跟前,用恭敬地语气询问道:“少爷,那女子和老头都消停了,这小子该怎么办?是带回去还是打一顿放走?”。
这家丁的话,居然将矛头直指向了沈崖。
确实,如今花大少可是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强行带走老者和少女的。面对同样也是此事关键人之一的沈崖可不能不管不顾。
另一方面,这花大少也一早就注意到了沈崖。这同龄人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先前面对袁守义,可是态度没好到哪里去。现如今却是一言不发,但又没有溜走的意思,在花大少看来实在是有些意思。
花大少眼珠咕溜溜一转,便嘴角一翘,有些玩味地说道:“那小子明知道买的符箓是假的,还敢顶撞袁守义,不打算退回银子。怕不是和那对招摇撞骗的爷孙是一伙的。带走!等本大少料理完了那对爷孙,再亲自审问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花大少话音刚一落地,数名家丁就一齐走了出来,向着沈崖涌了过去。很快,便有人一手按住沈崖的肩头,打算将其也一并带走。
暗中看到这一幕的百姓,只能纷纷感叹,这年轻人还是太不知轻重,如果在袁公子出言提醒之时好好离开,也不至于遭此一劫。此人面对好说话的袁公子一套一套的,面对这欺行霸市的花大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算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遭此罪,也算是报应教训了。之可惜,因为他的耽搁,连累害惨了那对爷孙。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按照沈崖原本的脾性,早该动手了。就算他不是为了那对爷孙出头,也不可能允许花大少的手下对自己如此无礼。即便是不动手,沈崖也应该把那块国师令牌亮出来,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一切麻烦。可奇怪的是,沈崖非但没有动手当街杀人,更是没有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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