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怡宁回头望向还愣在原地的宫鸿熙,叹道:“好在毒针因为距离过远,扎偏了半寸,不然就算是华佗在世,六爷恐怕也要去见阎王爷了。”
宫鸿熙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忽然发现周围实在是安静的可怕,于是他微微侧目望去。
在场中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不一,尤其是孟知长老的表情最为好笑,他的嘴巴再张大一点儿,下巴就要被卸下来了。
太一的表情看似淡定,可是他手里拿着的盂盆已经可以肉眼可见地冒出了裂缝。
乐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手里的那柄剑,随时可能冲上来砍向梅舟,这个制造了一切灾难的人。
她的心狠狠一颤。
可是多年来良好的教养还是能够让她冷着脸,咬牙还是决定问出声:“梅掌门,不知道对于刚刚台柳所说的事情你有何异议?”
事实上,她已经信了台柳的话一大半,难怪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梅舟不舒服,好家伙心口不一第一人。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比直接向你捅刀的魔教恶心多了。
再看天云派弟子,几乎是人人自危,脑袋扎得一个比一个要低,就差将脑袋扎进地底下去了。
梅舟在高台上哈哈大笑了两声,他的诛神剑忽然冒出耀眼的光芒,梅舟嘴角矜着一抹邪笑说道:“他所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认的。”
“他自然不会承认,因为他一旦承认了,这么多年来我被他关在青峰山后山的事情也就掩盖不住了,是吗,梅舟。”
宫鸿熙的神色一凛,他将自己的外袍解开,露出身上伤痕累累的身体,那本应该洁白无瑕的脊背上满满都是鞭痕,手腕处还有不同程度的刀伤,可见是日积月累被人划开肉皮取血所致。
“那剑伤看起来似乎有些像梅掌门的诛神啊。”
有人小声地嘟囔道。
诛神所造成的每一处伤口都同旁的剑不同,其他人也不敢多看,生怕今日知道了这个秘密会不得善终。
“梅舟为了得到醉梦是假,想要得到我身上百年难得一遇的神血却是真的,如我的伤口所展示的那样,十年前的梅舟不过是天云派的修为较好的掌门罢了,而就在宫家发生灭门一月后,他却势力突然大增,成为了货真价实的第一人,也是你们口中的绝世天才,十年了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
宫鸿熙反问道。
孟知就像是说相声的捧哏一样,跟宫鸿熙有商有量地说好似的立马接上了一句:“说的是啊,梅掌门当年同我五五开,可是忽然他一个便可打我五个,原来是因为食用了你的血液缘故啊。”
说到越往后,他的声音就越放低,仿佛发现了一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宫鸿熙沉默着点点头。
“从五岁灭门之后,一直到十五岁我都被他囚禁在后山,寸步不得离开,他不准我学习任何法术、剑术,后山上的活物只有我一个,也不让我与外界人交谈,为我种下了蛊毒一到月圆之夜便会发作,从此彻底打消了我的路子,可是,他并不知道,醉梦剑谱还有“罪”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我都脑海中,我片刻都不曾忘记。”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他们不敢去想象,一个孩子被仇人囚禁了长达十年之久,在不断地被吸·食·鲜·血的艰难成长中,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偷偷学习法术继承父亲的衣钵,那要多么的痛苦。
宫鸿熙又是何等天纵奇才,意志坚韧,才能够同时做到这一切啊。
“我筹谋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是为了今日在众人面前,将你的罪行一一揭露,梅舟,关于谋划当年灭我宫家一百五十三人的事情你可认?”
宫鸿熙将“罪”又召唤了出来,明晃晃地晃着它指向了此时如同孤家寡人一般地梅舟,姿态慵懒随意,他冷着声音质问道。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也是淡漠至极,沉默又冷淡。
而偏偏就是这种神情将一旁的湛怡宁都吓到了,她抿抿唇,状似不经意地站在了宫鸿熙的身侧,两人并肩而立,一致对外。
天色大亮,骄阳升起,那带有清晨一丝凉意的暖光就那么照在了每一个人的身上
高台之上的梅舟微眯着的眼有些轻慢,仿若是不屑地遥遥看了一眼这二人,他终于不再一副高高在上端着的模样了,他慵懒地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然后开口道:“事已至此,我就不再装了,没错,就是我,他宮凉凭什么是武林盟主,明明我才是最勤奋的那一个。”
梅舟渐渐站起来,说话的嗓音愈发尖细,他疯狂地奸笑着控诉道:“你们不知道吧,宮凉曾经是我的师兄,只可惜,后来在我的计划下,成功地让师傅厌弃了他,而令我感到不安的是,当不成下一任掌门的他竟然收拾包袱回家转眼就成了宫家的家主。”
“凭什么,凭什么有的人生来应有尽有,根本不用努力,只需要挥挥手便可以拥有常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身份、地位。”
梅舟手里紧紧攥着的诛神剑柄几乎要变形,他一直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师兄宮凉,再到宫鸿熙,可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宫鸿熙是一头孤狼,他像极了他的父亲,都是一副将自己的真实一面隐藏的严严实实的道貌岸然模样。
说话间,梅舟手腕轻轻地转动,瞬间他将手里的诛神飞出,飞向了宫鸿熙所在的方向。
“去死吧,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发生的一切。”
梅舟疯狂地笑着,他笑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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