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陈太守以为本座也是蠢钝如猪吗?”沈崖依旧是语气平淡,随口说道。
陈玄理没有接话,但他的眼神是越发的阴厉了起来。见此,沈崖又饶有兴致地继续说了。
“虽说南赵国有二审重证的律例,但事实上两名证人已经签字画押,就算律例在前。新来的主审官也不会完全不受前一份证言的影响的。更何况,是在证人全死了的情况下。
杀了两名已经作证了的证人,对花侯爷无济于事。灭口证人,无非是害怕有人当庭翻供。本座思来想去,这花侯爷是不怕二人翻供的呀。真正担心二人翻供的,难道不是太守大人你吗?
为了扳倒花斌,大人不惜将自己的妻女推上死路。要不是有意外发生,陈大人就是以调查妻女之死的名头,推进此事了吧?那两名证人被你利用完了就直接灭口,大人真是好手段,与其说是阴谋,更像是阳谋。
夫人,你可真是有一位聪明的好夫君啊。”沈崖一口气将真相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说完,更是眼神瞥向了另一旁的太守夫人,语气诡异地如此说道。
“真是个天诛地灭的恶贼,为了自己的地位,连自己的妻女都要加害。”此时,宋灵终于是忍不住出口唾骂道。
陈玄理的面色早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他不顾及宋灵的唾骂,甚至看也不看坐在一旁的夫人,而是一下子站起身来,用极为克制的语气,对沈崖说道:“国师大人,说话可是得有证据的。”。
“证据是没有。证人倒是有几个。你为了完成此局,必须利用花斌身边的人,但你也清楚,花斌身边的人都衷心的很,难以收买。所以就勾结江湖势力,暗中绑架了那二人的至亲之人,用以胁迫二人替你办事,栽赃宁远侯。
本座是万万没想到啊,太守大人假借替朝廷清缴江湖势力的名头,暗中却勾结了不少江湖人为自己办事。”沈崖此时,语气终于开始变得有些不善了。
“哦?难不成国师大人找到了你口中所谓的那二人的至亲之人了?有的话,就叫他们出来指证本官。”没成想,沈崖先前的话一出口,陈玄理倒是心中大定,自信地说道。
“哼,陈大人好魄力。那些无辜之人早就被你灭口了吧。你之所以杀那两个证人,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得知了家人已死的事情,你没有办法控制了。
不过本座今日要教你一件事,证人这种东西,是永远杀不完的。很多事情,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完成的,总会给人留下把柄。你以为连夜叫那几个江湖人逃出梁州就没事了吗?真当本座这两日都是在浪费时间?
现如今,那几人可是在本座住的那家小客栈里逍遥着呢。”沈崖冷笑一声说道。但这次,沈崖的语气没有那么云淡风轻了。说到陈玄理派人灭口无辜之人的时候,显然带有一丝怒意。
“啊!原来昨日沈大哥和安老带回来的,那几个被打断了手脚的人,就那些恶贼。”李菀卿忽然回忆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沈崖说道。
听到这些话,陈玄理哪里还能不清楚,自己已经被国师捏住了死穴。他心中虽然疑惑,不知那几人究竟是怎么被抓到的,但此时已经由不得他想这些了。
他自然不知道,区区几个凡人,沈崖和老卦师,只要随手掐几个诀,无论天涯海角都能给他找回来。
陈玄理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便形式如此不妙,他也没有退缩。陈玄理思量,既然国师早就知道一切,又有证据在手,今日完全可以在公堂之上揭发自己。但国师偏偏选择登门发难,绝对是另有图谋。
如此想着,陈玄理心中有了计较,随即,陈玄理收敛了阴沉的神色,说出了今日最无耻的一段话:
“好!下官承认了便是。那些人与花斌有关系,死了也是活该。下官做了又如何?揭发了下官,国师大人也没什么好处吧。这样吧,明人不说暗话,国师大人有什么条件,就直接提。下官就是掏空了家底,也会尽量满足国师大人的。”。
陈玄理心中认定,沈崖登门就是为了讨要更多的好处。既然如此,孝敬了就是,哪怕数目大了些,但只要他能够坐稳梁州太守的位置,千金散去不还是能还复来的。
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思维。像陈玄理这种人,能够想到的,也就只能是这些了。
陈玄理根本想不到,沈崖接下来会说出何等惊人至极的言语。
“既然陈大人如此说了,那本座就却之不恭了。本座也不想要别的,本座瞧尊夫人尚有几分姿色,大人可否割爱送于本座啊?”
此话实在令人侧目,众人万万想不到,堂堂的国师大人,又是一个俊逸无双的年轻人,竟会对半老徐娘的太守夫人动起歪心思。
李菀卿和宋灵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时无言。
反应最快的,当属陈玄理。一开始,此人闻听沈崖此言自是怒火中烧,只觉得被人羞辱了。但等他冷静下来,思来想去一番后,才想清楚,这个在他计划里本就要死的妇人,送出去也就送出去了。
可尚未等陈玄理答应,坐在主座上的沈崖,已是站起了身来。一闪身就出现在了太守夫人的身边。
只见,沈崖一把就抓住了妇人的胳膊,将妇人直接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陈玄理是目瞪口呆,心里只有愕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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